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愿用灵魂和血肉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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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著名作家刘醒龙交往了十五年。在我印象中，刘兴龙这十年没怎么变。他中等身材，脸上总是挂满笑容，为人诚实善良。他从未改变对灵魂和血肉写作的本质。今年以来，他的作品获得了无数奖项。他还忙于管理《曹芳》的日常编辑工作，这是一本追求“中国魅力和中国风格”的纯文学杂志。他的文学作品和他的个性一样热情率直，心境纯净有骨气，不迎合时尚。从17年前因为感动写了中篇《凤凰钢琴》到今年写完长篇《天行者》，心中充满了感激。刘醒龙想做的是把“20世纪下半叶悄然登上中国土地的民间英雄”镌刻在文学的铭文上。他透露，为了实现自己的承诺，书的下半部分明年就要写了。

个人名片

刘醒龙《神圣天堂之门》获首届中国当代文学学院奖、第二届中国小说学会小说奖。曾获首届鲁迅文学奖、第五、六、七届小说月报百花奖、第七届庄崇文文学奖、首届青年文学创作成就奖。他是小说《雄伟》、《生命是劳动和仁慈》、《失落》、《天空》和《天行者》的作者。长篇散文《一滴水有多深》等。中篇小说《凤琴》和《秋风醉》被改编成《凤琴》和《背靠背》。小说《永远的爱》被改编成大型舞剧《山水歌谣》。

关于天行者

民办教师应该被称为“民族英雄”

记者:你创作的《凤凰琴》感动了中国无数人。17年后，你怎么会想到继续再写民办教师的生活状况？是什么激发了你的创作热情？

刘:1992年《青春文学》第五期发表中篇小说《凤琴》后，大批读者来信表示愿意读《凤琴》(续)。我没有赶上热潮，不代表我不想写。我一直在默默准备。每当我有机会遇到一所农村学校，我就必须进去了解一下。去年有机会认识了一个西北的同事。在他的家乡，农村教师有一本《凤凰琴》。那些太难懂什么叫困难的老师，把凤凰琴当成经文来读。之后，我读了一位同事写的关于汶川地震映秀小学教师范的文章。在她嫁给丈夫并分居后的十四年里，这对夫妇一直在读《凤凰钢琴》，一边哭一边用小说中的主人公安慰自己。十四年后，我从山上的一个教学点被调到映秀小学与家人团聚，我被地震永远地夺去了生命。这两件事让我很震惊。尤其是后一个，让我觉得是时候把天行者做成一本书了。

记者:天行者最大的突破是什么？有哪些地方超越了凤凰钢琴？

刘:十七年前，我还年轻，自然选择了表达自己躁动的心，以及如何融入旧农村。十七年让我的心老了很多，我的命运开始显示出它不可抗拒的力量。就像映秀小学的范老师一样，这样的美女的荒诞命运让我一下子看到了农村知识分子的命运本质。

论史诗品质

为了显示人际关系的高尚

记者:你的《神圣天堂之门》打开了现代与当代之间的“1949”屏障，像一部河流史诗小说。作为一个优秀的文本，是什么促使你写出这部百万字的小说？

刘:我不能说我没有想到史诗级的质量。中国现当代文学一直缺少一部史诗性的作品。这也是每个作家心中最大的隐忍梦想。我在执着地写着一个小镇，一个小地方的伟大历史，不可避免地写着小人物的伟大命运。

记者:“圣天门口”最初是以天门口镇的薛佳和杭嘉姓氏命名的。叫学航。为什么改成这个名字又加了“圣”字？

刘:写这篇小说的目的是想说明，高尚的人际关系是隐藏在历史最深处的中国文化的神奇和伟大的动力。中国现当代文学一直在片面强化文化传统中的各种灾难。说到苦，大家都是那么自信。是人伦的高贵，被苦难视为天敌，才导致很少人去思考，才能走出苦难，让苦难永存。所以，当我开始在电脑上打第一个字的时候，我也知道我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记者:从2000年开始，《神圣天堂之门》就被书写和丢弃了。它销毁了三台电脑，丢弃了近17万字。为什么一直重写？

