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九十其峰 一览众山小——霍春阳谈恩师孙其峰

本篇文章2629字，读完约7分钟

图1
孙奇峰近期照片

白鹰、红叶、青山，这幅名为“盘山”的花鸟画是如此熟悉，以至于大师级画家孙奇峰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一双美丽的手。他描写的鸟、雀、鹰、鹤、松鼠、猿、禽，形、意、神兼备，配以笔、墨、韵。都很单纯，很聪明，很有生活气息，更深情，更发人深省。他也是一位毕生致力于培养人才的艺术教育家，一位品格高尚、心胸开阔的长者和智者。

在天津美术学院展览馆举行的“孙奇峰师生画展庆祝孙奇峰90岁诞辰暨艺术82周年”上，有一个艺术界少有的热闹场面，可见其巅峰年代久远，备受推崇，梅子遍布天下。

在孙奇峰的众多弟子中，霍春阳是追随他时间最长、成就最大的一个。

霍春阳的花鸟画被称为“一品”，梅、兰、竹、菊和秋荷虫草安静、纯净、典雅，体现了中国文化的古老哲学精神和独特魅力。

鉴于他的巅峰是90岁，不方便长篇大论，所以他采访了他最喜欢的学生霍春阳，请他谈谈他的老师的艺术教育思想和方法以及它们对他成功的影响。

孙奇峰《落基山脉》

营造浓厚的传统文化氛围

值此90华诞暨学艺82周年之际，孙启枫被授予“学院终身贡献奖”。因此，首先请先生根据他向孙先生学画的经历，谈谈孙奇峰在中国当代艺术建设和发展中的思想和贡献。

说:“我觉得孙先生最大的贡献就是营造了一种氛围，让大家能够紧紧围绕着一种博大精深的中国传统文化，并在此基础上构建和发展出一套成熟的艺术理论和艺术教育体系。孙先生认为，创造是一门艺术，教学是一门科学。他一生的主要精力都投入到了艺术教育上，在培养人才上付出了最大的努力，这也体现了他的无私。”

早在五六十年代，孙奇峰就在组织中国画师资队伍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他是徐悲鸿的学生，徐悲鸿强调素描和写实在教学中的作用。然而，当一些学生生活起来时，他们往往会因为缺乏传统技术的基本训练而感到无助。因此，孙奇峰在主持天津美术学院的教学工作时，主张学生首先学习方法，掌握中国画的表现公式，然后深入生活，写生。在这个过程中，他冒着被称为“保守主义者”的风险，聘请了来自北京的李志超、、张、、、等画家来校任教，为天津美术学院的中国画教学奠定了基础。

霍春阳1969年毕业后留在天津美术学院。当时是在文革时期，提倡人民绘画直接为政治服务，工农兵，而山水花鸟则以“表现地主资产阶级的闲情逸致”为罪名被打入冷宫。就连花鸟画中常见的翠鸟蝴蝶，也被当做“害虫”，没人敢管。当时的天津美术学院技术部主任孙奇峰自然无能为力。但他心里始终坚守着一个信念:传统不能丢，中国文化的基本精神不能丢。在不画山水花鸟的情况下，基本功的训练不能放松，要做到“拳头不离口”。即使被关进“牛棚”，他依然在报纸和烟盒边上画着速写和速写，同时又贴近反抗方的“批判”。

孙奇峰也强调了艺术修养和文化积淀的重要性。他说，为什么有的画家到了四五十岁，就有些“江郎没法提高”？这是有生理原因的，但根本问题是修养不够。中国画艺术具有深刻的哲学内涵，其艺术表现充满了对立统一的辩证关系:客体与主体、虚拟与现实、聚散、干湿、厚薄等。中国古代文人画一直讲究“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所以画家要涉及文学、历史、音乐等艺术门类。

在这方面，霍春阳是一个敬业的人和实践者。

牢记老师的指示，他在成名后继续勤奋学习。他一次次去北大、南大听名师讲课，研究中国文学史、唐诗宋词、中西文化比较研究。他还对孔子、庄子和老子的理论感兴趣。最密集的“收费”，他在北大一个高级学术研究班，20多天听了60个讲座，平均每天三个讲座！

“孤独是学习的最佳心态，它可以测试一个人在这个过程中的注意力，”霍春阳总结道。“论语不仅要读，还要透彻理解，气息和心态都要好好培养。你读的书，积累的文化底蕴，一旦发挥作用，别人永远赶不上！当然，你学的东西不一定直接应用到绘画上，10年、20年后可能就会生效。东方人讲究道德修养，人格修养，天人合一，物我合一，太难了。我们的传统文化过于博大精深，让我们生生不息。我们可以挺直腰板，大摇大摆地走向世界，宣传古老灿烂的东方文明！”

霍春阳说，他年轻的时候有机会申请中央美术学院的研究生，但他经过深思熟虑后放弃了。为什么？因为他教会了孙奇峰，为青年画家成才，充分掌握自己的命运，创造了最好的环境和平台。豁达，不怕“照耀你胜过蓝色。”

孙奇峰的花鸟画得益于两个不同的方面:一是以王雪涛、田世光为代表的强调学习古代传统的画派；另一个是以徐悲鸿为代表的画派，强调写实和写生。他不拘一格，向别人学习，形成了自己的风格，既改写了人生的形状，又重情重墨。追求现代又不失传统魅力的绘画语言。

艺术如此，教书育人也是如此。

霍春阳回忆说，他和老师一起学习绘画。起初，他也是这样做的。老师画了一幅画，他也画了一幅画。老师和学生经常在教研室讨论技巧，直到晚上安静下来，完全不顾家人，被同事称为“工作狂”。“孙先生教学生，未必手拉手。他教授认识论和方法论。艺术上没有固定的方法，但有一个定理。这是他教的原理。这是最本质的方法和手段。比如当时我们师徒合作的《春酒》，我画的春酒不是我老公直接教的，而是我按照我讲课的精神创作的，和他的风格吻合。

学了五六年，孙奇峰对霍春阳说，好吧，你可以像我一样有一两件事，去探索自己的画风吧！他赞成学生踩着他们的肩膀，他们赞成改变，让更多的老师受益，从不同的风格和学校汲取营养。

霍春阳喜欢李苦禅的写意，所以他去北京求教。他回来模仿一位苦禅大师的作品，挂在教研室的墙上。溥佐来的时候，孙奇峰开玩笑说:“蒲老看着这幅画，煞费苦心地研究！”溥佐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不！”孙奇峰笑了:“虽然画的不像，但我觉得春阳适合写意！”

霍春阳的笔法也不同于他的老师。画藤蔓时，他捏在手里的大绵羊，一边画，一边灵活地转动手腕，调整笔；孙奇峰看到后，戏称为“编牛草绳法”。

孙奇峰还亲自把霍春阳介绍给崔子范:“我都快教他了，现在我把他交给你了！”就这样，霍春阳在崔子范工作室又学习了一两年。此外，他还向黄永玉、吴昌硕、石涛、八大山人学习，学习他们的人缘、纵横风格、笔墨线条的力量——如何用笔达到千钧一发的地步，穿透纸的背面，让他痴迷至今。

学生在艺术上的每一次进步和突破，孙启枫都在他的眼里，在他的心里开心。他不怕“照耀你胜过蓝色”，他希望学生更早成功，更早超越自己。有一次，孙奇峰和霍春阳与大师级画家吴作人聊天。孙奇峰谦虚幽默地对老师吴作人说:“你的学生不如我的学生”；他还指着霍春阳说:“你的老师不如我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