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评：新媒体时代如何对待阅读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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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4月至6月，某大学出版社发起了一场对反正不能读的书的投票，近3000名网友参与其中。最终，《红楼梦》《百年孤独》《三国演义》《追忆似水年华》《水浒传》《人生不能承受之轻》《西游记》《钢铁是怎么炼成的》《尤利西斯》位列前十。

消息一出，立刻在移动互联网上引起热议。至于中国四大古典小说的收录，以及《红楼梦》排在第一位的事实，争论了一阵子，在著名作家王蒙发表意见后达到了高潮。7月初，在人生书店重新开张座谈会上，王蒙先生在致辞中说:最近网上盛传《红楼梦》是反正不能读的书单第一。虽然这是一个噱头，但也反映了在当前形势下，阅读被浏览取代，服务被交流取代，经典被碎片取代，从而产生了打破我们文化的危险。表达了反正读不完的书单带来的烦恼。

王蒙还是意犹未尽，还挺大方的。9月18日，王蒙做客北京国际图书节著名演讲厅，发表题为《新媒体时代的文学》的主旨演讲。在演讲中，他再次表达了自己的观点，认为《红楼梦》被列入了不能读的书。他说，今天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新媒体时代，互联网的普及让我们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便利、大众和速度。在传播如此强大的今天，文学似乎相形见绌。很多人觉得每天带这么厚的书太费劲了。手机拿出来，画面、色彩、好友、段子就出来了，于是就有了文学即将消亡的预言。然后，他对反正不能读的书单的态度从之前的担心升级为愤怒:如果连这种倦意都没有，我们就看腻了精彩的文字，精神生活也就完了。我们都成了游手好闲的人，傻子，傻逼。如果我们所有的精神养料都来自100多字的微博，我们的智商会下降到什么程度？如果我们今天连红楼梦都看不懂，那是中国学者的耻辱！

王蒙的怒火震耳欲聋。其中有这个时代的困惑和担忧，也有知识阶级对民族精神状态的反思和警惕。

首先想到的是中国人今天应该如何对待他们的文化经典。世界上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文化传统和文化经典，也是人类共同的精神财富。无论是出于对人类共同精神财富的尊重，还是出于对本民族文化财富的珍视，我们都应该对所有的文化经典怀有敬畏之心。作为正在努力建设文化强国的中国人，他们应该形成我们民族文化经典的神圣集体意识。首先，我们不应该被玷污或贬低。更重要的是，要让更多的人理解和认可这些文化经典的核心价值，认可它们是民族和社会正能量的象征。读与不读是个人自由，推荐阅读文化经典是主流社会的一项必不可少的任务。一个人能不能读，是个人的事，整个民族都要读。这是对文化经典的神圣态度。

我们需要讨论的是如何看待新媒体时代的阅读文化。随着移动互联网阅读的兴起，快速阅读、浅阅读、碎片化阅读甚至读图等快餐文化成为当前阅读的主流。年轻人的阅读时间受到挤压，青少年接触文学经典的机会减少，阅读智障在整个社会和时代蔓延。我们的年轻一代正面临营养不良的危机。面对数字技术的悖论，我们不仅要热情接受数字技术带来的信息革命的正能量，还要把自己拯救在数字技术背离人文精神的漩涡中。越是眼花缭乱的时代，越需要提倡静下心来做完整阅读、深度阅读、经典阅读。相关部门要进一步肩负起推动名著阅读的重任，让大众读者重新补上经典阅读的一课。出版业可以考虑多层次介绍和阅读名著，出版文化经典简书，方便下级读者。教育部门要进一步减轻学生负担，让学生有时间接触和阅读名著。特别是全民阅读活动中，要努力营造一种生死读经的阅读文化和社会氛围。

我们还需要从更深的层面理解，在价值观多元化的当下，树立正确的价值观是全社会的迫切责任。目前有人关注盗窃罪，关注成功，关注官场哲学，关注个人利益，把勾心斗角成功的人视为成功人士；有些人刚把张悟本送走，他出轨了，转而追随一个神医等等，既反映了急于求成、不劳而获、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社会心理，也暴露了贪婪、懒惰、奢侈、腐朽的不健康的世界潮流。至于真正的文化经典，虽然是世界各地的营养品，但由于缺乏实用价值，不可能是寻求实际利益成功的秘诀。此外，解读它们需要大量的脑力劳动，当然无论如何也读不懂。可见，社会阅读状况不仅仅是一个阅读问题，它始终是一个社会问题，一种社会病。虽然治愈社会疾病最终还是要靠社会，但是提倡读经还是有好处的。

最后，从王蒙先生的愤怒来看，我们似乎还需要对这次调查表示一些怀疑。通过对近3000名90后和90后网民的投票，将《生死未卜》的书单向社会公布。生与死，远没有严重和严重。有人说这只是吐槽，看看就知道了，不过是让经典躺着中枪的恶搞。

□聂振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