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百花】我的花儿开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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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大滩中学后面的山坡下来，两个背着书包的小学生，明显是兄弟姐妹。弟弟十岁左右，妹妹七岁左右。哥哥穿的是藏青色运动服，妹妹穿的是粉色棉衣。哥哥一手牵着姐姐的手，一手拽着半米长的白色塑料袋。风吹胀了袋子。他们一定把它当成节日的气球了！兄妹快步走。哥哥随口唱道:

“祁连山百花齐放，

花开了..."

我姐姐紧紧地拉着我哥哥的手，跳了进去:

“什么时候开门？”

兄弟:“正月开业！”

妹子:“第一个月不开怎么办？”

兄弟:“正月不开，二月开！

“妹子:”二月不开怎么办？"

哥哥:“不是二月而是三月！”

……

我被他们即兴的说唱吸引住了，怀着极大的兴趣停了下来。姐姐一直问八月的事，弟弟好像有点不耐烦。停了一会儿，她换了个调子唱道:“八月份不开我就帮它。”

“嗯嗯，你耍赖……”妹妹显然是故意在哥哥面前撒娇。在一个女孩的童年，即使没有新衣服，没有洋娃娃，有一个宠自己宠自己的哥哥是多么幸福。

我心里甜蜜，羡慕地看着他们的小身体和歌声远去，慢慢向河边走去。

“中国尴尬，湖北不尴尬。”我和哥哥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我五岁，弟弟出生。妈妈打开被子的一角让我看。他又红又丑。不到半年，他变得又白又漂亮，全村人都喜欢抱他，亲他。他肥胖的嘴巴和口水都快失控了。队里陈奶奶追着骂那些女人。别再亲贾平凹了。看他口水泡！

那时候我真的是一个称职的小姐姐！完全不顾自己瘦弱的身体，背着他去海边找妈妈喂奶，有时候背着他去上湾串亲戚。有一天，我说，为什么背上背着贾平凹走路的时候听起来像是有铃声在耳边响？我妈吓了一跳，叫我不要背他回去。但是我一整天都没放过他。当他长胖了，背都不能动的时候，就经常拉着他的手送他去学校教他唱歌。五岁时，他有一个众所周知的习惯——绝不允许别人在我面前骂人。理由很好:“姐姐在这里，你怎么能说这么难听的话？”别人不听他的，他就把别人变成石头。

离开滨江平台后，我们长大了，有礼貌了，疏远了，很多美好的东西也渐渐被忽略了。

谭笑河上有冰，但它不是想象中的白色，而是天空中的蓝色。我在河边坐下，静静地听着。在冰下，有一个有着美丽鱼尾的小美人鱼公主，背对着天空的空，面对着王子所在的方向，清晰而优美地唱着:“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如果几个月后花开了怎么办……”

河滩上的干草又黄又厚，走在上面又软又舒服。沿着河堤一直走，总能听到人鱼公主的歌声。有两个孩子在河边放牛和玩耍。他们互相扔小石头，一种原始简单的游戏。笑声让栅栏线上的几只红嘴乌鸦大吃一惊。

来到离儿子300公里的西大滩。他年轻的时候，我在另一个镇工作。当时工作强度不是太大，但是交通不方便。我经常抱着他走很长一段路，给他唱歌，听他大声唱:“风来了，雨来了，老和尚背上的鼓来了！”有一次，他背着我在街上走，他大喊:“卖娃娃！卖娃娃！”吸引了街头小贩的笑声。还有一次我带他去村里收税。木叶村有很多狗。四岁的儿子一直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说:“我有妈妈，我不怕，我不怕……”

远处，两个老太太正在捡粪。背着一个柳条编织的帆布背包，一手拿着一个揉毛的帆布背包系统，一手拎着一把由来已久的粪叉。他们慢慢捡起冻成块的牛粪，对着山坡上吃草的羊群大喊。一首无字的歌谣，在这静谧的中午，随着河水缓缓流向远方。

遥远的地方，相信每一条河流都会奔腾经年。远处，每只鹰都希望日夜飞翔。远方，有我抓不住的梦；远方，有我想念的人。远方，我的花开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