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百花:哨卡有石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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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就像一条流动的小溪，蜿蜒清澈到底，承载着我曾经走过的人生故事，在我心中荡漾着一个漩涡。冈底斯山中，我们检查站的小石磨，常常在我梦回军营的时候转到我面前。

那一年的七月，天气晴朗，小草在短暂的生长期里表现出旺盛的生命力，黛藏布河畔铺上了绿色的毯子；那一年的七月，边防任务繁忙:边检、巡逻、打柴，都是在高原匆匆而过的黄金季节完成的；那年7月，官兵们几乎每天都睁着眼睛，忙着关灯。看到“八一建军节”临近，我这位边防连的教官，在节日期间给官兵们的“节日表”添麻烦了。海拔4700米的关卡，寒冷缺氧，风吹石，常年最高温度下“冻土”上的冻土无法融化。你不能在这里种菜。所有官兵整天吃的都是粉丝、海带、干菜和罐头。上山的路上最多有一点土豆和萝卜。这个节日怎么过？电话突然响了，军师通报，上级工作组十余人，在军师副司令员王陆的陪同下，实地勘察了我防区的山口公路，明天上午到达检查站。真是要命！一路过来，让人吃饭？士兵们会很高兴的，师部电影队这次会和工作组一起来。看电影是边防军难得的也是最受欢迎的文化生活。

调查进展顺利。当然，那天为工作组准备的午餐是有粉丝罐头和海带相伴的，但我们还是设法买了一只羊。没想到，跟着工作组一起开了几十公里的疲劳调查回来，炊事班端上来的晚餐是一个“抓饭”，一大盆白花花里找不到几根羊骨头，缺盐少油，无味。司务长嗫嚅道:“陆副司令员安排看了一下午电影，伙夫也去了。看完电影，准备饭菜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将就了。”我觉得不好意思，问领导:“要不让炊事班重做点什么？”副指挥官王陆说:“不，这很好。”陆副司令员第一次来到我们检查站。他看得出大山的反应给自己的身体带来了明显的不适，但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一些威严。

晚上，检查站的官兵们还在欣赏电影《晚餐》。陆副司令员把我叫到他的休息室，走到门口。他直奔主题“吃菜”。“你真的不能在这里种菜吗？能不能建个温室？”听完我的汇报，我接着问:“给你一盘石磨，你要吗？”我也用手做了个手势。“不大，我一只手就能推。”陆副司令看到我，说:“这里有个石磨，买点黄豆，可以磨豆浆，点豆腐。一年四季吃不到饭，士兵营养跟不上。我回去就告诉后勤部，等我有车给当局拉粮再给你一点调整。小石磨等你的车去石泉河，赶紧拉回来。”

仅仅一盘小石磨有什么价值？但在交通不便、生活条件非常艰苦的阿里，这个磨坊真的是千里之外。平凡、友善、温暖，一盘小石子从人民军队大家庭的温暖中升起，爱兵之心跃然而出，唤起官兵之间的精神交融和尊重。

小石磨吱吱作响，不停地转动，伴随着我们进入严冬，继续讲述检查站爱兵的故事。腊月二十三，检查站发电机严重故障，只好派人去军区，请有关部门帮忙。很快，派往军分区的维修人员打来电话:整个狮泉河镇都找不到修理发电机所需的零件。可以听说这种型号的发电机在军分区仓库还有一个。我去找了一下，得到的答案是一台备用机，不能给我们。匆匆忙忙，我让支线去找陆副司令。果然，事情顺利解决了。传闻卢副司令员说:“备用机是给谁用的？为了边防！我们不能让边防军的士兵碰新年！”

除夕夜，帖子灯火通明。站在检查站的石头搭成的高高的露台上，抬头望去，夜晚是寂寞的空，还有星星；仔细看，北辰光芒万丈，群星拱月。石磨旋转，见证关卡的故事；石磨轮换，士气高涨，巩固一方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