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回 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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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新修的乡间小路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我出生长大的小山村木瓜坪。很多人一听到村子的名字，就觉得村子里有很多木瓜树。其实村里只有几棵木瓜树，果实也不多。也许很久以前它是一个盛产木瓜的地方。我的家乡位于米仓山，海拔高，日照长，土地肥沃。土豆和黄芪是我家乡的特产。

我一进屋，妈妈就给我端了一碗土豆来吃。妈妈知道我爱吃土豆搅面团。她说她一听说我今天回来就提前做了。吃完后，我坐在院子里，和妈妈进行了一次家庭谈话。我妈七十多岁了，这几年也老了不少。她的大部分头发是白色的。几年前，父亲去世后，母亲一个人住在一个大四合院里。父母努力让孩子上学。后来我们兄弟三个都考上了学校。现在都在外打工，吃国家的“便餐”。然而，老人最终独自一人在家，遭受了很多孤独。在这一点上，我们大多数人小时候都欠父母的，这是一笔永远无法还清的“债务”。

下午，我去看望我的叔叔。那是早春，村民们一边忙着春耕，一边在灾后继续重建，元宵节也停不下来。三叔刚从外地回来。他的叔叔将近六十岁了，但他的健康状况很不好。他早年当过村支书。在他的领导下，村民们修好了庄稼路。从那时起，大多数村民用脚手架来种植庄稼，没有人背着它们。虽然他不再是村干部，但他仍然非常关心村务。他告诉我，这几年新当选的村干部都很能干。在镇政府的领导下，村干部带领全村修复了十多英里通往国道的乡村公路。以前我们的土豆和黄芪都要运到收藏地去卖。现在村里很多人修路后都买了农用车，方便多了。近年来庄稼收成很好。感谢这条路，我们的土豆和黄芪可以轻松变成钱。大叔说，党和政府太客气了。地震后，国家给了我们米粉，给了我们钱，用大车直接把救灾物资运到村里送给我们。我们都很感动！他叔叔说，村民经济有所改善，通讯方便。很多人装了电话，很多年轻人买了手机。他叔叔还说，村里这几年考上大学的孩子很多，有的孩子上了技校，在外面找了工作。但是最后三叔很焦虑的说，这几年全村都种了黄芪，长得还不错。但近几年市场不畅，价格暴跌，村民遭受了很大的经济损失。

晚上，我来到了吴荣的家。吴荣是我童年的朋友。他学习不认真，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早年，他很懒。他三十多岁，还没有和妻子结婚。他也爱玩赌博，输了所有的家产后就戒赌了。这几年，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他庄稼长得好，农闲时节去新疆打工，生活勤奋。今天去他家，发现没有旧的破房子，取而代之的是第一医院新的砖混房屋。吴荣说，新房子是在地震后国家的支持下建造的。更让人惊讶的是，他的院子里还停着一辆崭新的大卡车。他告诉我他最近刚买的，已经开始运输了。现在大家都在继续做灾后重建。他从外面给村民拉砖、沙、水泥、钢筋，每天都很忙。吴荣说，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充分的微笑。当吴荣向我介绍他的新车时，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士从房子里走了出来。吴荣告诉我，她就是他刚接的那个老女人(老婆)，他在外地工作的时候她是浙江人。

正月十五的满月洒在大地上的亮光，山村很安静，甚至有些冷清。我在村道上走的时候，没有遇到一个流浪的大人，也没有发现有小孩在玩耍。我的老乡们都很忙，或者在家看电视，所以他们不经常见面。小时候，即使白天工作累了，只要有月夜，尤其是正月，打谷场或者村里的小路上总是会荡漾着孩子的笑声。那时，我们会玩许多有趣的游戏，成年人会聚在一起聊天。

当我回到家时，我妈妈已经为我准备好了晚餐。吃饭的时候发现院子东侧有一个房间，里面有灯光和人声。妈妈说地震后不久，有一个年轻的老师从吉林省来，说是志愿者来支援我们村里的学校，但是学校里没地方住，就住在我们家。听说他要教书两年，今年春节没回家。今年我回家，他去学校给六年级学生补课。妈妈还说学校要给她房租。她说这不是城里的房子。需要什么租金？她可以在院子里多陪一个人。她不急着感谢她。当我进去的时候，我发现年轻的老师和几个孩子在房间里。一张桌子上有一台34英寸的电视，另一张桌子上有一台电脑。电视和电脑上都写着“现代远程教育”的字样。老师正在给孩子们教计算机。

第二天拂晓，我开着吴荣的车离开了我的家乡去拉砖。汽车去了山脊。当我回头看这个隐藏在杂树丛中的小山村时，我觉得我的家乡正在发生变化。似乎有更多的东西和更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