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百花:面对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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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曲泥石流的灾难来临时,我站着不动。之后又来了一个消息,一个少女在泥石流中丧生。她的尸体已经找到了。这个女孩在泥石流爆发前几天到达舟曲。她是大一新生。她利用暑假去了舟曲,舟曲是她的家乡。然后,她睡在那里。十几年前,这个女孩还是个小孩子。当时她面对我的时候眼睛又大又亮。我还记得她当时的样子。她是她妈妈带过来给我和我家的,眼睛又大又亮,在陌生人面前害羞又躲躲闪闪。之后的十几年我再也没见过她。不知道她是怎么长大的,不知道她是怎么从小孩子变成大姑娘的,不知道她是怎么成为大学生的。现在,她的死讯来了,她的眼睛出现在我面前。这双眼睛,还是十几年前那个孩子的眼睛,还是又大又亮。但是死亡是真的。死亡使孩子的眼睛成为记忆中永久的震颤。
地震仍在继续。一位老朋友从天津打来电话。他说,知道舟曲的灾难后,他感到很不舒服。当他说“不舒服”这个词的时候,让我浑身颤抖,再次颤抖。我的老朋友在甘肃住了很多年了。今年夏天,他在兰州呆了一段时间。他退休后几乎每年都会来甘肃。对他来说,甘肃是他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脉,或者说是他的一生。不能舍弃生命的灾难,也是他的灾难。当他说“不舒服”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沉到心底的悲伤。
我能感受到别人内心深处的悲伤。捐赠仪式开始前,播音员作为组织者发言,我能感受到他的悲伤。此时的他是一个官员,但更多的是一个“不舒服”的人,一个把悲伤沉入内心的人。他站在那里的样子和过去不一样,就是悲伤被压抑而没有被暴露,说不出话来是因为灾难的震颤。这时,他的身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作为一个人的“不适”——“不适”。
我去过舟曲两次。第二次是2008年地震后不久,舟曲还在余震中,还在抗震救灾过程中。那几天,我和我的小组去了舟曲的村庄。那几天,我目睹了地震后的惨状。我由我最好的朋友陪着,他被指定陪我们。我和他走在地震后的山脊上,看着半山腰的村庄和田野。他说,当时很难想象村里的人是如何把山当成家的。朋友这样说,凝视远方,沉默不语。后来他说,山里的藏人很久以前就来了。他们是骑马的人。他们到达这里后,下马去当农民。多年以后,他们再也看不到马背民族的大胆了。他们更顽强、更痛苦。他的朋友也是西藏人,说话有一种淡淡的“不适”。他对那些藏族人在舟曲这样陡峭的山区生存感到“不舒服”。我朋友2009年去世。如果他还活着,面对舟曲泥石流灾害会有多“难受”?
舟曲的灾难太多了,让人多次颤抖和“难受”。在赣南出生长大,对那片土地的眷恋是永久的。那个地方每一片土地上的灾难都在撕扯着依附它的人,我也是,那里的灾难让我颤抖,让我“难受”,同时也让我感受到了别人的“难受”。在这种“苦恼”中,在这种无言的悲伤中,我们一起面对灾难,把悲伤凝聚成一种人性的坚韧。
标题:[陇文化]百花:面对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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