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评《一个背叛日本的日本人》：爱国的叛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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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广芒

对于自己的国家来说，忠诚或背叛对普通人来说似乎很简单，但松本清张的《被日本背叛的日本人》(江苏文艺出版社)对这个问题给出了不同的答案。

出生于日本下层社会的松本清张，40岁前一直靠沿街叫卖为生。正因为如此，他洞察了日本社会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阶层、每一个秘密，让我们了解了扭曲时代的日本的真实人性。

小说主要讲述了一位日本外交官在二战结束前夕的生死搏斗。1945年春，战败的日本军政府做了一个疯狂的计划，准备牺牲1亿国民保卫天皇，把同盟国拖入了两败俱伤的局面。外交官野口勇被推到了一个决定历史趋势的转折点。爱国还是和平？爱皇帝还是爱人民？Wild用自己的死回答了这个问题，一举扭转了局势。这一刻，日本国民性的阴险、善良、卑鄙、高尚的本质一一展现。

小说开头，驻瑞士公使馆武馆伊藤中介被离奇暗杀。随着调查的开始，警方发现这起谋杀案与17年前日本驻瑞士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破案的关键是解开17年前代理驻瑞士大使的谜团:他到底死了没有；如果你没死，为什么不回日本和家人团聚；前使馆工作人员为什么要保守这个秘密，然后为什么在袭击中被枪杀，把一张写有叛徒的纸钉在墙上？

在小说中，松本分析了日本人对二战的真实态度:矛盾、冲突、纠结、反思。野人们愿意离开家园，抛弃妻子和日本国籍，在日本濒临毁灭的关键时刻拯救日本。有些人可能认为他是叛徒。同盟国接受了他的接触，毕竟他们不知道日本什么时候要对日作战。盟军也希望尽快结束与日本的战斗，以减少损失。狂野的举动无法用传统的日本精神来解释，只能等待后人的评价。

小说提出了一个严肃的伦理问题:如果你的同胞陷入了一场会伤害自己的狂乱，你是否应该违背他们对最终幸福的愿望，成为一个叛徒？作为一名日本外交官，Nobu从瑞士承认了盟军的间谍机构，在战争期间与敌人勾结卖国，抹去了自己的国籍，煽动帝国战败。但当时的野做的是在日本分崩离析前结束战争，尽快把日本国民从战争中解放出来。那么，Nobu是背叛还是忠于日本呢？

松本有更好的理由来描述二战。他本人参加过二战，对战争有了更直观更深刻的体验。对于外交官来说，没有地方是家，地球就是所谓的球形荒野。整部小说以案为始，以案为终，但所描述的案件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历史谜团，总让人有所感悟。最后一次见面，明明是父女，却认不出对方。心里的痛苦一定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松本的小说以情节紧张、高潮迭起、结局出人意料而著称，但真正让他成为大师的是他对日本社会的分析和批判。没想到，就在二战结束几年后，一些日本民族作家竟然敢从这个角度反思战争。小说里写的是陆海军对立。原来日本还是有反对过度爱国行为的。佩服狂野，在那种环境下，外交官背叛国家远比自杀难。

看完这本书，不禁觉得两枚原子弹是日本投降的决定性措施，但原来当时还有日本人在暗中为和平而努力。似乎即使在扭曲的时代，依然会有人性。日本右翼对甲午战争的态度，总是让中国人担心、愤怒或无奈。那么，他们的真实心态是怎样的呢？这本书可能会给我们一些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