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又见白马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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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一次走在穿越铁路通往白马湖岸边的春晖中学的路上。我发现了30年前上学时踩在这条煤尘路上的感觉,甚至想起了著名散文家朱自清去春晖在这条路上教书的滋味。
“向着春晖,有一条狭窄的煤尘路。这些微小的黑色颗粒,当你踩在它们上面时,会发出一种摩擦的声音,这给了我很多新鲜的趣味……”1924年3月2日,朱自清告别了怀乡的浙江十中,穿过这条煤渣路来到了春晖中学。
春晖中学在浙江上虞白马湖,“一个很安静的农村地方”。朱自清在《春天的一月》中写道:“山的光辉被云遮住了一半,就像一个化了淡妆的姑娘。但是三面倒映的时候会是绿色的,倒映在湖面上,白马湖,后面是水和光,但是还有另外一个奇妙的景象。我右手是小湖,左手是大湖。这个湖太大了,我觉得很小。湖在山脚下,山在湖的唇边;他们离得如此之近,以至于湖吞没了所有的山。吞绿,吐绿,那软软的绿,绿是一片,绿却不安;它无缘无故地皱了起来。如絮微痕,无数片绿色:闪闪发光,像好看的眼睛。...我已经忘记了真实的东西。”来到白马湖山顶,想起朱自清的文章《白马湖》:...白马湖自然是春天最好的。山青水秀。小路上两边,一棵一棵种着陌陌和柳树。西索上有几朵双红色的花,像夜晚空.稀疏的星星……”从朱自清的描述中,足以看出他为什么说“我喜欢农村的生活,我更喜欢这里的农村生活”。
像白马湖这样的风景真的很热。但偏偏在这样的天堂里建起了一所学校。这是湖水的祝福还是学校的福祉?
轻轻一指,春晖已经站在历史的山丘上87年了。尤其是20年代创造的辉煌和荣耀,注定是一种命运。就像当年第一次走在煤尘路上的绍兴人朱自清,为什么没有和上虞一起感受到很多缘分?记得我毕业的时候,北大校长蒋梦麟亲自推荐他去浙江一师。他的校长荆恒一先生,上虞人,现任春晖校长;与他关系最融洽、比他大12岁的夏丏尊先生,在上海中华公学和宁波四中任教时,也是上虞人。
命运,无处不在,无处不在。翻开春晖历史的记事本,原因有很多。我觉得白马湖隐藏着大地的精华,春晖是历史与文化交融的精神母亲地。脚步随眼,目光牵魂,魂触这老乡校的皮包骨,深情地凝视,激动地吟诵。
而当思维之马越过春晖的边界,进入她的腹地,我真的感受到了她强大的脉搏…
要说春晖中学的创办人,有三个人是后人不应该忘记的,那就是捐赠者陈春兰,媒人王佐,经营者荆恒一。
1919年12月2日,那一天,以皮具起家的陈,和没有孩子的陈,把二十万银元交给春晖的第一任校长;那一天,一个在农村捡了很多年屎的文盲陈春兰,终于实现了他人生最后一个夙愿。虽然春晖在学校正式开学的前一年,也就是1919年底,把吊车开到西边,但我始终相信,人们会在当年开学典礼的主席台上找到一个看不见的荣誉“主席”陈春兰。现在,陈春兰可以装在汽车里的金银财宝已经消失了,甚至坟墓也被小偷摧毁了。但他捐钱学习的名声会和白马湖、春晖共存。如果陈春兰知道精神,他能不欣慰吗?
过去,人们常常忽视王佐,总认为王佐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其实这是一个很大的误区。没有这位清光绪年间举人、清廷成员,但思想上有进步、行动上有改革的“大师”,被确立为民国上虞参议会主席的王佐,由衷地感动了陈春兰。春晖为什么要开始?为什么教育船春晖驶出上虞,驶往浙江,驶往全国,成为博乐无王佐眼的名船,看中了德才兼备的青年有为教育家荆恒一?如果王佐不是董事长尽职尽责,扶持教育管理和教学业务骨干,为学校打好基础,春晖为什么会在未来蓬勃发展?难怪王佐死于1931年初夏。当时,校长黄树子在他的悼词中说:”...嗖,马湖王洋,香山绿,故湖光山色,哲人凋零,春风,秋月年年,春晖总留,纪念无。”悼词背后全校40多位老师的签名,是师生对王佐发自内心的呼唤和感谢!
