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文学：后悔不已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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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件事我想起来还是很后悔的。

一次发生在20世纪70年代。那时，农民生活贫困。一天，一个乞丐老妇来到我们村。她穿着粗糙的衣服和裤子，上面有补丁，头上戴着一条白色毛巾。她也又脏又破。肩上背着乞讨筐，手里拉着孩子，挨家挨户乞讨。我大概12岁，是个调皮的男孩子。虽然家里穷，但我看不起乞丐，因为我勉强能吃饱。我们一群人跟着女人，笑着看热闹。我用奇怪的表情生动地学习她乞讨:阿姨，给点吃的，孩子饿了！再装着抹眼泪让人笑。女人刚开始没事干，但经不住反复嘲讽，变得很生气。到了一个路口，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我看得出她很有耐心。此时的我，似乎在恶作剧中找到了快乐，却更加糟糕，辱骂他们:你要什么，乞丐？后面一群人喊:“臭乞丐！”作为一个乞丐，我也拿起一块石头打女人。女人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我看见她擦去眼泪。孩子吓哭了，抱住妈妈的腿。女人抱起孩子，母亲和母亲哭着继续挨家挨户乞讨。黄昏时分，我一个人在村外玩耍。旁边有一条运河。突然发现运河岸边坐着两个人影，一大一小。仔细一看，是那个乞讨的女人和孩子。太阳落山了，天已经黑了，该回家了。娘俩还在冰冷的运河里，偷偷哭泣。这时，我突然感到有点痛苦，我的良心变成了一个小苏醒，我开始同情他们。他们还有家吗？他们的家在哪里？如果他们今晚回不去，他们会住在哪里？虽然我对自己的不良行为感到后悔，但我太年轻了，不知道该为他们做些什么。我默默看了一会就走了。

1998年又发生了一件事。单位组织党员去西柏坡接受革命传统教育。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个卖酸枣的老人。老脸，头发花白，身体弯，70岁左右。她把酸枣装在小塑料袋里，放在路边。我走近时，老人拿起一个袋子说:“拿一袋酸枣，一块钱。”我摇摇头。我是城里人，不重视山野老人的东西。老人见我不买，很失望。她说:“你看这枣子多好看。又大又甜。我自己从山上摘的。买个包包。”我还是摇头。老人的眼睛是浑浊的。她说:“一美元买两个包！”然后他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我。不要！我还是不在乎。一美元三袋！老人几乎是泪流满面，她根本不可能在乎价格，只要酸枣能卖。我厌倦了老人，我用力挥了挥手，转身离去，没有理她。我可以想象我身后的老人当时应该是什么感受。之后我就经常想。那个可怜的老人让我哭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不给她买枣？老人爬山采酸枣卖，解决生活困难，不容易。不就是一块钱吗？当时我月薪近2000，为什么拿不出来？我的同情和怜悯在哪里？也许我真的不喜欢吃枣，但是为了帮助老人，我还是应该买的。我演的那么MoMo，感情麻木到痛苦！

很多年过去了，很多事情，被时间冲刷，慢慢忘记了。只有这两件事在我脑子里还是很清楚的。那个叫花子女人和卖酸枣的老头现在可能已经去世了。但是，我因他们而产生的愧疚感存在了很久，可能会伴随我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