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兰州故事】中行往事：诞生于抗战烽火中的甘肃水利林牧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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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抗日战争中，在人们的眼里，步枪和机枪总是互射，飞机和大炮不分青红皂白地轰炸，子弹如雨，血流成河。然而，人们不知道的是，在战争的另一边，有经济战争，也有金融战争。

中国银行成立于1912年2月5日，是经孙中山先生批准成立的银行，抗战期间，中国银行不仅在抵抗日寇经济侵略中发挥了应有的作用，而且在开发大后方、扩大生产、支援一线生产建设等方面也取得了可观的成绩。

现在知道甘肃水利林牧公司的人不多，但是抗战时期，这个公司在甘肃很有名。甘肃水利林牧公司于1941年4月24日正式成立，总资本1000万元。当时甘肃省政府出资300万，中国银行出资700万，任董事长，甘肃省政府顾董事长，任副董事长，博士任总经理。

在抗战艰难的岁月里，为什么要成立这样的公司，它做了什么？

今天我们来听一听李贵义关于甘肃水利林牧公司为抗日战争进行生产支援的艰难往事。

抗日战争时期，西北开发热潮

为什么要成立这样的公司？这要从抗战大局出发。我们知道战争关乎经济，关乎后方的物质保障能力。

抗日战争时期，中国经济发达地区的工厂，不是在战争中被毁，就是落入敌人手中。特别是中国东南沿海沦陷后，海口基本丧失。此外，日本侵略者对抗日后方实行经济封锁，抗日前线物资供应极其匮乏。不仅子弹不足，连士兵的毯子都无法保证。在这种情况下，开发西北西南抗日大后方，为长期抗战提供物质基础，成为国民政府的战略选择。

在这一背景下，西北开发形成于抗日战争时期。国民政府在大后方建设的85家工矿企业中，甘肃占10家。中国银行是抗战时期甘肃第二大投资者。一个是中国银行独资创办的永兴公司，在甘肃有兰州机械厂、兰州制药厂、兰州面粉厂、兰州毛纺厂等四家工厂，另一个是与政府共同创办的甘肃水利农林牧业公司、甘肃水泥公司。

甘肃水利林牧公司的成功成立有两个关键人物来阐述。

一个是霍。霍，广东新会人，1895年生于上海。从小生活不确定，教育断断续续。1923年，霍·于1926年底赴美留学，获得硕士学位。1932年1月，加入中国银行。1935年任中国银行副审计长，1943年晋升为审计长。后来担任中国银行代理副总经理，是中国银行参与决策的高管之一。

1940年9月，中国银行副审计长霍·访问甘肃，与省政府商定成立甘肃水利农林牧公司，兴办农田水利、林业、畜牧业。由于经营公司很重要，霍包书推荐了仍在重庆的沈怡。

这是我们要讲的另一个角色。沈怡(1901 -1980)，原名景清，浙江嘉兴人。他的父亲沈秉钧是《辞源》和第一部《新词典》的编纂者之一。沈兴珍、沈兴仁、沈怡和沈兴元在民国时期也很有名。有人曾说沈氏四兄妹是现代史上继宋四兄妹之后的又一个家族男人。

当沈怡十五六岁时，他的父母相继去世。在几位亲戚的支持下，他先是毕业于上海同济大学土木工程系，后就读于德国德累斯顿理工大学，获得工程博士学位；1926年回国后，历任上海市市政工程局局长、上海市中央地区建设委员会主席、淮河导流委员会委员、黄河水利委员会委员、国防设计委员会委员。

甘肃水利林牧公司经营水利林牧，都是需要大资金，投资慢。沈怡觉得这个担子不轻，他怕自己无法向中国银行的大股东解释。然而，中国银行副审计长霍并不在乎。他说，银行如果在某些地方赚了很多钱，就应该在某些地方花很多钱，就像国家银行一样。他甚至说:这是中国银行准备送给西北的给国家的礼物。他还说他拥有一切，并告诉沈怡鼓起勇气去做。

可见，无论是国民政府还是中国银行都对甘肃水利林牧公司寄予厚望，给予大力支持，希望甘肃尽快发展农牧业，为抗日战争提供坚实的物质基础。

三年内投资5亿元将惠及甘肃数百万亩农田

当时甘肃水利林牧公司有三个重要部门:水利部、林业部、牧业部，是著名农林水利专家的集中地。总经理是工科博士就不用说了，水利学家袁素馨、林业学家邓、农学家黄宜生、、李、盛。

