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世态万象:公园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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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门口放着一大块瓷器,有各种瓷瓶,有精致的瓷桌凳,有精致的瓷狗、瓷兔、瓷马、瓷牛、瓷娃娃、瓷观音,吸引了很多人来观赏。
原来是大型瓷器展,都是外地运来的精品瓷器。
很多人看到新奇,很多人买。有两对夫妇,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一个穿金银衣服的女人,在瓷场地里徘徊了很久,从左到右采摘后,他们选择了一张漂亮的蓝色花瓷桌和凳子。
会场边上停着几辆三轮车,等着有人买瓷器,送到门口,赚几尺钱。
夫妻俩买了一张瓷桌,晃了晃,立刻有一辆三轮车向他们驶来。
蹬三轮的是一个瘦瘦的老人,一身旧衣服很破旧,看样子是个农村来的农民。
老人先把瓷桌搬到车上,稳定下来,然后装上瓷凳。那人也在一旁伸手,把瓷凳放在公交车上,趁着意外,再装了两个瓷凳。当时会场太吵了,没人注意。
别人没注意到,老人注意到了。老人什么也没说。他从车上拿了两个瓷凳放回去。夫妻俩想停下来,但看到前面和后面都有人,无话可说。他们不得不低头盯着老人的眼睛。
路上,夫妻俩骑自行车带路在前,老人吃力的骑着三轮车跟在后。不要一直说。
路程很短,转了三圈过了四条街才停在一栋楼下面。这对夫妇放下自行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们径直上楼,老人跟在后面,扛着沉重的瓷桌上楼。
这对夫妇住在六楼。老人上上下下,一个个抬上楼,把一个瓷桌的四个瓷凳都搬到楼上。他累得大汗淋漓。就是这样,10块钱赚钱。辛苦钱难赚。
老人擦擦脸上的汗,等着钱。当时两个人都坐在沙发上,脸色都不太好看。男的掏出一根烟塞到嘴里,女的举起饮料瓶塞到嘴里。没有人理会站在他面前的老人。
老人站了一会儿,见对方没有任何迹象,就说:师父,没有别的了。我要走了。男的说没事。走吧。老人说钱还没交。那人冷笑道,说你把我两个瓷凳子拿下来要钱?老人说,那不是你的。那人绷着脸说,你送货赚钱。为什么这么在意?我已经把它装上车了,拉起来就走,谁叫你再把它抬下来呢?老人说,人家那是成套的,你脱两个,剩下的怎么卖?那人嗓门那么大,卖不卖都不关你的事。如果我不要求你付凳子的钱,对你来说已经够便宜了。你还想付钱?走自己的路!
老人惊呆了。这是什么东西?这么远的路,这么高的楼,给你拉过来,一个个搬到楼上,累得一身汗,最后还赔不起?
夫妻俩没动,真没打算给钱。看他们穿得这么漂亮,可以花800块钱买瓷器,却要靠一个老人10块钱的工资。
老人问,真的不给?
不要给。那人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那太好了!老人哼了一声,猛地走上前去,拿起一个有两扇门的瓷凳,转身出门。
老人的行动如此果断,以至于他措手不及。夫妻俩反应过来,老人大步走出门,敲了敲门。夫妻俩慌了,急忙跑出去喊,你干什么?你在做什么?老人生硬地回应:我卖了,发工资。
老人走出楼门,把瓷凳扔进车里。不管夫妻俩怎么喊,都是坐车走了。
这种愤怒驱使老人用双脚把车推得飞快。夫妻俩跟着,哪个能比得上四条腿上轮子的速度?那一幕有点像龟兔赛跑。
三轮车一阵风似的回到了公园门口的瓷器展览处。老人跳下车,双手举起瓷凳,大声喊道:这个凳子卖10块钱,谁要?
一声喊,震惊了全公司的人,吸引了不少目光看向这里。
卖,卖,老人又喊,10块钱,谁出10块钱,谁拿。
自然没人会当真。瓷凳的价格是100元一个,喊着卖10元。老人玩什么把戏?
正忙着,两口子厌恶地走过来,上前扶住老人,喘着气,哎哎哎,别乱来,别乱来,给你10块钱也不行!
老人盯着男人说你不给?
在这种场合,这个人有一张嘴,不能说话,但他很丢脸。他赶紧往老人口袋里塞了一张10块钱的票,推了老人一遍又一遍,说,好了好了,把凳子放车里,给我拉回来。
什么?老人站起来,仰天微笑,要我帮你拉回来?
我再给你10元运费,好吗?
你给我一百块我就不拉!自己背。
那人脸红了,脖子粗。这时,如果地上有裂缝,他可以钻进去。
旁观者被一大群人围着,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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