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论“回头”：一部人类史也是一部“回头”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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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行走时警惕回望，可防止“遇鬼”或“遇匪”；变道时掉头，可以更清楚地了解自己的车在混乱的“人流”、“车流”中的位置，避免“碰瓷”或“接吻”；偷偷工作的人要多回头看看背后有没有“眼线”或者“尾巴”...

然而，自然界中还有其他一些我们很容易忽略的“回头”场景。比如:一个人早上出门，晚上要回家；航海家们不停地朝一个方向航行，却又回到了原来的起点；玉米种子再生，转化成绿色玉米幼苗，然后恢复成固体玉米种子和玉米芯；一棵苹果树，努力吸收大地的营养，硕果累累，果实被动物或人体内脏消化，再变成肥料来滋养苹果树；春天经历了酷暑，萧瑟的秋风，寒冷的冬雪，又回到了春天……这一切都可以算是“回头”。在野草中，每一个季节来来去去，太阳每天升起又落下。从它因缘变化的轨迹来看，说它在不断“回头”，大概也不为过。

事实上，一部人类历史也是一部“回头”的历史。从偶像崇拜到信仰神灵，从信仰神灵到科学思辨，从科学思辨到“拜物教”。一个王朝从兴起、繁荣、危机、复兴、苟延残喘到崩溃；一种政策和法律从最初的强力实施和稳步实施，到后来的逐步改变过程，最后完全废止；一种暴政，一个暴君，在历史上被成千上万的人指出，似乎成了铁证如山。几千年后，有些人睁开了眼睛，翻案了；国与国之间的持续战争导致的领土和疆域的持续扩张或收缩；从本质上来说，家族之间的恩怨所引发的几代人的“复仇”，权力舞台上“你唱我上台，认另一个国家为故乡”的悲喜剧也在不断“回头”。社会财富之水在“人性”的滚雪球效应下高度集中在少数人的地窖里，然后在“天”的“水往下流”作用下，通过暴力或非暴力手段流向多数人的财富之碗和财富之缸...也是一种回头。至于房市掉头，股市会“见底”，计划经济总会向市场经济过渡，市场经济很少不向计划经济靠拢。经济过热需要降温，经济发展不平衡需要调控……其轨道无非是“回头”轨道，其措施无非是“回头”措施。

古人大概在历史和现实生活中看到了或者意识到了“回头”的客观性和必然性。因此，在认识和改造自然和社会的过程中，他们非常强调“必须扭转极端”、“汲取过去”、“谨慎追求未来”、“退一步讲空”等。

因此，从哲学的角度来看，作为对客体世界的一种理解,“回头”现象实际上反映了宇宙万物发展的根本规律——即万物的发生、发展和消亡都要经历“成(生)、生(长)、坏(老)的过程，空(死)列宁指出:“发展看似在重复前一个阶段，但它是以另一种方式在更高的基础上重复的。”这里说的重复其实是“回头”，是一种螺旋上升同时下降的“回头”。

从这个意义上说，历史也是一根像呼啦圈一样的绳子。这根绳子是地球上生长的一串无穷无尽的“折返”前因后果，是社会生活中不断发生和演变的一串无穷无尽的“折返”事件，就像一串圆圆的、相互关联的铜币。然而它是用另一根更大更粗的绳子串起来的——就像四季是用环串起来的，环是用贾串起来的……

作为思维的一个特征，不同于西方人的“远见”，我们中国人和中国文化其实更喜欢“回头看”。虽然在漫长的历史中出现过很多病态的“回头”，比如热爱“过去与现在”，但现代更理性、更智慧的“回头”依然随处可见。

今年5月18日，20位诺贝尔奖得主向联合国一个特别委员会提交了一份斯德哥尔摩备忘录，声称“地球进入了一个新的地质时代，即‘人类世’。在这个时代，地球上最重要的变化不是由自然现象引起的，而是由人类行为引起的。”总之，“拜金”和“物欲”的起源，使地球不再是以前生态平衡的地球，人类精神不再有知足的心态。为此，有人在美国《纽约时报》上传了一篇文章，焦急地问:“地球能养活三个美国人吗？”因为如果中国和印度的人均能源消耗和美国一样多，他们的总用电量将是美国的14倍。因此，作者建议各国政府，特别是亚洲国家，应该鼓励公众“适度消费”，大力“发动新的工业革命”。

“开始一场新的工业革命”自然是一个很好的愿望，但这里的作者忽略或忘记了，地球之所以成为今天这样一个满目疮痍的面貌，完全是拜人类以前的“工业革命”所赐。“新工业革命”肯定会解决一些问题，比如节能减排，但绝不会从根本上解决“能源危机”、“气候变暖”等问题。“工业革命”留下的最痛苦的经历和教训是，它可能解决一些问题，但会带来更多的问题；它会解决一些紧急的暂时的问题，但会带来一些目前不容易被注意到的问题，而会在未来造成无穷无尽的问题。

人们常说“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

仔细回顾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的得与失、成功与失败，虽然经济的快速发展和财富的积累帮助曾经贫穷的中华民族基本上不愁吃不愁穿地过上了“小康”生活，但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蓝天没了，草原荒漠化了，资源枯竭了，江湖被污染了，那么多的肿瘤，奇怪的肿瘤，在我们这个时代和社会的很多人的心中疯狂地生长着。他们不过是贪婪。因为贪婪，我们变得浮躁、焦虑、短视，把道德伦理当成浮云；因为贪婪，我们变得爱钱如命，为了聚敛财富，不择手段，欺骗欺骗，让情侣反目成仇；因为贪婪，家里有遗产，路上有暴力，城市有奸商的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