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明星?艺人?作家?高颜值90后作家成名渠道多元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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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书《我是世界上唯一的你》出版才七个月。近日，90后“高价值”作家张皓宸发布新作《谢谢你的勇敢》。在他的百度贴吧上，来自世界各地的近万名粉丝激动地展示了他们在签字仪式上获得的张皓宸签名。出生于北京大学90后的双胞胎袁和袁子豪，今年出版了诗集《我们都一样，年轻而彷徨》，最近也完成了他们的“第二轮全国巡演签约暨握手签约会”。在新浪微博上，兄弟俩发的每一条状态几乎都能瞬间收到上万条“第二赞”。

但是——等一下，张皓宸是谁？袁和袁子浩是谁？虽然在今年的上海书展上，包括张皓宸在内的一大批90后作家吸引了成千上万的读者当场买书、签名，他们的“抢眼”和“吸金”能力也不容小觑，但这个问题依然让主流文坛“一头雾水”。

明星？艺人？作家？

“传统文学的评价体系是这样的:当你向专业期刊投稿时，专业编辑认为值得发表，那么你的作品就会进入主流文学评论家的视野。但他们(90后作家)不是这样...你在网上有很多粉丝，但是我们看不到你的作品，所以无法评价你。”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张宁告诉《中国青年报》。

梁、何、等多位著名文学评论家也向《中国青年报》承认，“我没看过90后作家的作品，也不太了解他们”。

的确，对于成长在互联网时代的90后来说，“向期刊投稿”的概念几乎等同于“史前遗迹”。作家出版社发行部工作人员杨毅(化名)参与过许多90后作家作品的推广。他告诉《中国青年报》:“90后作家自然会选择接地的网络终端来推广自己，包括app、微信官方账号、手机客户端等。比如韩寒领导的内容聚合平台‘One’和故事分享平台‘Rhino Story’都是年轻人的热门阅读媒体。”

知名渠道的多元化，成了90后作家的天然优势。以张皓宸为例。2013年，他凭借一组画在卫生纸上的漫画《那些你很冒险的梦》，在微博上走红；从此成为《一个》的人气常驻作者，出版短篇小说集《你是最好的自己》、《我是与世隔绝的唯一你》等。就在今年，他还参加了湖南卫视的综艺节目《天天向上》。节目首播当晚，“张皓宸”二字跃居微博热搜榜首；很快，他受邀成为《一站到底》《我爱背歌词》等综艺节目的嘉宾。

如何定义他作为作家、明星或艺术家的身份？张皓宸自信地回应《中国青年报》:“时代在变，这是好事！没有人规定写一本书必须在家，就像没有人规定一个人必须活成什么样子。”

从“作家”的身份来看，张皓宸曾被媒体质疑“写的故事太鸡汤”；但是粉丝们很坚定地说:“读起来很温暖！”在某种程度上，张皓宸满足了所有粉丝对“暖男”的幻想:浓眉大眼高值，温柔幽默，爱打游戏。

被称为“北大历史上最帅的双胞胎”的袁文子和袁子豪也是如此。虽然他们曾经是一对胖乎乎的人，但考上北大后，他们的瘦身效果脱胎换骨，他们的励志文集《愿我的世界永远有你的一半》风靡网络。除了写作，两兄弟还参加了各种综艺节目，开始涉足化妆品行业。

在杨毅看来，选择“刷脸”是90后作家的大势所趋。“各种内容平台和出版社都会用明星的方式包装作家，把作家的头像印在作品封面上，等等。对于90后作家来说，光写好是不够的。以前长得不好看的人可以写书，但是现在，作者写的东西价值低，可能很难追求。"

文学评论家在一次出版宣传活动中结识了袁、袁子豪。他向《中国青年报》回忆说:“我感觉他们就像两个年轻的明星……我很简单地了解情况，知道他们专注于流行的青年文学。可以说他们的文学创作才刚刚开始。他们之所以能赢得大批年轻粉丝，更重要的是因为他们都考上了让人羡慕的北大，被年轻人视为成功典范和青春偶像。”

强调:“袁氏兄弟和的读者影响力和市场号召力，表面上是营销的胜利，背后是粉丝文化的崛起。这是严格意义上的文化现象。"

只写碎片化的作品？

不可否认，与传统文学相比，90后作家的作品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短小，甚至碎片化。“整个社会的阅读习惯，尤其是年轻一代，往往更短更快，”杨毅说。“另一方面，90后作家真的很难写出几十万字。”。

袁子豪在接受《中国青年报》采访时坦言:“我一直想写长篇小说，但目前真的没有能力掌握长篇小说。老实说，我在写作手法、内容深度、思想水平上，与写作圈的前辈相比，差距很大。”张皓宸还告诉《中国青年报》:“就我而言，我真的没有足够的资本和经验来写一部长篇作品。目前写短篇让我对自己的年龄经历更加自信。”

