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书与成长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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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喜欢文学。我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大概是二三年级。贫困村有几本书，如《人间》、《阳光灿烂的日子》、《聊斋志异》、《三国演义》等。但是大部分都不是大本，都是漫画书或者简写本，正好适合我看。

英国女作家莱辛说过，作家不能出生在没有书的房间里。这是一个精彩的陈述。在诺贝尔文学奖的演讲中，她详细描述了非洲的干旱和比干旱更可怕的知识匮乏。那个爬上柜台读了半本《安娜卡列尼娜》的女人深深打动了我。

人生最难的是你没有一本书可以读。更可怕的是，你身边没有一个有文化的人，也没有人指导你读什么书。广大农村不是没有读书种子，没有好脑子，而是没有好书好老师。现在让我们来看看一些回忆。那些当年下乡的知青们，尤其是那些被贴上右派标签的教授们，带进贫瘠的农村，是一个什么样的文化，是个人受益者的天堂。

当然这是政策失误带来的文化交流，本身就是畸形的。但它从另一个层面告诉我们人才的价值和文化交流的重要性。三年级才出小山村，在县城上学。父亲给了我一张借书证，让我去县图书馆借书。在小县城，文化中心的阅览室给我留下了美好而快乐的回忆。虽然走了很多弯路，看了很多不该看的书，浪费了很好的时间，但是我还有书看。几年前回家，发现自己读书的图书馆消失在多次翻修的县城里，真的失望了好久。

后来去了大学中文系，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毕业后长期从事语文教学，似乎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应该说我是在03年才真正接触文学的。那一年，由于一个偶然的机会，我错误地进入了当代文坛，开始了自己的文学批评。在与国内作家的交流中，在对每一个文本的具体解读中，我逐渐走近文学，同时又似乎逐渐远离文学。这些困惑都呈现在我的文字里，承载着我作为文学的痛苦。

现在的人习惯叫我评论家，甚至批评家。其实我心里并没有把自己定位为文学批评家。我有更大的野心。我想通过对文学作品的分析研究，提出自己的文学观。当然这个目标还不能实现，只能在路上；其次，表达对中国文化走向的思考。所以我可以把我的评论称之为文化批判。作为一个中国人，一个中国知识分子，我一直在思考中华民族的走向。本人从事文学研究，只能从文学和文化的角度切入，写下自己的反思和体会。感兴趣的读者可以触摸到我的心跳，从我的文章中看到我的良苦用心。

古人说天地为神。但是我们已经远离天地太久了！一个有文化的人，如果不懂天，不接地，他的文字只能是温室里的花，美丽无用，根本经不起风霜的吹。我一直在批判学术派的所谓文艺论文，有个著名学者写了一篇文章批判我，说我讨厌学术派，因为我没有接受过严格的学术训练。其实我也是从事高校教学的，也是教授。我只是不喜欢文学的过度学科化、技术化、工艺化，也不讨厌。我以为文学更多的是一种人的存在方式，一种存在状态。孔子说“以道为志，以德为依，以仁为依，游于艺术”，我觉得很好。

由于学科体系的需要，我们目前的学术学校以所谓学术的名义屠杀和破坏文学，这使得我们的学生越来越不知道文学是什么。看他们的文学论文，全是后现代名词，德里达和海德格尔无处不在。其实他们对这些植根于西方文化沃土的大师们了解多少，真的是需要质疑的。这种教条主义的态度和毛泽东批评的党八股，即“言必称希”没有太大区别。中国的文化创新，中国的文学创作，还是要建在我们民族丰富的文化土壤里，不然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我的天赋有限，自愿退出。近年来，我致力于西北文学的研究。为此，我自费去了西北五省，对其博大精深的文化积淀大为惊讶。我还去了国内的几个地区，那里真的被中国文化的伟大所震惊。

鲁迅说作家离不开文学入门。我也认为，没有文化大师，没有优秀的文学评论家，你是出不了书的。他们必须扎根于民族的土地，一个与民族文化联系最紧密的人，这样他们才能知道它的痛苦和爱，并与它的生活相关联。我们必须向其他民族和国家学习，这种学习不应该局限于几个名词，而应该触及他们文化的生命线。但不管你能不能成为文化大师，你都要真正潜入自己的文化。在文化研究中，任何教条主义都是有害无益的！

在短短六年的文学批评实践中，我积累了很多个人经验。在过去的六年里，文学批评变得越来越学术性和技术性。文学批评的风格越来越僵化，语言越来越教条化，理论越来越复杂和深刻。但是我一直在抵制这种倾向，我固执地认为文学批评首先要美国化，一定要和你所评论的作品密切相关。事实上，我们的许多学术文学评论仍然可以通过用其他作品替换文章中的作品来发挥作用。这很可怕。王朝文说，美学家必须掌握一门艺术，才能深入美学。搞文学批评的人，搞文学实践的人，很有利于体会作品的精妙之处，因为道的心只是轻微的，艺术的奥秘就在于它的精妙之处。我个人是最早的散文作家，前后发表文章200多篇。后来他从事文学批评的时候，散文写作很少，但他还是坚持下来了。近年来在《华夏散文》、《西湖》、《雨花》、《作品》、《沿河》、《书店》等杂志发表多篇文章，得到了圈内朋友的认可。

很多人说我的评论和别人不一样，就是不拘小节，刻薄。我写评论的时候，总是尽量把文化和美传播开，不想太学术，让读者尴尬。至于批评我太刻薄，对作家缺乏同情，我不太同意。年初，一位美国朋友，也是一位优秀的作家和评论家陈女士，看了我的一篇关于西北短篇小说的文章，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你可以发表这篇文章，所以编辑真的很慷慨！你手里的刀总是粘在作者的痛处。作者名字叫痛苦，编辑也不舒服。看的时候感觉很害怕。看完之后，第一次认真反思。我的文章真的这么厉害吗？近年来，我在西北文学特别是陕西文学方面做了很大的努力，主要是批评，包括贾平凹老师和陈。我一直坚持“我尊重，我要求”的宗旨，我认为廉价吹捧自己喜欢的作家是一种亵渎。古人说:“我愿意做这样的批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