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生活·关注：菜篮子里的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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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她年轻的时候在建设兵团当兵。后来，她转而去当工人。她提前退休后，开了一家商店，精通刺绣和剪纸。作为改革开放30年的普通见证人，她讲述了“菜篮子”的故事。

1978年，丁永琏住在程楠巷。她每天步行半个多小时到位于西关狮子子的刷蒸笼厂上班。最早的工资是一个月的28块钱，这个工资是三年。当时，丁有两个孩子，他们的工资总是低于下个月。很多同事每个月都向工会借钱，下个月发工资的时候再扣。当时兰州南关狮子百货只有一家大型商场，是丁永琏最喜欢去的地方。“自行车在一楼，鞋子在二楼，衣服在三楼卖。”丁还记得这家百货商店的总平面图。每次站在各种商品面前，她都要犹豫很久，心里盘算着:如果买了这个东西，下个月她会怎么过？排队买食物

蔬菜店是当时最熟悉的地方。像许多杂货店一样，有柜台和售货员。当时，永昌路北口附近的一条街上有一家蔬菜店，丁经常去那里买菜。每天早上，你都可以看到一长队人在等着买食物。到了晚上，蔬菜水果店里所有不新鲜的菜都堆在一起，以同样的价格出售。白天没空买菜的丁，成了“堆菜”的常客。当时有个专门的词叫“吃堆菜”。

当时买菜最痛苦的就是看售货员的脸色。有一幕让丁记忆深刻:大白菜摆在架子上，排队的人挤在柜台前，指着自己看的菜说:“我要那个”，售货员随便拿了一个放在你面前，“就这样”。稍微犹豫一下，售货员就会马上把菜放在一边，“没有？然后让开，后面还有一个队列。”这种情况下，习惯了的人只能带着不满意的菜离开。丁的妻子开玩笑地说:“本来是人认菜，现在人认菜了。”当时，人们试图与店员搞好关系，这样他们就可以通过后门购买新鲜漂亮的蔬菜。所以当时的售货员和“方向盘”“听诊器”成了令人羡慕的工作，找对象也是首选。丁的妻子也对买肉印象深刻。当人们遇到困难时，他们通常会少吃油和水。当他们遇到熟悉的售货员时，他们会为了自己的健康而减少更多的脂肪。后来生活慢慢好了，困惑人的变成了怎么买瘦肉。

购物卡也是那个时代特有的物品，丁至今还保留着购物卡、食书和许多粮票。她说，她说不需要粮票的时候，故意留下了这些东西，以防有一天又需要。没人再觉得他们真的没用了，就一直留着。丁的购物卡上也打上了材料短缺的标记。肥皂，火柴，糖...这些必需品都是限量供应，每次购买都要详细登记。外国人没有购物卡是买不到的，所以当时的人都怕来家里走亲戚。一旦一个月有几个亲戚，月底之前家里就会出现“粮食危机”。“讨价还价”和“打折”都是那个时代后来人们才知道的新词。“以前买东西没有讨价还价的概念，商店和商场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价钱。”丁说，那个年代，真的有一种东西“英雄难死一分钱”。

有一件事让丁想起至今，都笑出声来。每个月的15号是发工资的日子。工厂每天早上派两个男同事去百货公司排队买两个大网袋的填充皮。两个大网兜里装着全厂差不多几百人的搪瓷饭碗，留在厂里的人焦急地等着发工资给排队的人送钱。附近单位的人也很早就来排队了，路过百货商店时经常看到买填充皮的队伍在路上。“那时候凉皮3毛钱，我也不常吃。我只在发工资那天买了一些解决方案。”丁告诉，如果同事中有人加薪，人们会大喊大叫地对待他们。没有说“出去吃饭”，只能请大家吃包子皮。自由市场

20世纪80年代初，丁一家从巷搬到了南河新村，住在一栋令周围人羡慕的楼房里。慢慢的，家里的黑白电视机变成了彩色的，自行车也从第一辆变成了几乎每个家庭成员一辆。每天，不管多远，一家人都要回家做饭，因为外面几乎没有餐厅。丁说夏天比较好。冬天一般是“老三种”——土豆、白菜、萝卜。每个家庭都储存了很多泡菜，一个冬天就靠这些蔬菜了。丁指出，以前家里有一个半人多高的咸菜缸，后来不腌了，这个缸也送人了。每次孩子们吃东西，都会忍不住抱怨:“为什么是土豆和卷心菜？”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80年代末。作为家里的“后勤主管”，丁发现街上卖蔬菜的地方多了，人们习惯称之为“自由市场”。有了自由市场，丁最高兴的是，他可以不看售货员的脸色选择买菜，家里的“菜篮子”也逐渐丰富起来。后来去国营菜店买菜的人越来越少，排队买菜的场景一去不复返了。丁记不清国营食品店什么时候完全消失在人们的生活中了。超市时代

丁第一次听说超市是在上世纪90年代初。有去过外地的朋友说，超市里什么都有，最后还是付钱了，这让丁有些难以想象。当兰州有了第一家超市时，丁说:“当她走进超市时，她的眼睛似乎在发光”，她意识到了真正的方便。现在丁有时会去超市赶早市，挑选货架上的新鲜蔬菜，上面写着“青菜”，又便宜又干净。

“20世纪90年代初生活刚起来的时候，我想过如何改善家庭生活。看来我得把之前没吃好的补上了。现在不一样了。最重要的是吃的健康。”丁这样描述她的饮食观念。的确，丁现在在日常饮食上花了很多时间。她通常会收集一些健康小贴士，并在与他人聊天时交流经验。她说现在生活好了，要多注意身体，按出厂日期、厂家买东西，平时多吃杂粮，老人少吃肉...她一直在总结适合自己和家人的生活经验。

在丁与的对话中，她能感受到她所说的:“其实这30年来，除了人们生活的变化，更重要的是人们观念的变化”。从“多吃肉”到“少吃油腻”，从带摇铃的垃圾收集到随处可见的垃圾桶和环保汽车，从布袋到塑料袋再到环保袋...普通人的生活记录了一个时代，一些特殊的文字，一些事情，一些生活场景，都被封存在历史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