可以说，在70多年前的荒凉西北，能聚集起这样一位全国著名的专家学者，为甘肃的水利、林业、畜牧业事业渡过难关，其拳拳爱国之心令人肃然起敬。公司成立之初，进行了甘肃省第一次大规模水文调查监测。公司成立了三个水利勘测队，从农田水利、水电发电、河道疏浚、水土保持四个方面进行初步勘测。同时，在黄河和洮河上设立了7个水文站，对水情进行监测。

甘肃省水利林牧公司投资5000万元，在河西17个县整理修复了43条老灌溉渠和沟渠。改造后，灌溉面积达到38万多亩。同时进行水利基本建设，新建大小水利工程56个，为甘肃增加并稳定了40多万亩灌溉土地。中国第一座土坝水库鸳鸯池水库建于河西走廊。在临洮、永登、靖远、皋兰、泾川等县，新建陶慧、黄辉、普济、永丰、永乐、宿丰等11条灌溉渠，总灌溉面积10000多亩，建成兰峰、登封等运河，以及其他23个水利工程，灌溉面积近35万亩。其中近一半是在抗日战争胜利期间完成或接近完成的。在兰州、皋兰、榆中、泾川、天水、甘谷、敦煌、武威等17个县市建设的小型水利工程，总灌溉面积超过10万亩。

沈怡在自传中写道，近三年来，他手里签约并支出的水利工程资金不少于5亿元，可分13个渠道，灌溉62万多亩。如果能局部布置灌溉70多条小渠，全部建成后，受益田将超过百万亩，使甘肃黄土层得以合法生产。小麦产量从1937年的832.8万吨增加到1944年的1083万吨，而油料作物平均产量在战前超过54.7%。生产的粮食既满足了省里的需要，又有力地支持了抗日战争。

西北后方支持抗战，其作用不容忽视

徐家山位于兰州黄河北岸，是兰州最近的森林公园。每到炎热的夏日，许多兰州市民都会去那里避暑纳凉。但时至今日，人们很少知道它与甘肃水利林牧公司的渊源。

甘肃水利林牧公司成立后，建立了中国第一个水土保持站——天水站。1942年，著名农学家、甘肃省水利农林牧业公司总经理张信义组织人员在兰州徐家山进行水土保持试点，利用横沟、鱼鳞种草种树。据说这种方法是受山上一户人家的启发。张欣怡在一个叫徐的家庭门口发现了几棵长得很好的树。他问他的主人如何活着种植这些树。大师回答说，有水，树就能活。因此，挖横沟、挖鱼鳞坑、保水土井成为兰州绿化的主要方法。此外，公司还在洮河上游的卓尼建立了一个合理的示范林场，用于森林管理和育苗，一直维持到1970年。岷县设奶牛场、养蜂场，拉卜楞寺设下河乳厂，后并入陇南畜牧场管理。该公司还在天水小陇山建立了一家轨枕厂，为正在建设的宝天铁路提供轨枕。

我在《沈怡自述》中看到，他深情地规划了甘肃水利、林业、畜牧业的未来:“甘肃所有的灌溉农区都要尽量开放发展，公司未来越来越丰富，水利的发展也要随之而来。在发展农田水利的同时，还必须以森林畜牧业为重点。假设50年或100年后的甘肃省，山上有树，路上没有灰土，农业现代化，交通便利，本省与农业配套的各种产业也有很大发展。这件事一定要技术人员努力，社会协助，才能完成西北经济建设的重大使命。”1945年3月，沈怡调任交通部第二部长后，中国银行兰州分行行长常文熙接任甘肃省水利林业牧业公司总经理一职。1949年8月26日兰州解放后，公司被接管，继续为甘肃农林水利服务。

中国银行投资甘肃水利林牧公司的历史，中国银行前辈们在金融报国、工业兴国方面的伟大抱负和责任，令人由衷赞叹。

但遗憾的是，抗战时期西北和西南是抗日大后方，重庆在研究抗日大后方方面领先全国。然而，对西北大后方的研究却不尽如人意。希望更多的专家学者能够关注西北大后方抗战史的研究和宣传，以此来缅怀历史，安慰先烈，激励后人。

文字/图形主管王文渊

(翻拍的数据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