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那夜我在美丽的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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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已故诗人海子的诗《日记》中的两句话。

第一次看的时候，被一个叫德令哈的地方迷住了。流浪的路上，德令哈恰好是我的一个驿站，在柴达木盆地边缘的小镇下车。

下车后，我习惯性地环顾四周，看到了一座古老而质朴的建筑。那栋楼就在我的正前方，一条鱼脊下面，过了铁路就能到。此时夕阳尚未落山，还早。我决定去那里观光，看看有没有值得欣赏和回忆的东西。进了院子，我发现我进了一家酒店。第一次看到很多风尘仆仆的人在院子中间的手压井下洗脸。

既然是客栈，就留在这里。希望不是香港电影里的龙门客栈。我的肉有更多的用途。做馒头真可惜。打定主意后，我问了一个正在洗脸的大汉关于酒店的情况。大汉说再也不回头，你已经看到了。没有热水，没有食堂。人们住在这里。他们要去铁路那边的城市吃饭，但是住宿费很便宜。他还说掌柜是个好人，一直是这里的常客。

所谓的店主是一个40岁的女人，我发现她的时候，她正在给自己的镜子梳妆。可见她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妆化的不好让她看起来像一张失落的脸。尽管如此，我还是向她表明了我的意向，拿出我的证件准备报名。女人没有接，只是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然后拿着一串钥匙出去了。我受到的冷淡接待并没有立即引起我的愤怒。感觉很累，没有力气争取人权。

看来大汉的话不靠谱。如果这是一家包子店，他可能是一个合伙人，给我带来恐惧，让我浑身发冷，但我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走。我把注意力转向墙上带有浓厚宗教气息的壁画，就这样，我掩饰了自己的不安，后悔闯进了这个深不可测的院子。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脑后响起:你不想住酒店吗，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当我回头时，我看到龙的脸离我很近，吓得我心一跳。我结结巴巴的说我还没注册，那女的说“注册的是什么？”不是结婚。我打扫了房子，但你就是没来。那个女人转身径直走向一条黑暗的走廊，所以我不得不跟着她。

女人把我领进一个房间，问我有多少钱。我不明白。女人说:“住酒店要交钱。这是规矩。”。

有多少就付多少？

有多少就付多少，走了就结账，能补多少就补多少。这是我们的规则。

就算你的规则合理，我也得出去吃。你这里没有食堂。

女的说，你要花钱就来找我拿，记住你要多少。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女人很惊讶: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他们都相信，也都相信我。

谁知道是真是假，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于是我说，明天能给你钱吗？那个女人一句话没说就走了。走之前，她告诉我:如果有动静，就待在屋里，不要出去。

留下不出去？那不是等着他们收拾吗？我越觉得这里有鬼。但我静下心来，郎朗干坤，我不信鬼，看他们想干什么！

感觉这家店住的人很多，但是四周很安静。

我无法理解一个女人为什么要把客人的钱都收了，我也无法理解这种独特的管理方式的意义。既然她觉得有必要，为什么不坚持呢？如果今晚想摆脱房费，明天可以找机会溜走。后来发现这里的铁路盛产劫匪，女方为了客人的安全做出了这个决定。为什么猖獗的劫匪不敢骚扰她的酒店，却没有人能给我一个令人信服的答案。有人说女方男的是当地黑社会老大，有人说她男的跟红社关系很铁，劫匪不敢侵犯。

第二天，我莫名其妙的病了，发高烧，被子被体温给煮了。

没有朋友，谁来照顾我？我已经虚弱的身体不治疗能支撑多久？也许你会离家出走而死，我又想起多年前离家出走时一个朋友对我的预言。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睡觉，感觉有人往嘴里倒东西，味道怪怪的。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到那个女人板着脸看着我，像个无情无义的冷面杀手，但她真的是在给我吃药。

清醒？醒来真好。女人把手里的杯子和一包打开的药递给我:自己吃吧，我还有事。

我突然改变了对她的看法，想起昨天的话，赶紧掏出50块钱递给她，用眼神告诉她，这都是我的财产。我知道她不会相信的。一个长途旅行者怎么可能只有这点钱呢？其实我还没有全部交上来，说明我还没有完全放松对她的防备。但是她没有问她的问题和要求，所以她一句话也没说就接受了。她走到门口，转头问我想吃什么。

你这里没有食堂吗？

我可以给你想点办法。

我知道她这里没有我想吃的东西，但我还是说我想喝粥，有绿豆的那种。说这话的时候，我想到了我妈。生病没胃口的时候，我妈给我煮了绿豆粥，只有那种东西才能让我起死回生。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发现床边有一张小木桌。桌子上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但是里面没有绿豆。那是一种拇指豆。我觉得要么是这里买不到绿豆，要么是她听错了。

反正我没理由挑剔。我端起那碗粥，感激地喝了下去。

下午，我的病好多了，心情也好多了，但是我很虚弱。三天后，我基本恢复了。该上路了。

在去收银台的路上，我边走边想应该给她多少钱。即使她趁机敲诈我，我也没有抱怨。

结果被告知她50元只剩15元，我很惊讶。

我当然不信，嗫嚅你是不是搞错了。她茫然的看了我一眼:你为什么不一直相信？那我每天10块钱给你住宿费，三天30块钱，10块钱就是买米豆的钱——我跑了很远的路买的米豆你只吃了一半，所以5块钱我不收你多少。你给我50元，50元减去35元，你说还剩多少？

她误解了我的意思。我花了半天时间才让她知道，她不是多收费，而是少收费。她照顾生病的我，给我喂药，给我买饭，给我煮粥，等等。这些都是付出过的，值得付出的，可以理解。

她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说了一句很不一般的话:不是所有的努力都能得到回报的。比如你妈妈把你养大，你会得到什么回报？能偿还吗？

我走的时候敲了她一下。

姐姐，今晚我在德令哈，夜色笼罩

姐姐，今晚我只有美丽的戈壁

我又想起了海子的诗，感觉自己不仅拥有了美丽的戈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