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甘报故事】岁月埋下那粒发芽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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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经常在太阳好的时候坐在板凳上,手里拿着一份大报纸,认真的看着,看完不说话,背着他往上班的地方走。
当我去上班时,办公室里有一堆厚厚的报纸,有新的也有旧的。不要移动新堆栈。有些他还没看完,应该留着慢慢看。报纸上有几个大字很突出,看的是甘肃日报。
然而,我们并没有以如此礼貌的方式阅读它。不管我文盲奶奶,我爷爷,我,我们都是直接读,就像读一个人的外号,日常,熟悉。爷爷看完了上面的字,我看完上面的图,是奶奶的。奶奶想保存这些报纸。为什么?我知道的不多。我想是因为我喜欢这张纸和上面的文字。
后来开始看书,认了很多字。我们住在城市边缘学校的家属院,有一个巴掌大的院子,卧室里有客厅和厨房,有背阴的前院,有向阳的后院。我爸在宣传部工作,十天半就能拿回一摞报纸。前院不大,但停放一辆自行车足以容纳一个爱读书的孩子。我从自行车后座上拿走了报纸。我坐在小板凳上开始看书。看了几份,想换个姿势,把报纸铺好,趴在报纸上看剩下的。趴着,天黑了,继续看几行,再看几行。四年级戴眼镜。
每次翻遍百花副刊,当时都不知道叫副刊,只是觉得这一页好看,有趣,醒目。每篇文章都可以仔细看几分钟。有人写风景,有人写亲情,有人写离别。对于一个10岁的孩子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未知世界。那些表情,那些像祝雨语一样优美的文字,当然跟着,我当时无法总结这种力量,就是我觉得好看,就是我觉得这是一种填补巨大空空白时间的娱乐方式,只要有一张写有文字的纸,我就可以津津有味地看半天。
当然,我看的报纸用处很大。我爸选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在院子里坐下,旁边堆了一堆报纸,打开一张张,拿出剪刀,剪下他认为好的,一张一张地打开天窗。从早到晚,切好的豆腐块才是精华。另外会有一层薄薄的,上面有生活相关的内容,留给我妈,我妈自己也有一本剪贴簿。一件件剪下来的内容珍藏在我爸准备的剪贴簿上,根据大小形状尽量拼出来,不留任何空隙,这样整齐,可以容纳的多了。
在没有新的报刊杂志的日子里,我花了很多时间依赖这本厚厚的剪贴簿,一只手拿不住。在我的童年和青春期,这些方字真的给了我很大的心灵满足和消遣。
但是,那个时候,谁真心想培养一个作家呢?公务员,教师,医生,警察,这些都是正经职业。五年级的时候语文老师给了一个作文题目:《我的理想》。当时写了想当作家,班里很多同学也写了想当科学家。老师们都习惯了这些远大的理想,我也不指望一个作文比较好的女生。
大学毕业后进了甘肃日报旗下的一家都市报。突然,我的名字变成了打字,我的句子变成了打字,我的段落变成了打字,我模糊的童年理想在我二十出头的时候突然开始清晰地萌芽。当时其实离真正的写作还很远。记录者和书写者似乎都是用笔看世界,但看世界的经纬度不同,对世界的表达也不同。在这座山上,我努力工作,采访,写文章。世界很小,就在一台电脑里;世界很大,作品里什么都有,作品里有不忠的叛徒。
成为一个类型的梦想都实现了,我迷恋300字,3000字。甚至我一个人写过八版的专题,一天就发完了。荣耀感和满足感无与伦比。第一次是在《甘肃日报》副刊《百花》上,在版下半部发表一部作品,第二次被选为第一个题目。
未来十年,继续努力。我和甘肃日报的缘分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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