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1942年收藏家孙佩苍离奇猝死 藏品蹊跷丢失(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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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远赴欧洲访问的成·(中花持有人)与孙培仓校长和夫人姚·在法国里昂中法大学坐在一起,两人是孙和姚的大女儿。(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在这个世界上,中国有一批雄心勃勃的买家,他们进行了惊人的购买,收集了20世纪欧美著名艺术家的作品。如果说这一代藏家的开创者,无疑是孙培仓;孙培仓是中国唯一一个拥有19世纪大师作品的人。这是艺术家陈丹青在《寻找孙培仓》序言中对孙培仓的评价。
1942年1月3日,就在四川美协第一届美展开幕的前几天,这次美展的主要制作人之一孙培仓突然去世,大量多年心血写成的《西方美术史》重要藏品和手稿丢失。他没有给后人留下一本书,一份手稿,一句话。历史似乎把他的简历、思想和收藏记录连同死亡的真相和收藏的丢失都隐藏了起来。60年后,孙园,他死后出生的孙子,在他60多岁的时候开始寻找他祖父的踪迹。他从别人的回忆录和历史研究文献中提取片段,拼凑起来。经过七年的寻找,他终于恢复了祖父孙培仓的基本生活概况。近日,孙园在接受本报专访时,进一步披露了有关孙培仓收藏的最新史料。
在法国留学,收藏美术
最近随着《寻找孙培仓》的出版,关于孙培仓的故事逐渐为世人所知。这本书揭示了民国艺术鉴赏家、收藏家孙培仓丰富而复杂的人生故事。虽然他的收藏经历并不完整清晰,仍是冰山一角,但在陈丹青看来,他还是愿意把孙培仓未发表的故事,变成民国时期的另一个传奇。
孙培仓,本名裴仓,本名虞山、虞山,祖籍辽宁沈阳,毕业于巴黎美术学校。曾任东北大学教授,里昂中法大学校长,全国政协委员。在欧洲期间,我自己搜索购买了库尔贝、德拉克洛瓦、列宾、苏里科夫、徐悲鸿、张大千、陈老莲、吴作人等大师的原著。
关于这次在法国留学的经历,孙园介绍说,与其他在欧洲留学的艺术家不同,他的祖父孙培仓30岁后留在了法国,在出国留学之前已经成家立业。据新发现的记载,孙培仓利用中法教育会公布的勤工俭学计划,以教育调查员的名义发迹,于1920年11月7日乘法国邮船宝岛寺从上海前往法国,进入马赛港。在同一艘船上,有179名学生是节俭和勤工俭学的,包括周恩来。他在巴黎郊外的国博朗学校学习法语和绘画,后进入巴黎美术学校绘画系。在这里学习期间,我先后访问了意大利、英国、德国、俄罗斯、荷兰、西班牙等10个国家,考察了近100家美术馆进行探索和创作。
1927年1月回国后,孙培仓先后担任四桃铁路局书记和东北大学教授,期间他决心弘扬艺术,丰富人民精神生活,以促进文化进步。与、、李香庚、邱等共同组建艺术研究会。,并借用故宫西校区作为社交场所。1927年10月正式成立,是沈阳第一个艺术团体。学会在沈阳故宫举办了多次艺术展,成绩斐然,影响巨大。与此同时,他发表了一篇长文《艺术与生活的关系》,这是沈阳现代艺术的奠基人之一。
1930年底,应法国邀请,由南京政府教育部任命。他再次前往法国,成为中法合办的里昂中法大学校长,并代表国家成为国联(联合国前身)中国青年教育委员会的中国成员,之后取代日本人成为青年教育专家委员会的东方成员。孙培仓继续他的艺术收藏和研究,决心要出一部中国人写的西方艺术史,收藏了大量从现实主义到印象主义的西方艺术的精美版画和原作。
