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作家笔下忆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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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幸福长寿考验齐白石/绘画

对中国人来说，一年中最隆重、最热闹的节日是春节，俗称过年。

不同的人对年有不同的态度。

甚至孩子对一年的期望也不一样。孙俪坦言，如果说我有一段快乐的时光，那就是我的童年，我童年最快乐的时光就是春节。夏丏尊回忆说，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冬天他每天都期待着过年，当过年的时候，他很开心，因为在过年的时候，有各种各样的乐趣。第一件事就是多吃。梁实秋小时候不太喜欢过年。除夕他要保持年龄，但是十二点睡不着，对一个以前早睡的孩子来说是一种煎熬。前庭后院挂满了灯笼、宫灯、纱灯，明亮的烛光下，地上铺着芝麻梗，踩上去当然有趣，但是冷风把我的小脸吹红了，让我很不舒服。炕桌上，没有孩子。压岁钱不是白拿的，磕头就像砸蒜。胡适小时候过年应该比梁实秋更烦。因为他二哥的害群之马，每年大年三十我家总有一大群讨债的，每人一盏灯笼，不肯进厅。大哥已经回避出门了。大厅里的两排椅子上摆满了灯笼和债主。我妈进进出出，打理年夜饭，感谢灶神，压岁钱，等等，就像没见过这群人一样。半夜，门要关的时候，我妈从后门出去了，一个邻居家的人来我家，每个债务人都出了一点钱。把坏事做好，这群讨债的就一个个打着灯笼出去。过了一会儿，大哥敲门回来了。我妈从来没有骂过他，而且因为是过年，脸上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愤怒。我就这样度过了六七个新年假期。

地域不同，年货也不一样。

老舍回忆，腊八在北京过年要泡腊八蒜。这一天把蒜瓣放在高醋里，密封起来吃过年的饺子。到了年底，大蒜泡得如玉，醋也辣，让人多吃饺子。在北京，每个家庭在春节都会吃饺子。除夕之前，家家户户都要贴春联，打扫一次。我们必须准备足够的肉、鸡、鱼、青菜和年糕。除夕真的很热闹。家家煮年货，酒肉味无处不在。男女老少，穿新衣服，门外贴红对联，屋内贴各种年画，在外打工的，除非万不得已，一定会回家，吃团圆饭，祭祖。那天晚上，除了很小的孩子，没有人睡觉，但他们都必须保持年龄。

1925年1月30日，朱自清从白马湖给俞平伯写了一封信。农历期间他很孤独，但他只喝酒吃年糕。上虞年糕挺出名的。哥哥尝过了，美得滑滑的。但是每天，你都睡不好。有一次春节喝醉了，喝了新酒。那次醉酒真的很严重。我整晚都睡不着。这只是一个颠倒的梦！我讨厌我的笔不健康，所以我不能把当时的苦恼转嫁给对江南有着苦涩记忆的哥哥，因为它也有江南的味道。

说到南北饮食习惯的差异，池莉遇到了一个尴尬。在老公家的春节团圆饭上，老公鼓励我吃个鱼饺子。我公公，河北人，一辈子信吃饺子，但是躺着舒服。我煞费苦心地在这个隔间里做鱼饺子，他们已经在那里吃了大块的肉和饺子。一大家子有十几个人，大碗吵。我的鱼饺子在桌子上，挤在满是桌子的乱七八糟的食物碗里。他们脸色苍白，脸色苍白，没有人来探亲，也没有人来啃他们的头。不可能吃到一顿好饭。

平日北方人喜欢包饺子、包子等面食，南方人就算过年也未必如此。汪曾祺回忆说，奶奶每年夏天都会摘一些马齿苋，晒干，做馒头过年。老家普通人一般不包包子，只有过年的时候。我家吃，客人来蒸个盘招待客人。不是家里人装的，一般家庭主妇装不了。他们都准备面条和馅料。请包子店的师傅在家做。第一个月就够了。我奶奶吃长斋，她家的马齿苋包子只自己吃。

不同的民族有不同的过年习俗。

在叶看来，在中国的新年习俗中，我认为藏族的除夕更有趣。藏式年夜饭叫古图，有很浓的野味。所谓谷豆，是指用疙瘩、羊肉、人参果熬制的粥。家庭主妇在煮面前会悄悄把石头、羊毛、胡椒、木炭、硬币等物品放入一些面条中。吃团圆饭的时候，谁吃了这些东西，必须当众吐槽。这些事情预示着人的命运和内心。石头代表残忍的心，羊毛代表柔软的心，木炭代表黑色的心，胡椒代表嘴，不等人，硬币代表繁荣。大家互相说着笑着。然后，全家人合力用巴赞做了一个女巫和两个碗，把剩下的古骨和其他残渣倒进巴赞碗里。一个女人抱着女巫和剩菜跑出去扔到了户外。一个人点燃一团干草跟在后面，说魔鬼出来了，魔鬼出来了，让干草和女巫一起烧成灰烬。孩子们同时把鞭炮放在一边，这意味着魔鬼已经走了，吉祥的新年就要到了。

此外，郭沫若在1919年1月写给父母的信中也为我们描述了日本的新年习俗，日本人过年时，家家都吃蛋糕。蛋糕是年糕。用研钵代替研磨。没有包装，没有糖。吃饭的时候用火烤。烘烤后用砂糖或沙子清洗。不然就用豆油汤煮，加一些配菜。所以叫杂煮。吃起来像肉汁元。男人最喜欢。糖饼是生意，有糖饼工匠。师傅家前几天约好了。工匠们来的时候，三五成一队，扛着锅碗瓢盆，臼杵。挨家挨户，厨房失火。煮啊煮。嘴里唱着。当你唱歌和数数的时候，你会觉得很热。日本人过年不贴钱不贴对子。大门两侧立有松竹，意为常绿。把草挂在门上。很难理解花了多少钱。

新年到了，各种吃的，玩的，看的，用的，都会爽朗活泼，但是别忘了老舍的叮嘱:我们静心一会儿，想想这一年做了什么。如果能把过年的事怪到自己头上，那会比自信地接受幸运的消息更有益。

(作者:巩俐，河北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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