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又是一年杏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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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春雨缠绵。一大早，红日当空，银箭踊跃。突然，就在农场院子里的房子之间，几棵粉红色的花树从墙上爬出来，在阳光下看起来新鲜、模糊、刺眼。哦，那不是杏花吗？

在我的记忆中，我的家乡前面有两棵杏树。一个又高又厚，我们叫它爷爷树，另一个更小，我们叫它太阳树。

那时，在漫长的冬天，我们最期待春天的到来。因为春天姑娘来了，杏花就会竞相灿烂地绽放。杏花的开放总是很突然。前几天还是红丝绒的小蕾。一夜之间，我早上起来开门。哇——千万枝，蓓蕾绽开，有的花瓣舒展，雄蕊抖动；有的半开半露，在她的吉他后面还藏着半张脸不让我们看见；有些是满满的，充满了春情，当它们被细心的蜜蜂践踏时，它们都快乐地开放。我们都靠在门前的墙上，春天的阳光温暖地照在我们的脸上、身上、手上、脚上，看满树的花，听蜜蜂嗡嗡叫，忙着唱歌，用很大的力气嗅着花的香味，简直是阳光下的一大享受。晒完太阳后我感觉很舒服。我们将在比赛中爬树，折断一些即将打开的树枝，回家找到一个空墨水瓶，洗干净，装满清水，然后把花枝作为一种奢侈的装饰插在桌子上。一股浓浓的香味立刻充满了房间。

杏花通常开很长时间。爷爷的树是白色的，就像冬天的雪，疏松稀疏，七零八落。太阳树的花就像一个女孩的脸，粉红色和绿色，显得温暖，丰富和热情。我们经常和几个伙伴一起爬爷爷的树，一个接一个，抓着树枝，在上面摇啊摇啊玩，花瓣纷纷落下，就像冬天的雪花，落在树下，慢慢干涸，变成春泥，深入根部，等待来年再出现。

花瓣渐渐掉出来的时候，树枝上挤出了绿色的杏子，那么小，那么嫩，像婴儿的嘴。我们迫不及待地摘了几颗，放在嘴里，轻轻咀嚼，酸酸的，涩涩的，苦涩的。

杏子熟了就不好等了。我一放学回家，就把书包扔到树下，爬上去。先摘熟的，摘两个，放在我嘴里，把杏子咽下去，然后吃着摘着，等口袋装满，我就可以心满意足地从树上滑下来了。我有下午所有的口粮。当时生活紧张，一顿饭被野菜和粗粮胡乱挑着吃。当时虽然看起来满肚子，但是到了学校，肚子瞬间咕咕叫了起来。还好有杏子，预计杏子会止饥。

爷爷的杏又大又扁，像蛤蟆的形状，肉厚又软又甜。我们都爱吃它的杏肉，但是它的杏仁是苦的，所以我们都叫它苦核。孙孙树的杏小而嫩，甜中有浓浓的酸味，但它的杏仁甜而爽口，我们称之为甜核。通常我们大多数人都是把孙子树的杏肉掰成杏干晒，一边滚一边吃杏仁；吃爷爷树上的杏肉，积攒杏仁，到市场上卖钱，等到开学一起交学费。我们姐妹自己攒学费，经常为了抢杏仁大吵大闹。

杏子都熟了，大人们爬上树，用长杆子打。杏子像雨点一样落在地上。我们提着篮子，从下面抓起，一个个打碎，放在屋顶上晒到杏干，然后放在土罐子里。冬天过后，我们可以慢慢吃它们。

后来，我离开了村子，在其他地方谋生。每年都要回去看看。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硕果累累的夏天，再也没见过杏花。但即使住在离家很远的地方，也经常会梦到树上开满的杏花，在夜晚灿烂开放。前几年过年回来，家里已经盖了新房，眼前的两棵杏树不见了。父亲说这棵树太老了，结不出果实，就把它砍了，做成了犁用的菜板。听完之后，我感觉到空心里酸楚而清晰。

又一年，杏花盛开。乡村的记忆，乡村的杏花，似乎变得遥远，但却总是萦绕在我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