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专家：中国的＂阴柔文化＂在汉以后开始滋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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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碑帖书法

在考察中国文化(或中国文化)的独特魅力，即其整体风格和效果时，我们往往会关注一个重要的层面，即其人文气质或国民性。在这一点上，它涉及到男性和女性。

——中国早期的男性文化渗透到中国的深处，在各种艰难环境中保持着民族生存的基础

先秦时期用阴阳的概念来描述世界上两种最基本的矛盾现象或属性:动、热、强、亮、开、满、亢奋、有力、外向的都是阳；静、寒、弱、钝、隐、退让、无力、内敛的是阴，天地万物的前、后概括为两种一般的姿态和倾向。这种理解用在社会生活中，阳刚主要指光明、正直、活力、进取、有为，阴柔主要指隐忍、细腻、委婉、隐退、空虚。

《易经》云:“天降，君子自强，地势广阔，君子载德。”。古人主张将天地之义定位为中华民族的精神气质，追求阳刚为主、刚柔相济、阴阳和谐的价值取向。男性文化一度成为中华民族引以为傲的精神境界。孟子主张养我浩然之气的阳刚之气:富贵不能淫，贫穷不能移，权势不能屈；墨家坚持力量(崇尚自己的力量)和死亡(否定外在命运)，提倡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拼搏的精神；等等，都构成了男性文化的特征。几千年来，这种男性文化渗透到中国的深处，在各种艰难的环境中保持着民族生存的基础，使中华民族自强不息，不断成长壮大。同时也造就了无数优秀的民族儿女，其中不乏不屈不挠、惊天动地的英雄。他们刚毅、不屈不挠、胸怀宽广、敢作敢为，他们是中华民族的脊梁和骄傲。他们以博大的胸怀、深邃的目光、崇高的精神和英雄的精神，成就了中华民族的伟大成就，为人类留下了壮丽的诗篇。这是中国文化最主要也是最耀眼的一面。

——汉代以后女性文化开始孕育，为民族文化创造了另一种风格

然而，我们不能忽视的是，与男性文化相对的女性文化，在汉代以后的历代支持下逐渐发展起来，给中国文化的发展带来了相反的影响。

女性文化最初是以老子的道教为代表的。老子认为重轻根、静为躁君，主张无为而治，造成虚极，守静守信，无静欲，天下自定。他有一个著名的比喻:牙齿掉了，舌头还在(证明柔比刚)。庄子和后来的道家代表甚至主张以心快忘，从而达到一个枯木的形状，以心为一个垂死的心为一种能力。我相信，我们可以依靠空与静，孤独与无为，天地与道德的和平。老庄的女性思想虽然受到了荀子等人的批判，但儒家思想中仍有软性因素。比如孔子曾经提倡无欲，这与道家的温柔敦厚的统治是一致的。正如鲁迅所指出的，儒道两家还是软的。不同的是道家以柔为退，道家以阴柔为特点；儒家以柔进取，儒家以柔为特点；法家对法律、技术和权力的观念有些阴暗。总之，先秦时期的中国文化至少是一种刚柔相济，阴阳交错的表象。

然而，从汉初对儒学的独尊开始，女性文化逐渐在实践中占据主导地位。董仲舒对阴阳刚柔的拟人化，就是这个转折的象征。他提出桂阳不如殷的原则，并与王道的三纲相联系。他认为君臣父子夫妻的关系就是阴阳关系:夫不如阳，女贵不如阴，上者皆不如阳，下者皆优于阴。这种比较和划分显然是为其常规政治的提升服务的。这样，男性文化就溶于这种比较、依附、分裂之中。比如以男为阳，以女为阴，已经意味着对女性的歧视和压迫；以上为阳，以下为阴，使得绝大多数男性被归为阴柔，男性在社会政治生活中与女性在家庭中处于同等地位。由此可见，将阳归于上，将阴归于下，在鼓吹贵阳不如阴的同时，无疑会起到两个作用:一方面，由于每个人都有阴阳两气，需要采取不同的方式去面对上层，所以很容易造成一定程度的人格分裂；另一方面，因为下一个人毕竟是绝大多数人，要求他们留在阴凉处，温柔一点，会压抑大多数。即使是最高的皇帝，在天之下，也应该尊重天庭的祖先，保持谦虚。在长期的封建社会中，统治者推行这样一种抱阴养女的文化，从心理和行为上压制了社会上的阳刚之气，造成了普遍的心理状态和社会风气，使女性文化实际上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主要姿态。

-就文化特征而言，女性心理的长期积累的影响是不可忽视的

中国传统社会是否存在阴盛阳衰的问题，目前尚无定论，无需细究。但很多人指出，受旧文化传统束缚的中国男性往往缺乏阳刚之气，这确实值得关注。就文化特征而言，我们不能忽视女性心理在传统文化影响下的长期积累的影响。这种影响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我们应该更加注重团结，而不是个性。这种文化不注重崇尚和保护与众不同的气质，实际上是看不起每一个普通的个体。这在一定程度上使得迷信权力、向上爬或随大流的心理非常普遍。说话做事随波逐流，害怕与众不同。即使你做了坏事，你也可能逃脱惩罚，因为法律并不责怪公众。久而久之，性格鲜明、言行一致、充满阳刚之气的硬汉寥寥无几。

第二，要讲究和谐，怕竞争。一切都强调中庸，免得为时已晚。虽然我们知道君子和而不同，小人不和谐，其实我们并不区分和与同；再说，做君子有风险，做小人风险小，你宁愿做小人。当你在生活中遇到矛盾时，你只需要压抑它，掩盖它，不要直接说出你的观点。只要保持同样的精神，不需要追根究底，要遵纪守法。久而久之，我就陷入了害怕矛盾，回避竞争，互相寻求和平的消极状态，养成了听话，不求上进，但求无过的犬儒主义。

第三，我喜欢含蓄，但我谦虚。含蓄谦和本来就是一种高雅的文化修养和境界。但是，在以礼为纲的传统文化中，它成为了一套形式主义的规范，导致谦虚与虚伪的界限模糊不清，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一些暧昧、暧昧、表里不一，重成绩轻规则的现象。在一些交流中，我们不鼓励为了分清是非而进行诚实的批评和反批评。有的时候，表面上什么都不是，但暗地里争强好胜，斤斤计较，缺乏一个男人的勇气。

第四，责任少，做作多。女性心态是追求某样东西却不努力穿，追求成功却不放弃；羡慕别人的成功却不知道自己的努力，感叹自己的困难却无意生气，珍惜自己的才华而自怨自艾，在逆境中埋怨别人；追时尚不守时尚，关心刺激仅限于看这样的心态，经常看到。它所消磨的是雷霆万钧的雄伟精神。

审视历史，当然要承认女性气质也有它的优点和价值。但在竞争和发展成为时代主旋律的今天，阳刚之气是一种必要的品质，是一种必要的社会文化气质。只有结合人民的阳刚之气，我们的科学、民主、法治才能充分发展，中国才能在世界发展和竞争环境中屹立不倒，保持长期稳定。

李德顺(作者是中国政法大学终身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