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秘书回忆彭德怀：赞成出版小说《小二黑结婚》

王亚芝

彭一直倡导学术自由，不仅在军事艺术上，在一般社会问题上也是如此。我举两个例子。

抗日战争时期，赵树理写了著名的小说《小二黑结婚》，但出版时遇到了波折。地方领导看了不敢批，说小说里农村基层干部形象不好。后来我报了华北局。华北局宣传部大部分人觉得不好，部长觉得还可以，就拿给彭夫人，溥看。溥为女性工作，主张婚姻自主。看完之后，她觉得还可以，就把它送给了彭。彭看了，说没有问题，农村有些干部作风不好也是事实。尽管如此，华北局宣传部仍对出版《小二黑婚》持谨慎态度，并特地请CEO彭写一篇短评，刊印在书名页上。这本书出版后，仍然有两种意见，一种是说它好，另一种是说它影响了我们农村基层干部的形象。华北局宣传部部长彭建议在《新华日报》上撰文，积极宣传“小二黑婚”。彭对说，不要，这种事情，让群众看了，争辩了，我们不要管。

1957年，我和他一起去华东考察了40多天。回来后给中央写了一个报告，结尾是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分清是非。当事故发生时，我们应该找出是谁干的。不管是谁干的，我们都不能推卸责任。第二，努力方向要和实际工作步骤区分开来。有些事情不是一步到位的。第三，不要把学术讨论自由和组织服从混为一谈。彭先生特别强调，学术讨论应该是自由的，没有争论就没有真理，就没有进步。真理不怕争论。如果你害怕争论，那就不是真理。我们应该提倡自由的学术讨论，追求真理。在革命军里，下级服从上级是必须的，否则就会乱。但这和学术自由讨论不一样。用行政手段解决学术纠纷，不以理服人，是非常危险的。用简单粗暴的方法解决学术问题，其实是对真理恐惧的表现。但是，到了这个水平，我们的军事艺术就会停滞不前，国防就会遭受损失。

(作者曾是彭同志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