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吃饭的姿势

城市建设的速度正在迅速变化。对面的三层小楼刚刚露出了它的模样，不远处的拆迁场中响起了新机器的声音。人们经常住在建筑工地旁边。每天下班回家正好是小区旁边工地吃饭的时间。透过窗户，壮观的用餐场景吸引了她女儿的注意力。我看到几十个民工蹲在工棚大门两侧的墙下，手里拿着馒头卷，把头埋在大饭碗里夹菜，吃得热火朝天。第一次看到这一幕，女儿问，他们为什么要边蹲边吃？很明显，以女儿的“见识”，这种吃法太新奇了，和她这三年关于吃饭的教育大相径庭。和大多数孩子一样，从小到大，我女儿就被教育要吃、要走、要坐、要注意姿势。上幼儿园后，老师让他们坐在座位上，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勺子安静地吃饭。她经常要求我们以此为标准，当然她无法理解这样的吃相。

事实上，在中国的许多农村地区，尤其是北方农村，边蹲边吃是很常见的。很多时候，即使有板凳，农民也不喜欢坐吃，更喜欢蹲在上面。这是祖先留下的传统，也是劳动人民的习惯。这个姿势和传统的农业生产有相当的关系。在农村，打柴烧火、拉风箱、打禾、拔草、施肥——农民最常用的姿势是蹲着。累了一天，回家吃饭蹲着。在乡下吃饭时，家家户户的炊烟在夕阳的柔和光线下都是雾蒙蒙的，灯光点缀在连绵起伏的群山之中。人们蹲在门槛上，蹲在矮墙上，蹲在山谷堆上，蹲在狗窝和牛圈前，吃着拉着家里的面包。清新的晚风带来了弥漫在田野里的青草味和泥土芳香。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吸出食物的甜味和疲劳后的闲暇。没有农村生活经验的人，经常能从很多影视剧里看到这样经典的场景。没有精致的餐具，没有漂亮的房子，只有简单的饭菜，和低矮的土房。而蹲着吃饭的农民们，手里拿着全家生计的海碗，在撒了汗之后，是对手中对这碗饭最起码的敬佩。

单纯的农民可能没有意识到蹲着是健康的。蹲下后，身体最大的两个关节——膝关节和髋关节被最大限度地折叠，每个关节几乎不承受身体的重量，但躯干的肌肉被激活，也能挤压腹部的血液，促进静脉回流，缓解腹部充血。所以，农活虽然艰苦卓绝，但腰肌劳损和退行性疾病却少之又少，“富贵病”就更不好说了。

即使是从农村到城市，在一天短暂的闲暇时间里，农民工的兄弟们自然会用这种与生俱来的吃相。蹲是人类在子宫里的姿势，是人类寻求舒适和庇护的本能姿势。但在现代人眼里，却被视为不雅观的姿态。虽然只是一种吃饭的姿势，但与受苦、肮脏、疲惫的劳动者有关，意义复杂。有不文明之嫌，甚至成为身份的象征。蹲下吃饭已经成为他们区别于城里人的标志之一。一个建筑工地的北京工程师听了这样的故事，不屑地对承包人说:“这些蹲在地上吃饭的农民工，不卫生，素质低。”包工头问:“高考考了多少分？”工程师一下子回答:“400分。”包工头转身漫不经心的指着一个还蹲在地上的农民工问:“你高考考了多少？”a答:“500分”，问B:“你呢？”b回答:“600多分就够清华北大的分数了。我们穷到不能上学，就出去打工了。”承包商对工程师说:“我们可以在这里找到一两个比你高一两百分的人，如果他们想和你出生的地方交换。今天站在这里的工程师就是他们，你们在地上吃饭。”这个故事至少说明，边蹲边吃的人不可小觑。他们是有故事的人。

不如抛开一切不必要的意思，说说吃饭的姿势。在生活节奏越来越快的今天，人们边蹲、坐、站、甚至躺着走路边吃东西也就不足为奇了。每个人都有自由选择饮食姿势的权利。但从健康的角度来说，蹲姿虽然对身体有益，但长期蹲着会使腹部受到挤压，导致胃肠道运动异常，所吃的食物不易消化吸收，对健康不利。这样想，吃饭姿势，也许站着或者坐着是更好的选择，农民工兄弟不妨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