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初读《甘肃书法史》：草圣故乡敦煌书法的历史叙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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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书法史初读

好像等了很久。作为3000多年来中国书法艺术的重要源头，曹圣张志的故乡甘肃，直到2009年中国书法被列入《联合国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的第二年，才拥有了一部有始有终、演变清晰、氛围厚重的书法史。这是两位具有使命感的本土书法学者张勇基和刘云鹏所著的《甘肃书法史》(大众文艺出版社2002年版),与甘肃悠久的书法史相比，这本书填补了甘肃书法史研究空的空白，近两年来日益受到书法研究者和欣赏者的认可和推崇。作者的文化素养、学术素养和历史管理精神得到了读者的初步验证，同时也凸显了其在中国书法研究中的学术价值和社会文化意义。

甘肃书法史其实就是一部敦煌书法史。这不仅是因为敦煌是甘肃文化的代名词，更是因为以行政区划符号甘肃命名的地方书法史《甘肃书法史》依附于更具世界性的文化遗产敦煌，为敦煌书法艺术开辟了更为壮丽的历史画卷，原中国书法家协会研究部主任、博士生导师张荣庆先生在书的序言中指出，中国书法艺术的起源和演变，在甘肃有所反映。以河西走廊尤其是敦煌为中心的甘肃书法史，按朝代分章论述。我们之所以能这样说，是因为敦煌这个中国文化神秘而富有想象力的瑰宝的存在，也为甘肃书法史增添了辉煌的光彩。那么，甘肃书法史在中国书法史上的地位，以及这本书的价值和意义就显而易见了。

敦煌书法不仅是甘肃书法的文化瑰宝，也是中国书法艺术乃至世界文化的重要遗产。其历史依据是:一、被后人尊为草圣的东汉末年大书法家张志(字伯婴)，祖籍敦煌袁泉。没有张志的草，就没有后来的二王。其次，由于汉代以来汉语学习的三大发现，逐渐成为国内外显学，即甲骨文学、竹帛学、敦煌学，其中后两者与甘肃关系密切。跨越战国至西晋的简牍帛书陆续出土近百年，几乎覆盖全国各地，但从数量上看，甘肃最多，敦煌最多。再者，随着清光绪年间莫高窟第十六窟藏经洞的发现，出现了4.2万余篇敦煌遗书，标志着世界范围内敦煌研究的确立。笔者可以看出，敦煌遗书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和地域风格，清晰地反映了民间书法与经典书法的因果关系，也是研究地域书法风格和佛教书法的重要资源(《甘肃书法史》，第111页)。基于这样的认识，笔者有了《甘肃书法史》的基本程序。可以说，敦煌书法是《甘肃书法史》的历史基础和文化基石。

《甘肃书法史》以近20万字、287幅图为索引，概述了甘肃几千年来从古代到现代的书法。书中有10章49节，每一章都以概述开始，每一节或遗迹或书法家或书籍或理论都一一描述。脉络清晰，主次分明，史料翔实，材料考究，文笔精炼，文化视野开阔而悠远。两位作者作为有成就的书法家，优势互补，凭借他们在古代访读历史的知识积累和临池考证岗位的实践经验，他们的作品在寻找书法艺术源头、梳理演变、鉴别遗存、阐释理论等方面体现了必要的历史元素和文化精神。首先，文章对甘肃书法的起源有着深刻的看法。从人类祖先神话的古老传说，到古代描绘符号和文字的产生，再到彩陶中蕴含的书法基因，作品得到了深入的探索和拓展。甘肃作为人类祖先的发祥地，从东到西有着丰富的古代文化积淀。敏锐的嗅觉无疑使作者能够在自己脚下的土地上找到书法艺术诞生前的一些神秘信息。作者提问的态度值得肯定。其次，著述对甘肃书法的演变进行了科学的梳理。作者在理清甘肃书法起源的线索后，将中国书法传统文化框架在甘肃中华文明史的语境中，从而区分出敦煌书法名下的书法文化的历史足迹，无疑是非常科学的。他的著述从先秦开始，一直到汉代，涉及金代、南北朝、隋唐、宋元、明清，一直到近代。虽然结束于近代，但在文化理想上，它仍然与当代有着潜在的联系。在这个过程的推进中，不仅有粗略的轮廓，还有细致的雕刻，从点到线，从线到面，干净利落。可以说取舍适中，剪裁得当，体现了作者的笔法和规律。人物是历史书的灵魂。在这部史书中，秋靖、秋佛、张志、梁虎、赵翼、、、、李白、胡、蒋、俞珏、边武、、胡俊宗、米等甘肃不同历史时期的光辉书法家，是史书内部的逻辑关系。再次，这些著述对敦煌书法遗存有着精辟的见解。在谈到甘肃书法的传承时，笔者并没有泛泛而谈空，而是借助敦煌文化辐射出的丰富的甘肃文化遗存来表达。作者发现，作者从自己所拥有的文化资料中，自觉地追寻历史足迹和书法幻影，在坚持史书主观回避原则的同时，并没有丧失自己独特的感悟。比如作者对甘肃代表性书法遗存的品味和解读，敦煌遗书书法，《西狭颂》，《非草书》，《甘肃出土的《四宝》，甚至历代著名书法家和书籍，都表现出了良好的艺术眼光。第四，作品对敦煌书法理论体系有深刻的把握。甘肃书法不仅有悠久的实践历史，而且有平等的美学历史。东汉甘肃天水人赵翼的《无草书》是书法史上最早的一篇自成体系的批评文章，在中国书法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因此，笔者在准确把握甘肃书法审美经络的基础上，在广泛阅读相关历史和书法文献的基础上，对甘肃书法理论的形成、演变和成熟进行了深入的总结和阐释。书末主要参考目录近百种，从历史到文化，从政治到哲学，从专著到论文，从国史到地方志，很容易看出作者的学术态度和写作精神。

以弘扬敦煌书法艺术精神为宗旨的《甘肃书法史》的出版，及时满足了甘肃书法研究的迫切需要，无疑对中国书法研究、甲骨文研究、竹帛研究、敦煌研究做出了重要贡献。作为一本历史书，能否被历史所接受，是其价值的关键。这正被时间仔细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