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蒋介石晚年刚愎自用 不相信河南灾荒骂媒体谎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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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友兰笔下的蒋介石颇耐人寻味。

据冯友兰晚年回忆，抗战时期在西南联大，但每年总要去重庆一两次。蒋介石照例邀请其他城市的名人来重庆吃饭。冯友兰几乎每次去重庆都会收到邀请函。

每次吃饭都是20人左右，经常有其他城市的领导。蒋介石见了这些人，总是问:你现在的地位怎么样？如果答案是好的，他就不再问了。如果他回答了一些问题，他会问它们是什么。如果有些答案和他不一致，他会生气，有时会当面训斥。所以去吃饭的领导都很害怕。

经过几次这样的场面，我发现了一个规律:如果蒋介石问起他管辖的地方的情况，他总是说好。这是最简单、最容易、最安全的答案。说一句好话就过去了。如果你回答有问题，甚至说有问题，那就麻烦对那些问题做分析或者请示。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可能被训斥。我心里突然明白了一个问题:中国封建社会，皇帝很多，但是不聪明，总是把事情搞得更糟。像唐明帝，安禄山已经打到潼关的时候，还在玩。无论大小当官的，都不敢在他面前说真话，因为说假话最容易，最安全，说真话会惹事。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要用一个巧妙的官僚战术，就是前面说的瞒天过海。互相躲着就是躲着掌握最高权力的人。等到有一个人觉得自己被骗了的时候，事情已经糟糕到不可避免了。(《三松堂概论》，三联书店1984年第1版，第112~113页)

冯友兰的观察很微妙，这个评论极其深刻。

一个政治家很少会说不想听真话，有时会鼓励人们在公共场合以极大的热情说真话。但由于个人的道德观念、工作作风，以及体制和他所代表的群体力量的盛衰，他往往就是听不到真相，甚至到了不想听真相的地步。如果没有听到真相，说明你不了解真实情况。基于此做出决定当然是非常危险的。

1942年，由于日本侵略，连年战争和干旱，河南省发生了大饥荒。据后来回忆，当时飞蝗满天，野无草；灾难很严重，人们卖掉了他们的儿女。国民党政府以影响抗战士气、阻碍国际视听为由，对灾难实施新闻封锁。同年秋，河南省选举三名代表赴重庆陈述情况，呼吁救灾。当时，他们还计划会见蒋介石，蒋介石掌握着全部权力，但蒋介石拒绝见他们，禁止他们在重庆进行公开宣传灾情的活动。1943年2月初，重庆《大公报》刊发时事通讯《河南灾情录》和社论《看重庆读中原》，被蒋介石勒令停刊3天。

蒋介石的秘书陈布雷说:主席根本不相信河南有灾难。当他说光秃秃的土地上有千里之外时，他称之为虚假的陈词滥调，并严格命令河南不要拖延其征收和支付。蒋介石的霸气可见一斑。1943年3月底，当白修德从河南返回向蒋介石陈述灾情时，他予以否认，并假装很惊讶。

蒋介石的态度，在一定程度上纵容了下属的自私和残忍。河南省主席李培基没有报道这场灾难，只是为了邀功。自1942年秋天以来，这场灾难一直很严重。不仅国内有报道，国外也去灾区了解更多。国民党政府为了挡外地人的批评，此时只派了两个官员到河南视察。在路上，一些受害者正在剥树皮，一名官员说，这是故意让他们在当地看到的。其实剥树皮早两个月就开始了，到处都是。后来，两位官员把减少的灾情信息发给蒋介石，蒋介石据此决定了救灾计划

河南饥荒，约300万人(说是500万人)死于饥饿！太可怕了。灾难性的中国民主党政府的反应和结果，为冯友兰评论蒋介石提供了一个非常沉重的例子。

一个传教士当时的观察是发人深省的:灾难完全是人为的，如果当局有做这些事的愿望和热情，绝不会超出当局的控制。

愿意听真话，能不能保证听真话，言行是否符合，是考察一个人、一个群体兴衰的重要视角，也是一个可靠的试金石。

张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