这些收藏都是他自己的,他的生活很节俭。奶奶不止一次抱怨爷爷小气。为了节省酒店房价,她出行时总是坐夜车。她抽了三次烟。她做饭只能吃得起最便宜的五花肉。吃完之后,她一看到五花肉就恶心。她用包装纸给她写信,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买画和参观欧洲国家的博物馆和教堂上。她说每次去一个城市,都没有机会到处逛。爷爷总是潜入教堂看照片,但她看到照片时没有移动地方。她在旁边等着,双腿酸痛
事实上,当他的祖父在1942年去世时,他既没有房地产,也没有金银。他没有钱,只有一堆艺术收藏品。他父亲只能从教育部门借一些钱来安葬。后来贷款被陈老莲在成都的专辑强行抵消。孙园说。
另外,蒋碧薇的《蒋碧薇回忆录》(皇冠杂志,第11版,1993年8月)偶尔会记录孙培仓在法国和欧洲的收藏:由于马克贬值,我们得以在柏林生存了20个月,期间朋友们帮了大忙,黑市的差价也增加了我们的收入。徐老师顺势买了很多原画和经典。买原画是我们过去不敢向往的事情。但在这期间,徐先生每笔交易都占了很大的便宜。通常他会看中一幅画或一件艺术品,然后询问价格。他先交了一点定金,隔几天借一次价就拿到了;到那个时候,马克可能已经贬值很多倍了。同时孙培仓先生也在寻找很多好东西。
德国制造的相机世界闻名,价格也相当便宜。我们快有一个了。特别是孙培仓先生还买了一台影楼常用的大相机,可以拍12寸到24寸的原图。孙先生拍原画很方便。
徐悲鸿给了一个著名的副本
2010年12月中旬,中国油画院举办了两次画展,杨德安·非云向孙氏家族借了三幅徐悲鸿的油画。其中《参孙与大莉拉》被放置在油画院的画展上,而《孙惠君画像》(徐悲鸿为孙培仓的女儿孙惠君所作的画像)和《坐着的裸女》则是人体素描,参与中国国家美术馆的临摹原作。令人惊讶的是,孙氏家族拥有几幅珍贵而优秀的徐悲鸿油画。值得称道的是,徐悲鸿、张大千、林风眠是孙培仓最好的朋友。
值得一提的是,《蒋碧薇回忆录》介绍了参孙和大莉拉的来历,这是孙园经常在外婆家看到的。我的好朋友孙培仓先生让徐先生去德国法兰克福博物馆临摹十七世纪荷兰画家伦勃朗的名画《参孙与大莉拉》。
在我们到达法兰克福期间,天气总是不好,博物馆里光线不足,所以徐先生花了十几天时间才参观完这幅画。蒋碧薇写道。
孙园认为,徐悲鸿应孙培仓的要求,在有限的欧洲之行中,十天就能复制这幅画,这表明两人的友谊始于他们在法国期间。徐悲鸿纪念馆馆长(徐悲鸿、廖之子)也在《徐悲鸿三幅油画欣赏》中写道:贤君碑临摹巨作,也是为了完成挚友孙培仓的委托。1920年,孙培仓先生随他在巴黎学画。他们都非常热爱艺术。孙培仓先生是中国最大的西方艺术品收藏家。
此外,孙园还提到徐悲鸿曾为孙佩仓夫人及其女儿作画,孙氏家族至今仍保存着。而徐悲鸿也给了孙培仓另一幅画《二夫人》(又名《倚窗女子》)。大约在1922年,我的祖父和徐悲鸿在柏林度过了一段时间。这期间徐悲鸿临摹给了孙培仓。两人都特别欣赏和崇拜伦勃朗。
仍有大量藏品下落不明
1942年,孙培仓在他公司的首都重庆公开展示了他的部分收藏。展览期间,收藏家意外身亡。蒋碧薇曾在《蒋碧薇回忆录》中写道:那是重庆的雾季。整天灰蒙蒙的,气压很低。突然,老朋友孙培仓去世的消息从成都传来,让我们默默流泪。孙子玉山,足智多谋,是我们天狗会的石天。他生活节俭,存钱寻找和购买艺术作品,所以他的收藏极其精美和丰富。现在他死在了另一个地方,他的家人仍然被困在这个地区。这个结局真的很悲伤。然而,关于死亡的真相仍然未知。
令人尴尬的是,孙培仓死后,很多藏品神秘失踪。1969年,在文化大革命期间,他的妻子姚被迫捐赠了大量精心保存了30多年的美术作品。