刘:作者精心创作了一部大型作品，表现了对受过教育和受过教育的读者的特殊尊重。

关于文坛

怎样才能有时间社交和应酬

记者:为什么把作家定义为守夜人？

刘:一部小说好看不好看，要看读者的素养。我读书的时候也比较喜欢《水浒传》之类的。我真心喜欢《红楼梦》，但是我的心灵和肉体都高了很多。读者总是用它来完成一部作品的最终创作。博大的爱，厚实的积累，对人性的洞察，是一个伟大作家必备的三个条件。我觉得读者也应该有同样的测试。

记者:你经常说，在中国文学里，你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受不了天，到不了地。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刘:我是一个非常愚蠢的人。很多时候，我反应不过来，尤其是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我往往无事可做。我也是一个缺乏幽默感的人。一个有幽默感的人会用幽默解决难题。当我遇到问题时，我会认真对待。太蠢了。一般来说，幽默的人机智，缺乏机智的人写短篇小说有困难。所以我很少写短篇小说。而且越来越喜欢写长，想想，一个长写这么长，哪有时间交流和娱乐。

记者:你如何看待最炙手可热的年轻一代，比如70后、80后作家？他们代表中国文学的未来吗？

刘:古典作家不是按年分配的，自然规律和作家成就没有直接联系。另外，我目前没有看到任何“热门”的写作群体！如果说作者某个时代的作品只是写给同龄的人看的，那多半是青春期心理叛逆的延续。多年来，媒体和互联网都在联合上演一场“假面舞会”。

关于身份

本土作家是我的身份。

记者:评论家通常把你归为新现实主义和新乡土小说的代表作家。公众似乎对地方文学有一种莫名的敌意和排斥。你怎么想呢?

刘:本土作家是我的身份，我喜欢我的身份。我觉得做一个老式的本土作家，不亚于做一个时尚的环保作家，甚至相反，应该更伟大，更不朽。

记者:你在长文《一滴水有多深》中说，故土真正的主人是远离故土的城市里的读者，“城市是男人青睐的年轻女子。她的傲慢和魅力是男人想象的结果。国家是一个从小到大都在生活起伏中浸泡的母亲。”为什么骨髓会有这么深的痛？

刘:乡土这个话题之所以源源不断，是因为无论你承认与否，我们面前都有一个严峻的问题:在社会越来越文明的今天，人们应该如何表达对乡土的感激之情？

关于影视

我不想别人干涉我的写作

记者:有很多作家转行做导演。你对电击不感兴趣？

刘:我认为写作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如果我想写，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写。拍电影还有很多其他因素要考虑。

记者:华谊兄弟正在将《圣天门口》改编为康导演的电视剧。进展如何？

刘:我对这一行不熟悉。我没有向他们提出任何建议，只是要求电视剧播出时不要再根据剧本创作电视剧。对于消费者来说，爱看电视的人看电视剧。如果你爱看小说，你应该读原著《神圣天堂之门》。

关于官场

作品与官场小说的兴起无关

记者:你是不是单纯为了赢得文学中“现实主义”的尊严，为之正名，就执着于对现实主义文学传统的探索和拓展？

刘:1994年我发表第一部小说《磅礴》的时候，在扉页上写道，作家有两种，一种是用思想和智慧写作，一种是用灵魂和肉体写作，我希望成为后者。现在还是不改主意。

记者:一个18岁女孩写的小诗《一碗油盐饭》，曾经让你泪流满面。从那以后，你就在不同的场合到处充满激情地讲述。什么让你感动？

刘:很多时候，不是我选择记忆，是记忆选择了我。写啊写，往事浮现，逼着我写她。

记者:《分享辛苦》《失落》等作品在一定程度上开启了官场小说的热潮。如何看待官场小说这种通俗的写法？

答:我的作品与官场小说的兴起无关。官场小说是庸俗的政治和商业利益相互勾结的产物，很无聊，不值得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