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苦苣菜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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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坐在家乡土炕上,妈妈端来一碗粉面,心情总是变得异常复杂。记不清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喜欢吃浆水了。其实我在城里工作,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但是每次回家都让我妈给我煮点水。吃着妈妈细长的面条,喝着妈妈香喷喷的糖浆,心里总是不是个滋味。
其实思想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
很小的时候,大概是小学二三年级。在我朦胧的记忆里,总有一段时间是我妈坐在井边的平台上度过的。黄昏时分,在井台上,太阳已经拖着揉着红累的眼睛,悄悄地躲在山脊后面。我妈还一个人在井台上洗一些野菜。当我放学回家时,我妈妈正在从井里提一桶水。我赶紧跑过去帮妈妈舀水,妈妈在竹篮里搓着洗着。野菜,说白了就是萝卜、荠菜、菊苣根之类的,菊苣根还是居多。干燥多雨,根部贫瘠,抗旱。这是最容易找到的野菜,几乎遍布整个山坡。我妈上班的时候带了个竹篮,回来的时候提了满满一篮子野菜。
虽然是野菜,但是因为妈妈总是换花样做饭,所以总是吃到好吃的。就一件事,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不喜欢吃加糖浆的米饭,尤其是菊苣做的酸菜糖浆。嚼菊苣的苦根,像嚼麻绳一样,难以下咽,皱着眉头看着母亲的脸。妈妈总是意味深长地说:小时候想吃这碗酸菜,吃不下。一碗米饭太稀,抓不住两个菜渣。这个时候我妈总会感叹:如果你的宝宝出生在饥荒的年代,你一定会饿死。但说白了,我妈再也不会做饭了,因为我不爱吃菊苣。相反,我越是不吃,她就越是经常做菊苣酸菜,还要用她的习惯来逼我改变不好的喜好。这就是母亲,她多么希望儿子能适应任何艰难的环境,就像菊苣的根一样,还生长在坚硬干燥的土壤里…
我不喜欢酸菜,因为我妈的酸菜做的不好,我妈的酸菜也是村里有名的,特别是苦酸菜。当时父亲常年在工地打工,在家待了几天。但是,只要父亲在家,酒场一定要设置好几次。虽然父亲从来不喝酒,但酒场注定要建立起来。酒场里经常有喝醉酒的人,也有喊着吃饭的人。妈妈总是满满一壶糖浆,一天下来,往往一滴不剩。有村民叫妈妈的名字,让妈妈在家用勺子给他舀一壶酸菜,他会拿回去再吃。妈妈们总是很乐意满足她们的要求,留着一罐酸菜,这对于一个农村妇女来说是一种荣耀。但我知道,第二天,妈妈一定又忙着做酸菜了。
春夏秋,山坡上常有野菜,做酸菜不难。但是冬天外面没有野菜,妈妈的酸菜坛子里还是能看到苦菜的根。妈妈们经常在炎热的夏天从山坡上一篮一篮地捡野菜。当然,菊苣根占大多数,然后把这些野菜倒进院子里晾干。干燥后,它们害怕变湿并引起昆虫。妈妈们经常把一个尼龙袋压满,然后爬到梯子上挂在屋檐下。冬天我妈就拿下来做成酸菜。
那些苦涩的根,经过暴晒后,做成酸菜,感觉更加嫩滑可口。嚼着嚼着,苦味已经很淡了,夹杂着酸菜的甜味,很有味道。端上一碗我妈做的饭,夹一筷子酸菜,这是冬天早晨最美的一餐。我当时大概是喜欢酸菜,然后去外地上学上班。我总是想偶尔吃点浆糊。不过比起我妈做的浆液面,我总觉得差了点。浆液面也是酸酸的,只能吃。至于菊苣酸菜做的浆液面,我很少得到。
后来因为自己做饭,经常看到一些农村妇女在菜市场卖菊苣菜。我总是喜欢停下来看他们一会儿,甚至离开时转三步,走了很长一段路后才回头看他们。看着他们,感觉很亲切。我好像发现他们少了什么。我感觉离他们很近,触手可及,但是感觉很模糊。直到有一天,我回到家,路过村子附近的井道柜台,偶然发现一个女人坐在井道柜台上,我突然想起我丢了什么。那时候我妈已经不捡野菜了,我爸还在工地干活。我和姐姐一次又一次来到这个城市。家里只有我妈一个人,她在前后花园种了一些蔬菜。旺的时候一个人吃不回去,就不用再去捡野菜了。当我回到家时,我妈妈总是很忙。她平时从不去市场。她被允许去市场卖很多蔬菜。她看着渴望向儿子伸出双手的母亲。我的话让她呆在那里:煮个浆糊水就行了。
吃着淀粉质的水面,虽然不是菊苣做的淀粉质的水,但让人心里暖暖的,像瓷器一样。吃面条后,舀起一点面汤,灌满一碗含淀粉的水汤,然后一口气干了。那真是太酷了。其实就像记忆一样,菊苣被搁置在胃里,偶尔会被噎着挤出一滴眼泪,吐出一股淡淡的相知味道...
标题:[陇文化]苦苣菜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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