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文摘：鸟叫一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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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第一首歌是《关雎》:“关雎鸠在河州”，想必大家都背熟了，这里就不读了。现在的问题是，这首诗是什么意思？

对面的女人脸红了，扭来扭去，什么意思？相思。

是的，相思不只是相思，相思引起的失眠也是:“悠悠，辗转”。如果有人问:中国人什么时候开始失眠的？现存最早的文字记载是关雎，至少在商朝和周初，原因是“女人”。

当然，在关雎，相思终于痊愈，“窈窕淑女”成家，“弹钢琴为友”，“打鼓为钟”。卡拉ok估计要唱到半夜，到处唱鸟也不会打破三千年前春天的梦想。

但是，错了，同学们，你们都错了。看看《毛诗序》里说的:“关雎”，皇后之德。”“快乐淑女配君子，愁贤惠，不放荡，哀恸，思才，不伤善心。“翻译成这个，皇帝的第一任妻子看到一个小姑娘长得挺好看的，然后就睡不着了，急得用手挠(“参差韭菜，从左到右摘”)。急什么？不是急着派人做妖精，而是急着把她弄进宫里做小老婆。从此东宫和西宫同心协力，辅佐皇帝，治理天下。这是什么境界？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醋。真的是“后妃之德”，是男人的福气！

如果我这样解释《关雎》，肯定会被人往脸上啐一口，但这是对《诗经》最权威最正统的解释《石矛》的序言。两千年来，无数伟人，无数聪明的头脑，都在学习和相信:诗经怎么可能只是男女之爱？不可能是“私人写作”没那么简单，一定有很大的正义感。渭河边的两只鸟，一定是和朝廷的局势，和天下大势联系在一起的，不能互相联系。于是乎，就有了这么一个关于男性自恋者的疯话。

《诗经》是好的，但要看是好的，就必须抛开秦汉以后的一切解读，直接读诗。唱那些诗的人，他们曾经活的很真实，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美是美，看美睡不着，也不会说担心天下。当他们真的要为国效力的时候，他们会尽职尽责，举起弓箭战斗至死——那是从来没有被各种大话蒙蔽过的人生。

“野鸡鸽”据说是鱼鹰，脖子被拴着，鱼在嘴里咽不下，只好再吐出来供人红烧或清蒸。我见过的鱼鹰，除了抓鱼，拒绝说话，都很累很别扭；难怪一只鸟被束缚了一辈子，它的叫声被解释成云朵，跑题了几千里。如果是我，我就懒得哭了。我会暗暗断定，人，一种动物，靠鱼和胡言乱语为生，我会保持沉默。

但我相信3000年前的一个晚上，一只鱼鹰的确尖叫道:“关掉它！”另一个回答:“关了它！”那是一个晴朗的夜晚，儒生、教授、编辑、知识分子都睡了。只有一个年轻人睡不着。当他听到这两个声音时，他的心飞到了渭河。(摘自《2008中国最佳散文集》辽宁人民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