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随笔：穿越秦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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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是中国南北的分水岭，离我住的地方不远。华山是秦岭的险峰。小时候就知道“华山自古为道”。因为太近了，总觉得机会多，就绕着山脚转了很多圈，但没去过这世界名山。至于秦岭，我在几次飞越中见过，透过摇晃的窗户仰望。这次从沙盘里了解到，这是一次真正的腹地穿越，是一次从北向南的地理飞跃。

出了陕西周至县不久，车子进入秦岭，几乎没有任何过渡，高耸的石山向我走来。也许是因为南北分水岭的关系，秦岭有北粗南软的气质。山雄伟，陡峭高耸，连绵不断，一路铺砌，如波涛汹涌，波涛滚滚，英气逼人；而在陡峭的悬崖上面长满灌木的丛林里，在山脚下，一条清澈的小溪汩汩流过，在宽阔的山谷里汇聚成一股洪流；虽然是下午，但群山之间经常升起一片薄雾，这与山顶上的雪有关，天空空白云像羊群一样，使人怀疑哪片白是雾，哪片白是雪，哪片白是云，哪片是温柔可爱的景色。如果山顶是北，山底是南，山顶是冬，山底是秋，那么山腰就是南与北，秋冬的融合与过渡。北方草木萧瑟如冬，南方森林层层染如秋。这就是秦岭，把中国的南北秦岭和中国的冷暖秦岭分开，却分不清自己的冷暖秦岭。

不穿越秦岭，你永远不会知道秦岭的伟大；不穿越秦岭，永远不知道秦岭的危险。秦岭山脉数不胜数，数量只能用十万座山来模糊概括。由十万座大山组成的秦岭，为大熊猫、朱、金丝猴等濒危动物提供了最后的乐土，开阔了眼界，也为广阔的成都平原遮挡了凛冽的西北风。秦岭山脉之间，山峦相隔甚远，山麓相连。穿越秦岭，要在绝壁上砍出一条路。这种绕山而行的路，只允许两辆车出问题。一边接近绝壁，另一边面对深谷。这是一个接近90度的急转弯。山上不时有飞石落下，常常让人哭得很厉害。沿着这样的道路行驶，我一直在想诗人李白是如何骑着驴到达首都长安的。诗人圣人杜甫在京城失意后是如何穿越秦岭进入四川的？不用说，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露宿，真的是一段漫长的旅程。李白，诗情画意，满腔热情，“学武，品帝王家”。他历尽千辛万苦去长安的时候，并没有得到重用。他的失落、失望、挫败可想而知。也许是因为蜀道难传世的艰辛，坐在汽车里穿越秦岭，才不得不写一部编年史这样拙劣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