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百花】胡杨：敦煌、嘉峪关和文学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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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

一个陌生人写了一首诗:驱车穿越嘉峪关，看到蜿蜒的长城，就像和诗人胡杨握手。这个纯粹的诗人和嘉峪关就像连体婴儿

很多朋友说，看到敦煌、嘉峪关这样的字就能被记住。

我觉得一个人，一个写诗的人，如果能和一块地结合，就是有福的。这么多年来，我对得起一块地给我的东西。

的确，从1985年开始，在《明星诗刊》上发表处女作后，我已经发表了几千篇文学作品。我的视野里从来没有离开过敦煌和嘉峪关。我以敦煌沙漠、嘉峪关为题发表过上百首大型诗歌。有些编辑和老师都很担心。如果我这样写，就不重复了。我说，没有，从来没有，因为这两个，家园，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永恒的记忆和叙述。

在党金郭勒河和疏勒河的交汇处，在荒芜的戈壁沙漠中，有汹涌的芦苇浪和冉冉升起的红高粱。这些充满诗意的画面永远印在我的脑海里。莫高窟被一条10公里宽的戈壁带隔开，隐藏在三危山的深谷中。每年四月初八，村里的四马车载着全村人去莫高窟逛庙会。神秘的佛教文化充满诗意的憧憬，对我来说是一种艺术启蒙教育。后来，我得以在莫高窟呆了整整一个暑假，沿着高低回廊走进神秘的洞窟，和那些华丽的壁画、造型各异的雕塑交朋友，在我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巨大的震撼。后来为了写一组诗，我模仿古人走在敦煌上的方式，东起瓜州，西至苏北、阿克塞，行程跨度200多公里，对于一个不到20岁的年轻人来说，真是一个挑战。在无边的孤独中，残酷的阳光烤焦了皮肤；累了，就睡在古老烽火台的树荫下；渴了就喝戈壁山泉的盐水。有一个春天，咸咸的，苦的不得了。它被称为甜井。只有走在戈壁上，走在绝望中，才能真正感受到那口甜井的意义。我老家新天台有个习俗，就是男人成年后一定要去140戈壁，离村子很远的戈壁。你要日日夜夜开着驴车，在风雪中努力工作，开着一车柴火带回来。在这期间，他遭受了一个又一个:寒冷，艰难的道路，翻车等。有了那段经历，一个男人站了起来。从此我明白了，写作不是坐在书店就能完成的事情。

从敦煌到嘉峪关是20世纪末。那是四月初的一天。早上从敦煌出发的时候，眼睛是绿色的。越走越多的时候，是一阵凉意。下午到了嘉峪关，雪下得很大，我仿佛陷入了另一个世界。收拾行李的时候，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骑自行车去嘉峪关关城。巨大的空关城空无一人。是的，在这种天气里，是旅游的淡季。谁会来这里？我被雪花覆盖，我在一座巨大的古代军事防御建筑的怀抱中。各种功能环环相扣，庄严细致，迷宫般的设置让人唏嘘不已。站在城墙上，听着燕子的鸣叫，嘉峪关向我打招呼，用这种方式欢迎我，让我觉得很亲切。从远处看，空嘉峪关诞生在黑山和文殊山之间的狭窄隧道上，非常壮观。然而，这种壮丽，更有点悲壮。站在城墙上，被风吹走，被理想的城市感染。我知道这个地方将是我文学的处女地，也是我文学梦想的开始。

年轻又有活力，很多人用它来喝酒享乐。闲暇的时候，我总是骑着自行车，在嘉峪关逛来逛去，满身灰尘和汗水。春夏秋冬我都不停下来。说起嘉峪关，我能找到几件珍品，有朋自远方来，另辟蹊径，看到更有价值的古迹和风景。从石窟到长城，从绿洲到绿洲，从外到内，在嘉峪关，我像筑巢的小鸟，锻造了自己的精神世界，里面充满了令我着迷的文学梦想。

世俗的污垢总是遮蔽了诗意的光彩，而自然的教育会像潺潺的小溪，注入干渴的心，走进自然，去人没去过的地方，拓展我的眼界。从21世纪初，我穿越罗布泊，走进千年古城楼兰；踩在可可西里，看到一群群藏羚羊；爬上殷诚的废墟，领略古格文化的魅力；深入尤伦布拉格峡谷，接近神秘游牧文化的根源；沿着塔里木河，我搜索了胡杨林的分布，尤其是2008年10月。我在海拔5000米以上的高原上走了10多天，最后因为缺氧而晕了过去。我终于到达了后昆仑所在的阿尔金山自然保护区，那里风景优美，动物善良。一群群山兔被我们包围，就像亲人一样；野牦牛排着队看我们，西藏野驴让我们享受射击。当我们到达一个沙漠时，命运向我们招手:我们发现了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沙漠，这个发现在中国地理学百年发现中排名第30位。

自然是诗歌的矿藏。走进自然，处处如诗。难怪许多草原民族在不断的迁徙中结束了他们的一生。他们在寻找诗歌的同时也在诠释着自己的人生。我已经出发了，越走越远，奔向我的文学梦。

胡洋: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甘肃省电视美术家协会副主席，甘肃省八大诗人之一，甘肃省四大人才，《中国国家地理》、《人民日报(海外版)》、《华夏地理(国家地理中文版)》特约撰稿人；出版诗集如《西方诗选》、《敦煌》、《绿洲扎撒》，散文集如《东方走廊》、《敦煌风情》；有壮丽的嘉峪关、罗布泊纪录片等25个地理文化系列。他们参加了第23届青年诗歌俱乐部，获得了燕姿文学奖、黄河文学奖和敦煌文学奖。现任嘉峪关文化中心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