[陇文化]戴凌云及其油画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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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承蒙甘肃艺术界的善意，戴凌云油画展近日在甘肃美术馆隆重展出。展会期间听到了很多有见地的赞和评论，发自内心，令人振奋。作为凌云的朋友，我的骄傲和欣快不言而喻。

2.我认识凌云先生快20年了。当时我还在固原师范学院读书，因为喜欢文学，所以最迷人的地方是区文联。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凌云。当时，他们的几个编辑住在大院后面的一排平房里。有一天，我刚从编辑部出来，就看到一个高大帅气的年轻人从后院走出来，一路走出院子。当时觉得这个人有特别的地方，让他沉浸其中，独立自主；让他能把这种自给自足，仿佛无论身边发生什么，都不会影响他去改变他。这是我对凌云先生的第一印象。众所周知，他是一位著名的诗人。宁夏的文学杂志，哪里有诗歌特刊，总会给他留个位置；他是个诗人，对此我并不感到惊讶。但我不敢相信他的小说突然出现在《北方》的标题位置。当时的年轻作家在《北方》《飞翔》等杂志上发表一篇小说都不容易，更别提第一个话题了。10多年来，那部小说给我留下了印象。我觉得是以其气质好，意境静，清远见长。但是能以气质来评判的小说很少。但是还没有结束。这个人有令人钦佩的地方。有一次《六盘山》给我发小说，戴灵芸却给我插画。几笔下来，表情就完整了。我才知道他是油画专业毕业的。这样一个多才多艺的人在当今文坛越来越少见了。后来调到宁大美术系。还借调到宁夏文联。期间见过几次面，让我对凌云的印象发生了变化。他总是非常关心和鼓励我。即使调到兰州后，我们也从未断过珍惜彼此的联系。所以我要看到凌云感情火热的一面，冰面下火焰汹涌。没错，这样我才能成为一个真正完整的艺术家。古人说“不要自卑”，有时会引起非议，但和戴灵运这样温柔多才多艺的人交朋友，是有限人生的福气。

3.隔行如隔山。所以凌云的油画我就不多说了。但是如果一个人像他的文字，他的画就会像他自己的人。我上面说这么多的原因，我觉得我是在从另一个侧面说凌云的画，可能更靠谱。油画是色彩的艺术。什么是颜色？色彩是造物主对世界的装扮。色彩之间的对立统一是复杂的、难以言说的、神秘的。我甚至认为，对颜色的秘密有洞察力的人，可以同时知道最根本的秘密。没经历过色彩秘密的人没有发言权。凭着自己的直觉，我觉得凌云的油画和他其他形式的艺术创作是相当一致的。很适合他的气质。我看过他的一些画，给我的感觉和他的诗和小说一样。他似乎很自然地避开了激动和喧嚣，选择了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安静地讲述自己的观察和想法。无论是他的山水画还是人物画，静的感觉大于动的感觉。即使他画了一匹马，也很少像我们这样普通。他画的马摇着头摇着尾巴，他的马大多是安静缓慢地走着，让我们觉得有些水平和靠谱；他的船静静地停泊在水边，仿佛它将在水中一天天腐烂，再也不会移动；他的叶子总是被微风轻轻翻动，仿佛风和叶子之间总有说不完的倾诉和安慰；他的教堂安静而略带神秘，仿佛钟声已经敲响，余音升上天空。人们以虔诚和安全的方式在这座教堂做礼拜，或者教堂已经去了空，甚至钟声也停了。

但在一个所谓视觉冲击为先的时代，凌云的艺术选择需要自信和专注。幸运的是，我已经看到了他的专注和艺术自信，他并不认为露齿装椽的画法有视觉冲击力。他有个主张，一部好作品的艺术感染力是慢慢向内走，而不是跑出画面，我很喜欢。我也觉得任何太耀眼太刺激的东西都坚持不了多久。这让我想起前几天看的一部伊朗电影《神田哈》，看似不起眼，实则惊心动魄，感人至深。这部电影获得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奖，名副其实。但这其实是一部低成本的小规模电影。看《神田哈》的时候，不禁一遍又一遍的想起我们花巨资拍摄的所谓视觉冲击大片。对比他们，真的让人哭笑不得。做一个“金甲”的投入能做出多少个“神田哈”？

远离喧嚣，接近艺术，这个我想和凌云先生分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