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小团圆》究竟泄了张爱玲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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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55岁的张爱玲完成了她的自传体小说《小团圆》。但是这部结合了她的家族史和爱情史的小说，当时并没有出版。之后张爱玲在给朋友的信中提到，小团圆的稿子要销毁。这意味着这位传奇才女，希望这部倾注了一生心血的小说，永远不要“见天日”。

今年2月23日，《小团圆》由台湾皇冠出版社出版，简化版明天在大陆发行。小团圆到底写了什么？张爱玲为什么不想出版甚至毁掉这部苦心经营的作品？

“小团圆”这个谜题是一个结，也是一个关注点

《小团圆》创作于1975年。对于已经过了命运的年纪的张爱玲来说，青春的往事历历在目，于是她把笔和纸放进去，像写自传一样，写下了她认为人生中值得写下的东西——人际的、情感的、学术的、思想的、精神的。在写作过程中，张爱玲始终与她的朋友宋琦和匡梅文保持着通信联系。张爱玲在1975年8月8日的信中写道:“小团圆越来越长，所以没有一半。”这里说的“一半”，大概是指张爱玲最初写的“自传式人生”。香港岭南大学中文系教授、从事中国现代文学研究的许子东说:“张爱玲在当时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当她回忆起年轻时的往事，还能以如此丰富的感情记录下来。这是文学创作者，也是艺术家。”

1976年3月，小团圆结束后，张爱玲把手稿的原件和复印件寄给了宋琪夫妇。考虑到当时的政治环境和张爱玲在小说中提到的一些人和事，宋琪劝阻张爱玲不要发表《小团圆》。他建议张爱玲修改小说中的相关情节，使之能顺利发表，而不致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虽然张爱玲同意了这一步，但她一直没有适当地改变。

1992年，张爱玲在给宋琦的一封信中说，“小说《小团圆》该毁了”。1993年，台湾皇冠出版社编辑陈乐华就《小团圆》出版一事与张爱玲联系。皇冠希望出版《小团圆》、《比较笔记》，当时没有出版。张爱玲说小团圆还在修改中。她在信中写道:“小团圆要尽快完成，不再对读者出尔反尔。”从这个角度来说，张爱玲对小团圆的态度始终是不明朗的，这部凝聚了她一生心血的作品，既是她的心结，也是她的牵挂。

1995年，张爱玲在美国洛杉矶去世。她把所有的遗产都给了宋琪夫妇，小团圆的手稿至今保存在皇冠出版社。这一年，宋琦夫妇的儿子宋一郎终于决定让这部尘封33年的作品问世。

小团圆到底写了什么？张爱玲究竟透露了怎样的“秘密”，让她的出版“艰难而漫长”，同时又让张爱玲“深陷情网，斩断责任”？

密码家族史

家族的丑恶向外蔓延，巨人倒在中间

“我们来看看老人家。”这是《小团圆》女主角盛九里奶奶写的，九里三姨楚娣说的句子集。这十个字，大概就是张爱玲在《小团圆》中试图诉说的——玄和的旧家族之声，已经在苍茫的暮色中荒废了。

在16万字的小说中，几乎有一半是描写家庭生活的。盛的家族有很多分支，小说中有十几个主要的家族成员。他们在九里坡周围传播了一幅生活画面，让人想起张爱玲的家庭背景。她的曾祖父是李鸿章，祖父是同治、光绪帝国时期李鸿章的幕客张培伦。中法战争，清政府在马尾战败，“张培伦是辱国罪的头目”。

当张爱玲的父亲张仲婷走到这一步时，他的家庭正在走向衰落。张爱玲的中篇小说《创世纪》描绘了这样一幅老人和年轻人的生活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