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启功的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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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来森

开始工作就是要忍受生活中的很多磨难。孩子们很小就失去了父亲，失学了。新中国成立后的历次运动也都参与其中。但最终成为著名的书法家、画家、文物鉴定家、一代国学大师，活了长达94岁。促成其成功长寿的因素很多，但其豁达的气质应该是重要因素之一。

在反右运动中，启功被错误地划为右派。几乎每天都有气功参加批评会，但气功也有自己的优势。他开会的时候，心里有知识，从来不停止思考学习。他把自己所有关于节奏的想法和收获都写在烟盒、旧信封等杂纸上，最后编成了一本书，《诗与节奏随笔》。进入文革，你的事业就更难起步了。因为他书法好，造反派安排他抄大字报。他只能晚上回家随叫随到。启功乐此不疲，他还幽默地总结了抄大字报的五大好处:第一，不伤纸；第二，看的人多，可以得到更多的评论；第三，字贴在墙上，一眼就能看出来；第四是能够锻炼手腕、手肘的写字技巧；第五，不要选钢笔，可以写信。文革后，在一次笔会上，有人问他是怎么练字的。他笑着说:“我是靠写海报练字的！”

启功是一个著名的书法家，因为他出名，他的字和赝品在市场上很丰富。几个朋友刻意鼓励他们去潘家园书画市场看看。启功一到潘家园，就看到店门口到处挂着他的书法。他先是惊讶，然后是高兴，还记得小时候羡慕前辈被模仿的荣幸。有人问启功如何辨别他书法的真伪。启功幽默地说:“写得好是假，写得不好是真。”甚至有人建议开始打假，但开始打假的人说:这些假话是生活所迫的穷人谋生的手段。我打假货的时候也把他们的饭碗砸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仅是一种气质上的豁达，也是印心深厚的人道主义情怀的体现。

我这一生，从来没有给自己写过回忆录，也从来没有表达过对过去的人和事的看法。不是没有意见，而是容易满足，什么都开放。反右时期，一个朋友非常热情地批评启功。后来，他很不好意思见到启功。启功安慰他说:“那时候，就像演戏一样。让你唱诸葛亮，让我唱马谡，唱完戏就过去。”。既往不咎，大家都开心。名利观和荣辱观更能体现立功立业的豁达。众所周知，各行各业的人对气功的评价最高。但是启功自己不这么认为。他曾经写过自己的墓志铭，说:中学生，副教授。博不精，也不专。名字虽然有名，但不够。不高不低。表面略圆，皮不厚。老婆死了，没有未来。他记忆犹新，但他的病还是老样子。六十六，不是没有生命。八宝山，渐渐聚在一起。规划自己的人生，谦虚一点。身和名一起臭。虽然是俏皮的一句话，但我们可以在苍凉中看到卑微的人生。在启功的书房里，挂着一副对联:站着哭很累，很难像现在这样融入这个世界。因为它追求的是一种真实的生活，可以淡泊名利，它只是一种外在的东西。

死亡是人们害怕的。启功先生，我们对生死也是豁达的。晚年，他经常生病。病重时，他写打油诗自嘲，完全无视自己的死亡。有一次，启功生病了，坐在轮椅上被推进医院。在此之前，我的朋友张中行住进了医院。启功在电话里告诉张中行:我现在是诸葛亮，每天坐两轮车。谈到张中行的病情，启功开玩笑说:我的心碎了。张中行利用这种情况说:“你先破，我也破。”。气功先生笑道:也许，正是这种不怕死的生活态度，让气功先生活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