三人组不能没有其中一人。曾在“一师”被推上浪尖,重重跌入深谷的教育家荆恒一,在《性格决定命运》中因其可恨的性情和刚直孤傲的性格而受到时代的谴责。这样一来,蒋介石作为最早的同盟会成员和国民党元老,就不能容忍他了;作为一个留学日本七年回国后具有伟大开明创新精神的教育家,陈腐的军阀和教育当局无法容忍他;作为一个敢于直言,敢于说真话的知识分子,一些长期沉浸在压抑、世俗、堕落的氛围中的学术同仁是无法容忍他的。“这里没人了,但还有地方给别人。”现在,这位面色苍白、脸颊瘦削、胡须短小的教育家终于冲破了种种羁绊,回到了久违的故乡。在陈春润的捐赠和王佐的帮助下,他终于可以全身而退,实现自己的办学梦想。
以春晖为舞台,编剧缺一不可,导演缺一不可,导演缺一不可。除此之外,他们还得依靠一个著名演员的团队。这样,我们就可以把一场又一场高超的艺术表演献给观众。
春晖靠什么聚集人气?靠什么聚集人才?我在春晖校区闲逛,学校墙上写着“与时俱进”的校训,透过时间的雾霾,让我感受到了学校的历史心跳。“与时俱进”作为办学宗旨和宣言,应该向世界宣告:顺应时代潮流是春晖办学的根本,创新和探索是春晖的生命力。
结果,1922年9月2日,学校开学时,学生来自全国各地。在学校的阳山楼一楼、曲园、科技馆、白马湖图书馆,口音各异但朝气蓬勃的学生,求知若渴,对学校环境充满好奇,对办学之道充满渴望,这让景恒逸很开心。同时,“名师即良师”的思想让荆恒毅想到了拥有一支名师队伍的紧迫性和必要性。自己培养名师固然重要,但远非口干舌燥。培训的时候请外地名师讲课可以作为首选吗?荆恒一“不求事事,但求用什么”的用人之道,可以说是多方面聚集人才,灵活使用人才的先例。
由于“与时俱进”的思想和荆恒毅的凝聚力,蔡元培成为第一位应邀在学校演讲的学者。他演讲的题目是《羡慕春晖的同学》。在《羡慕》中,他把爱情献给了从前清人进士起的春晖学子;《羡慕》也表现了他对春晖“与时俱进”政策的认同;《羡慕》也表达了对春晖培养新人的深深期待。
在蔡元培的鼓励下,为了推动教育教学改革,荆恒毅邀请了革命老翁何香凝,随后是黄炎培、沈忠九、沈泽民、张闻天、陈望道、刘大白、叶圣陶、胡愈之、廖承志、张大千、黄洪斌、刘亚子、舒新城、俞平伯、朱光潜、李叔同等。也许,对于当时的那些学者和名人来说,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来到这样一个偏远的国家讲课。但他们毕竟来自四面八方,这是荆恒一人格魅力和语文教育的新出路。对于春晖的学生来说,这真是难得的知识大餐和精神享受。一位哲学家留下了这样一首诗:“有了你,花园如此绚烂,大地春意盎然!老师,快推开窗户,这一切的爱,这桃李满园,都在向你致敬!”哲学家的尊敬也表达了春晖同学的共同尊敬。
青山绿水为伴,好朋友为邻,每个来春晖教书的人和学者,都在春晖找到了文人的精神家园。但是,取决于他们的天赋,他们会把教育技能和教学水平发挥到极致,这是理所当然的。比如北京大学哲学系的高材生朱自清,语文课做得很出色。五四运动的春天,朱自清不需要编教材,也不教“山之秩”,而是非常注重学生的综合人格培养。平时爱喝酒但不怎么喝酒的朱老师在课上讲到诗与酒的关系时,抬头说:“喝酒到醉的时候,脑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和快感,脑子特别好使,能作出好诗。”说到这里,朱自清的方脸突然严肃的看着全班同学。他用不太容易听懂的扬州方言缓缓说道:“但你千万不要在湖滨酒店尝试!”我想起了教育家陶行知的一句话:“真正的教育是灵魂伴侣的活动。只有发自内心,才能打到内心深处。”教育根植于爱,道德的力量在心与心的交流中起着重要的作用。朱自清的这个教育细节,足以凸显他高尚的道德。这样的教育怎么会失败?这样的老师怎么会不及格?红色科学家俞平伯先生是朱自清的同学和密友。1924年春听了朱自清在春晖园的课,他说学生挺自动的,把浙江一师和上海大学都打了,他感慨道:“春晖学风如此,老师的教法也不能不切题。”
春晖办学,是真正的教育家办学,不是“企业家办学”。即使陈的生命可以推迟,他也决定不盈利,而是培养人才,以使更多的人才脱颖而出;春晖办学不是“官僚学校”。作为私立学校,远远没有以官为本的理念,注重创新人才的培养,让学生的天性自由生长,创造性发挥;春晖的办学不是“家长的办学”,它的宗旨是“取天下之精华,用之育人”,办学的手段是“兼容并蓄”;春晖办学不是“老师办学”。跑步的人朝气蓬勃。他们总是发现人才,注重培养学生的道德修养、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重视他们的全面发展。有可能这么说吗?春晖当年的教育成就,就是让教育者放开办学,打破各种行政和社会约束,不仅仅是优越,不仅仅是金钱,不仅仅是分享,而是真正按照教育规律办学,让教育回归教育本质的结果。
作为教育家的代表人物,荆恒毅是一位真正的一流教育家。因为他在思想上引领人们,他从内心关注弱势群体和教育公平,倡导“无一例外的教学”,不遗余力地推进平民教育,将教育提炼为感人的艺术和教育。他有先进的思想;他有顽强的行动;他有非凡的创造力。无论提出“与时俱进”的校训,无论“男女同校生”的开创性工作,无论《新青年》、《指南》、《语丝》等进步性刊物被自由选择作为教科书...证明他是基于教育圣地的抬高。
白马湖水浅而满,湖岸树木疏而密,春晖校园草轻而厚。无论是“昌松山居”、“花居”还是“平居”、“小柳居”,在时间的长河中,都像饱经风霜的历史老人,诉说着当年名师的故事;它也像钢琴上的键盘,流淌着每个人和学者在工作和生活中的喜怒哀乐...
标题:[陇文化]又见白马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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