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文摘：菖蒲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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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成

初冬的一天，朋友送我一盆小绿的菖蒲，种在一个白色的小盆里。它是绿色的，可爱的，这让我喜欢它。然后找个浅水盆，在假山前放上菖蒲，用白石围起来，用竹筏和渔民装饰，搬进书房的副本里。注入一点清水后，就变成了立体的绿色景观图。我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远处的山，看着近处的水，就像置身于山川之中；看着竹筏渔夫就像站在一个静止的水平湖前。这是一个很好的绘画流派，让我集中注意力，帮助我做白日梦。

风破青浦节，碧节吐寒浦。从古至今，菖蒲都是文人墨客桌上最爱的东西，与兰花、水仙花、菊花并称四大淡雅花草。菖蒲、古石、香橼、砂锅在清代传统画卷中，菖蒲永远是绿色、宁静、自然的，让人难以忘怀。爱上菖蒲，始于嫉妒。记得有一年，我去拜访老画家朱启劳，看到他二楼画室的窗台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一盆盆菖蒲，小绿绿的，可爱极了。于是我想起了菖蒲的优雅与美丽，向往那份恬静与可亲；于是我开始学习种菖蒲，日日夜夜亲密接触相处，培养自己的气质。日复一日，每次看着小菖蒲，似乎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年复一年，时不时的看着秀秀里的菖蒲，就像是在好时光里玩乐。每次坐在书房里，总能感受到一种不可思议的静谧之美。花树开悟，慢慢让浮躁的心开始走向宁静；菖蒲也可以滋养大自然，逐渐让杂乱的感情开始找到归宿。

把菖蒲养好，古人有一句总结:加水不改。切块不分为宜，但泡根后不要见叶。明代学者张岱提出的施肥方法，比较实用:养菖蒲，弱黄的撒鼠粪。按照前辈们的教导，我一个个实践，真的立竿见影，受益匪浅。每当春风变暖，菖蒲就会长出新的植物，嫩绿的叶子随风摇曳，给书房增添了无尽的书卷气；每天的微风中，菖蒲都会芳香四溢，香气轻轻飘起，随风而升，为家营造出一种和谐美好的文化感。我玩菖蒲玩了很多年，收集了一些与菖蒲有关的小玩意。比如小紫砂花盆、小红木座椅、小象牙徽章、小人物摆件等。闲暇之余，我总会把小玩意收集在书桌上，在欣赏和玩耍中解读，在寻找古籍中解惑。看着这些形状、风格各异的小花盆、小座椅、小棋子，常常陶醉于古人的创意；看着各种做工精致、造型精美、用料经典的小饰品、小邮票、小玩意，总在感叹前辈们的智慧。读书需要积累，玩也需要积累。读书和玩，其实是阅读中国传统文化，揣摩圣贤智慧的不同方式。转念一想，中国传统文化是演出来的，越精致越美。

看完书，玩这些小玩意是一种兴趣，一种智慧，一种学习。在收藏的这些小玩意中，象牙印章上的诗:石上的菖蒲，一寸89节。神仙劝我吃，让我好了一些。虽然原诗因印章略有改动，但我在我的剧本中仔细对比对比，解读诗歌和新思想，找出问题和知识。其实玩也是一种读书，有时候要有这种玩读的精神才能更好的读古籍，活下去；为了让知识更深更细；只有这样，才能使文章更加清新优美。可能这就是我在玩盆栽菖蒲的同时，谈读书写字的小心肝吧。

(摘自《新民晚报》，2014年2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