中央美术学院图书馆原馆长常于1989年著有《冰屋失宝》(华夏出版社,北京,1997年,第1版),并记录了其部分藏书如下:从1952年起,我还担任中央美术学院图书馆馆长,为图书馆收藏了许多珍贵的书籍和古代艺术作品。其中最重要的是孙培仓为欧洲、德国、法国等国的北平研究院收藏了一批著名画家的油画。解放后属于科学院,后来在孙培仓家里收藏了大量西方名画的大型版画,也归还给了我院。这些艺术品的印刷品很少,其中前一两件被国家美术馆保存下来。孙氏买了前几幅画,但只有原画是一流的,不容易买到。徐悲鸿先生经常表扬孙氏的勤奋和努力。在他之后,我们医院保存了这些珍宝,这也是由于我们老院长的教导。在当时教材匮乏的情况下,这些珍贵的图片在我们学院的教学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至于文革期间被迫捐赠的藏品,孙园介绍说,这些政策最终于1986年实施。在中央美术学院展厅的藏品归还现场,一幅油画、中国画、青铜器、石膏像、瓷雕等美术作品梦幻般地展现在我眼前。他说我终于亲眼看到爷爷的收藏了。这些藏品丰富精美,有徐悲鸿、吴作人、任伯年、徐谷、亨利·卢梭、苏里科夫、迪亚兹等中外著名画家的多幅作品。
但是这种回归还是有很多问题的,比如列宾、库尔贝、普桑、德拉克拉瓦、陈老莲等等。看不到孙培仓的手稿和中央美院拒绝归还的笔记,所以无法完整描述他的故事集。孙园说。
在去找我爷爷的路上
陈丹青认为,中国收藏的西洋画只有一个孙培仓。他说:孙培仓只有一个,不丢人,只有一个,极其难得,可敬。孙培仓以自己在一个国家没有收藏而自豪,但他的近代艰难国运论却足以作为美谈流传下来。但是,小如画坛和同事,大如社会和国家。如果我们真的尊重艺术,以文化为目标,就要好好爱护这个收藏,建一个小美术馆。虽然是美、俄、日无法比拟的,但是我们有过这样的收藏,有过这样的人。孙培仓的儿子很久以来都不敢在简历上填上父亲的名字。孙培仓的孙子60多岁还要去找爷爷,爷爷的整个收藏至今都不完整,也拿不出一个明确的说法:这样的私人恐惧,这样的收藏家命运,为什么不自己建美术馆呢?难怪今天堆放在市场顶端的所谓中国现代美术史,没有一本书,一页,一句话。说到这珍贵诡异的收藏,说到孙培仓。
陈丹青说,今天有十几万人有权利发财,他们投资艺术品,随意谈一个亿。投资和收藏不是一回事,大家应该都知道;今天的官家很有钱,花巨资到处建美术馆,往内幕里看,十有八九只是借机圈地夸政绩;私人美术馆也在争相建设,本来就是良性的运营者。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要么是出于欺骗的动机,要么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或者是空空,也都是众所周知的通病。所谓美术馆,首先要看收藏,收藏,还要看收藏的精度。孙先生哪里能比当代人更有钱,但是当年孙先生是哪个有钱人干的,这个收藏单是哪个收藏家弄来的?
在陈丹青看来,如果你今天想在欧洲得到一个德拉克洛瓦或者库尔贝,那你就是西方人,这也是妄想。就像五代北宋张大千、徐悲鸿的原著一样,成了传奇。孙培仓从没错过30年代的游学,自己做了决定。他不是靠智力、财力、背景,而是靠民国人的愚蠢。任何一个在民国有出息的人,总会在身后留下诅咒,然后全军覆没。幸运的是,孙培仓保存着这个收藏,他的孙子,手里写着这本书,正在去找他爷爷的路上。Weipe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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