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文摘：自由和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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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原因是“自由”、“混乱”、“管理”这几个字大而抽象；参与讨论的每个人似乎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每个人似乎都无法准确理解对方所说的“自由”、“无序”、“控制”是什么意思。比如成龙在博鳌论坛上说:“有自由也好，没有自由也好。我现在真的很迷茫。太自由了，就会变成今天香港的样子，很乱，而台湾的样子也很乱。我慢慢觉得我们中国人需要照顾。他所谓的“自由”是什么自由？什么样的混乱才是“混乱”？由于缺乏准确的定义，每个人的激烈反应都有所不同。但是，我们还是可以从成龙和他的支持者身上找到一个基本的逻辑。

这个逻辑的前提是把自由和秩序放在平衡的两端。自由多了，秩序就乱了；如果秩序的终结被严密控制(先不说是什么意思，也不说谁来控制)，自由就少了。所以，自由和秩序就像鱼和熊掌一样。我们不能两全其美。我们只能在其中找到一种平衡的艺术，努力做到两全其美。可惜中国人就是掌握不了平衡的艺术。他们自由了就会放纵，放纵了就会迷茫。所以结论只能是“中国人需要管”。

然而，自由与秩序真的是如此对立，以至于成为生死攸关的局面吗？这个“常识”中的平衡会不会只是我们主观感受的偏差？

题目太大，不能面面俱到，只好举一些局部的例子来说明缺乏常识。比如交通，很多人来香港夸城市道路窄，人多，却很少堵恶的局面；“是怎么管理的？”答案可能是管理的不太仔细。相比内地，香港人更容易变道，因为一般车主还是比较客气的。你不开快点，我就比你快。最后大家都会竞争，挤在一起。不是路边贴满了让人们文明驾驶的标语，也不是交警随时盯着大家，不让人在路上掉线就要受罚。相反，这种流量秩序来自于一年四季的自由互动，逐渐找出能让所有人受益的规则。

相比香港，伦敦更擅长自由，但不“乱”！当伦敦地铁遭到恐怖分子袭击时，伦敦人在逃命时不忘帮助老弱病残。地铁站没有人被踩死。是因为最大逃逸速度是有规律的吗？还是因为政府已经在车站公布了乘客救命的指示？即使一个习惯自治的社会不一定会形成“自发秩序”，也不一定会成为无政府的野蛮。一个人一年四季都像孩子一样受到纪律约束，政府的有形纪律高度渗透的社会，有时会更加“混乱”。没有交警，道路顿时一片混乱，因为大家都习惯了“管事”，受不了“政府缺位”的可怕打击。

当然，我理解成龙指的不是港台的交通混乱，而是这两个地方的议会嘈杂，路上总有示威。但要看你是谁，从什么角度说话。如果你欣赏秩序的美好，对秩序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结；当然，你会爱上那种发言有序，掌声起伏的会议。如果你没受过什么委屈，没人敢欺负你，也没办法缓解什么委屈；你自然要对聚集在路上的示威者不满，因为他们堵塞了交通，浪费了你宝贵的时间，很“乱”。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对于另一大群香港人来说，如果有人在议会中打断官员的发言，他就是在为政府的医疗部门的错误而愤怒；有人在大银行门前上演街头剧，批判商人无良牟利；这可能不仅仅是“混乱”，更是一种秩序的完美。(摘自《南方日报》，2009年4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