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读王东祥散文集《青山夜语》

著名评论家谢有顺先生曾在一次演讲中提到，散文的背后站着一个人。很久以来，这些话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直到仔细看了汪东祥先生刚刚出版的散文集《青山夜语》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确切含义:原来，在文字的背后，始终站着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这个人，在自己的话语中间呼吸，在自己的话语背后生活和思考；这个人有一张模糊的脸。

一个面目模糊的人在文本背后若隐若现，这是我看完《一个青山之夜的故事》后的第一个强烈感受。我暗自认为模糊是一种状态，一种至高无上的状态。目前，在表面的繁荣和浮躁的背后，中国文学是巨大的空空洞和虚无，而我们的作家和诗人仍然在无知地呼喊，试图拯救世界的“良心”——我们可以很容易地发现，当一个作家或诗人把文学视为一种宗教或试图达到一种特殊的目的时，文学不再是我们的作家和诗人奔向“前方”，甚至比“快”，出版书籍和成名更快……今天，一切都是“快”，但汪东相是“慢”，不仅“慢”，而且“落后”。通过阅读整个散文集，可以发现汪东祥先生的散文没有“棱角”。正是因为没有棱角，所以藏在文字背后的人显得模糊，而正是这种棱角的缺失，构成了汪东祥散文的最大特色:没有棱角是因为没有什么可雕琢的，模糊是因为没有欲望。写作没有固定的方法。当文字被冲走的时候，一开始的文字简单沉重。当一个人经历了世事沧桑，超然物外的时候，目前还有哪些和写作有交往的人能做到这两件事？但是汪东祥先生做到了。一直在官场的汪东祥先生，有很多常人无法理解的东西，却可以做到“自得、淡泊、失意、淡定”，在繁杂的公务之后，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读书写字。

这本散文集的另一个特点是突出了“俗”字。现在的散文，从更广的意义上来说，暗地里认为除了小说、诗歌、戏剧之外的所有文字都可以归为“散文”。《青山夜话》收录的文章，如作者在后记中所述，有山水游记、文学评论、文化随笔、生活杂感等。这些话要么叙述陇南山河，要么评论文学朋友文章的得失，要么表达他们对周围生活的感受。总之，这些话都来自于扎实的生活。没有一种艺术是完全凌驾于生活之上的，任何艺术都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什么是“俗”？“俗”是指生活，即我们的日出日落，即我们的喜怒哀乐……正是来自尘世的生活，赋予了汪东祥的文字以灵性和血肉，可以在一个普通的意义上进行提炼和升华。

在我的印象中，官场上的人多半是“尊贵”的，而汪东祥先生给人的感觉是熟悉的。这种善良不仅体现在外貌和感官上，也渗透在这本散文集的字里行间。文章有自己的宁静精神，让读者在字里行间读到“宁静”二字，这是这本散文集的第三个特色。无论是写康南山水，还是写当昌官鹅沟，还是写成州鸡峰山、龙飞峡，还是谈大款、知识分子、理想主义，汪东祥先生的文笔从容不迫，舒缓如山间清泉，清新如雨后青山，淡雅如师傅手下水墨画。静是一种精神，弥漫文字的其实是一个人的气场和智慧。这个人，站在话语背后，衡量着这个世界，衡量着身边的一切，衡量着自己与这个世界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