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读《金陵十三钗》:生命尊严始终是严歌苓小说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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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歌苓的长篇小说《金陵十三钗》,从中篇到长文,思想内涵震撼人心,构思技巧丰富细腻,其写作范式基本属于现代世界潮流,如对立相生相映、贵贱相生、战争与人性、宗教与世俗、纯诗与隐污等。,两者强烈对比,没有界限。在这些对立又并存的类别中,我认为在反映南京大屠杀的各种叙事和形象中,战争之花的特点是表现了生命的尊严。可怕的屠杀最大的恶是对生命的蔑视,与战争相对的最高范畴是生命。如果说这部作品写的是“特殊女性”的侠义与勇敢,那么西方小说《随想录》和中国戏剧《拯救风尘》早已是曲折的先例;如果说作品的深刻含义在于表现妓女的高尚品质,那么赵的形象并不比朱、李、或《茶花女》更耀眼。在特殊情境下书写“特殊女性”已成为最具吸引力的文学主题之一。只有把妓女和处女,世俗和宗教融合起来,才能称之为新潮流,这也是严歌苓的苦心经营。《金陵十三钗》作为一部描写南京大屠杀的独特文本,在能指和所指上丰富而复杂。我个人被战争背景中透露出来的生命尊严感深深打动。军人、牧师、妓女都把保卫生命作为最高原则。
关于南京大屠杀的小说是从我的书《月经》开头开始的。月经初潮,女性的标志,无论如何被视为污秽,都与充满血气的生命有关,战争无论如何被冠冕堂皇的理由掩盖,都与赤裸裸的死亡直接相连。小说虽然没有正面描写战争,但充满了血腥杀戮和说不尽的苦难。战争既是毁灭生命的极端形式,也是人类犯罪的极端形式,南京大屠杀是古今战争中犯罪的极端证据。一旦人类的利益和冲突发展成侵略战争,诉诸最高形式的暴力,无论借口多么高明,人都会异化为非人,保卫生命是一切生物的本能。在生活面前,人人平等,这是小说把妓女、处女、牧师、士兵,以及中国人、日本人、美国人并列的基础。美国英格曼神父主持的教会在日本侵华期间处于中立地位。但是,面对中国军人的生存生活,他违背了中立的世俗政治规则,面对13个活生生的血肉之躯,他放弃了不接受不道德妓女的宗教戒律。小说中写道,英格曼神父看到王普生缠着绷带的脸时,整理编辑了他极其严厉的拒绝辞职的话,变成了“这个教堂可以多收留你几天。但是,作为普通难民在这里避难,你必须放弃你的武器。”。如果教会代表了西方人所说的上帝,就像中国人所说的天堂,那么它的目的一定与残酷的世俗战争背道而驰。而如果上帝无意或无法阻止一场灭族大屠杀,所谓“天地无情,万物不过是狗”,那么只有人类才能自救。这个大写的“人”不分职业、地位、肤色。维护生命的尊严,使人性和神性具有尊严。这就是战争之花的启示。
妓女和处女,作为女人,是战争的对立面。战争的特点是残酷和死亡,而女性是爱情和生命繁衍的载体。在战争中,践踏生命和蹂躏妇女往往是交织在一起的,因为财产、土地和妇女是侵略者欲望的对象。在战争面前,不洁的妓女和圣洁的处女沦为欲望的投射,也沦为生命微弱的本质。小说戏剧性的情况是,妓女和处女的相遇是狭隘的,处女是开明的而不是被玷污的,妓女不是自我放纵的,而是自我升华的。如果教会和世界不能惩罚血腥屠杀的不人道,它有什么权利鄙视与肉体生活的不道德?妓女的生命尊严根本不容忽视。而处女们则在每天晚上祈祷前唱着圣经诗,用歌声安抚着一座被毁的城市和无数死去的人,希望狼一样的侵略者能成佛。小说用诗意的语言写道:“1937年12月中旬,占领南京的日军听到《圣经》诗在火焰和鲜血的声音中升起,歌声清澈透明,音符像天堂的眼泪一样滴入地狱般的城市。正在放火、挥舞屠刀、通奸的侵略者失去的人性一下子崩塌了。后来,他们中的一些人活到了战败的最后,活到了帝国光荣梦想的幻灭,活到了老年,偶然想起了这首遥远的处女歌。”。但是在那些日子和地方,唱诗的处女天使般的声音在侵略者的耳朵里变成了诱惑,于是他们精心设计了陷阱来亵渎这些处女。指责唱诗的圣人,不仅是对生命和人性的亵渎,也是对宗教和神性的亵渎。入侵者的亵渎已经到了人与自然相互愤慨的极限,但是士兵倒下了,就无法保护自己的同胞,教会牧师也无能为力。于是秦淮妓女拿着武器挺身而出,成为小说中这场战争不朽英雄的正是大家唾弃的妓女。他们的人格力量和人性光辉都是从最残酷的战争中得到启发的。他们以暴制暴,以毒攻毒,用生命捍卫生命...严歌苓说:“我不能正面写大屠杀,我只是讲了一个美好的故事,一半残酷一半美好,这是我个人的审美决定。”
事实上,生命的尊严一直是严歌苓小说中令人感动的主题。她的《第九个寡妇》和《小姑姑和许多鹤》都是跨越20世纪40年代到80年代的人生故事:《第九个寡妇》中的寡妇王葡萄,从土改开始就把公公藏在地窖里几十年,带着所有的善意去保护一个无辜的生命,这是人性的灿烂之花,是生命尊严的颂歌;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东北的一个叫张的家庭救了日本女子多鹤。从那以后,她历经磨难,在张的家庭中以暧昧的身份活了下来。也就是说,是张家两代人超越中日民族恩怨,拯救和保护了一条生命。张家有一个现实的目的,让多和为张俭(有老婆但不能生孩子)生孩子。多和坚决地说:“是的,我可以做任何事,我的生命是你给的。”救你一命,做几十年牛马之类的事应该有回报,这不是虚言。生命的神圣高于一切,这是严歌苓用一个海外作家的宽广眼界和大爱传达的生命尊严;这也是严歌苓作品中各种女性形象最耀眼的魅力。(梁延立)
标题:[陇文化]读《金陵十三钗》:生命尊严始终是严歌苓小说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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