然而，对于90后作家写作“碎片化”的倾向，众说纷纭。张宁认为:“碎片化的东西没有力量。”他指出，文学作品的价值应该在历史维度上考虑，如果作品脱离了历史维度，纯粹表达个人利益，就没有长久的生命力。白烨还说:“90年代以后，他们还在成长和发展。他们的强项和弱项太过贴近时尚，迷恋市场，受制于粉丝，尤其是那些偶像作者和流行文案。”

在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张颐武看来，90后作家的写作风格本身就是时代的烙印。张颐武曾公开表示:“90后在中国的发展相对平稳。他们衣食无忧，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没有遇到太大的喜怒哀乐。日常生活中失恋可能是件大事。回顾过去，牺牲、苦难、生活的艰辛都是家常便饭。他们的经历与前代人不同，但他们在生活中也有许多挑战。

张颐武还预言，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时代会有某种东西沉淀下来，“未来会有90后的纯文学作家”。白烨指出:“事实上，一些90后作家正在逐渐走向严肃文学。这些人文学素养比较高，但影响力有限，需要进一步观察。”

事实上，一些90后作家已经做好了搬家的准备，他们已经开始尝试自己的长篇创作——祁典签约作家、90后女孩金就是其中之一。她完成了一部10万字的青春文学，将在出版前进行修改和润色。金并不掩饰她的野心。她告诉《中国青年报》:“我只是喜欢纯粹的小说创作，更注重内容和结构，尽量让读者看到很多意想不到的转折和结局。”

按照畅销90后作家李尚龙的说法，“写一个长篇故事”其实是很多90后作家内心的一个梦想。“首先，作家要面对市场，还有少数人有时间精力去读长篇大作；其次，90后作家也在逐渐积累和沉淀。”

李尚龙告诉《中国青年报》，有一次他和一个同样是90后作家的朋友聊天，对方感叹道:“这辈子的感觉就是写一篇长文！就算卖不出去，就算出版社的人打我，也要写。即使到了四五十岁，也要自己写书。”

多吃一只鸡，在整个产业链运作作品

虽然感情很遥远，但用杨毅的话说，“这毕竟是一个快钱的时代”。杨毅接触过各个年代的作家，感触很深的是“很多老作家已经满足于能出书了。但90后作家会更关注:我的作品有没有可能被改编成戏剧？换动漫？拍电影？”毕竟现在网上二流作家的编辑权可以卖到几十万，整个产业链中的知识产权管理浪潮已经完全涉及到了纸出版业。

对于作品的改编，接受采访的90后作家不假思索地给出了答案:“当然有必要！”

在作品的产业链管理上，张皓宸可谓是90后作家中的佼佼者。目前他的选集《我只有一个你远离世界》里有五个故事，吸引了很多影视公司来争夺影视版权，韩寒也在和他沟通改编的事情。张皓宸说:“我的话更多的是以电影为基础，以电影为导向。我在写的时候，脑子里有一个影视画面。其实更像是一个影视故事大纲。”

有些90后作家“想得更远”。出版过《愿有人陪你渐行渐远》、《穿越你的世界》等畅销书集的90后作家卢思豪曾经对媒体说:“我的终极目标绝对是自己当导演，但我准备先当编剧，因为我自己也在写故事。我应该有这个能力。”

90后作家作品的产业链发展模式逐渐细化。以《启典》为例，其90后作家的作品往往分为电影、电视剧、网剧、舞台剧、游戏等类型。一个作品可能涉及几个合同，几个合作公司。相关的流水线操作也越来越成熟:制作公司会对90后作家的作品进行人气评估，买断版权，联系当红明星出演主角，然后在社交平台上炒作话题。

“90后作家的作品往往群众基础好，粉丝强，改编后的作品市场可期。”杨易说道。此外，90后作家的改编费也比传统名家低。

在现实环境中，很多90后作家并不把“写作”当成自己人生的饭碗。张皓宸说:“写作对我来说只是一种兴趣，而不是终身职业。”金子熙也承认自己“从未想过以作家为终身职业”，并且“百年之后，我的文字和我可能会一起老去”。据李尚龙观察，“市场上写得好卖得好的大多不是专业作家，都有自己写作以外的职业。”他不想成为一个闷着头写作的人。

张宁说:“无论谁是几十年后的作家，只要你真正专注于文学本身，就完全有可能创作出一部超越时代空.的真正强大的经典作品”毕竟90后终会成长，90后作家的读者或粉丝终会成长，深入生活，深入生活的本质，需要在文学中找到灵魂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