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读马克利、阎世德长篇报告文学《荒漠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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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马克立、阎世德的长篇报告文学《沙漠清流:石羊河的悲歌》,感觉又回到了民勤沙暴面前的沙漠,到处都是肆虐的沙暴、死去的胡杨、废弃的家园;但石羊河源头汩汩清流,过去青土湖的浩瀚碧波,无论如何也走不掉。
民勤,夹在腾格里沙漠和巴丹吉林沙漠之间,原本是一片水草丰茂的绿洲。那里,湖水碧波荡漾,树木葱郁,百姓丰衣足食。然而,随着河水流量逐年减少,湿地干涸,良田沙化,历史记忆中的民勤绿洲不复存在。如今民勤沙尘暴猖獗,沙漠正以每年15到20米的速度向绿洲推进。10万亩耕地和58万亩林地沙化,305万亩草原退化,近5万亩土地因盐碱化而废弃。沙漠和沙化土地面积已达2288万亩,占全县总面积的94%,造成3万多生态难民离乡背井。更严重的是,如果不治疗,几十年后就会成为“第二个罗布泊”。多么严酷的现实,多么沉重的话题!面对这样的现实,带着这样的话题,两位作者多次前往石羊河流域和民勤沙尘暴前沿,进行深入采访、调查研究,轻而易举地统计了自己的稿件,捧出了这部沉重而鼓舞人心的作品,应该说是履行了一个负责任的报告文学作家的精神责任。
民勤发生了沙漠化的灾难,但民勤沙漠化的根源在哪里?作者不谈事实,也不仅仅停留在介绍民勤沙漠化的单一表象上,描述悲惨的风沙肆虐和难民离乡背井的乡愁。而是对石羊河及其八条支流和流域进行了全方位立体的深入采访,询问民勤沙漠化的根源。石羊河是包括民勤在内的武威地区生产和生活的主要水源。正是这条河孕育了这个地区的历史文明,哺育了河西走廊一半的人口。但随着石羊河源头水源涵养林的萎缩,河流流量逐年减少,石羊河难以支撑该地区的发展繁荣。石羊河一直很苦很累,有自己说不出的痛苦。作者从这条河的源头之一——天祝县的西大河出发,沿着汩汩清流一路走来,一路调查到石羊河所属的民勤县青土湖的贫瘠沙地,问到底民勤沙漠化的根源。事实上,大自然惩罚人类的根源都在于人类自己。民勤沙漠化的根本原因也不例外。由于上游人口增长、生产发展和生产生活用水量增加,流向民勤的河水逐年减少,导致农作物枯萎、土地荒漠化和突发性扬尘。当地表水出现危机时,人们会钻井来抽取地下水。然而,过度开采地下水导致地下水位下降、盐度提高和水质恶化,进一步加速了土地退化和荒漠化的进程。为了发展经济,过度开发水资源最终导致石羊河流域生态环境急剧恶化,这是大自然对人类无序发展的惩罚。
不仅仅是这里。
作者并没有在这里留下他的笔触,而是拷问了石羊河流域的历史与现实,进而揭示了因这条河的生死而威胁整个河西走廊乃至整个西部地区的生态环境问题:民勤绿洲的生存关系到河西走廊的安全。民勤一旦成为“第二个罗布泊”,随着腾格里沙漠和巴丹吉林沙漠的关闭,不仅直接威胁到甘肃中部地区,也直接威胁到内蒙古河套平原乃至整个西北地区的生态环境。因为这次的深挖,也因为这些细微的探索,《沙漠清流:石羊河吟》有着民勤类似反映沙漠化的作品从未达到的深度。
在文体叙事方面,《沙漠清流:石羊河的悲歌》也是别出心裁,采用散文式的报告文学风格来讲故事,抒发情感。与一些报告文学作家不同,作者并没有将小说的虚构和想象过度转移到报告文学中,以增强作品的文学性;而是通过诗化的石羊河叙事来增强作品的感染力。作品的思想是诗意的,语言是诗意的,故事也是诗意的。它就像一首充满情感的长诗,吸引着我一章一章地去读。随着作者的脚步,从石羊河源头出发,沿着祁连山南麓潺潺的清溪,走出山林,走过荒原,走进黄沙掩埋的田野。我对石羊河时而高兴,时而悲伤,时而愤怒,因为石羊河的故事打动了我——这就是这篇报告文学的文学魅力。
魅力还在于《沙漠清流:石羊河的悲歌》既表现了民勤绿洲的灾难,也表现了石羊河流域的悲哀;《沙漠清流:石羊河的悲歌》也向读者报道了民勤和石羊河重生的希望:温家宝总理多次批示石羊河流域治理:民勤一定不能是第二个罗布泊。石羊河治理和民勤调水也全面启动。虽然篇幅不大,笔墨不多,但正是在这看似平淡的文字里,沙乡的人们开心了,感动了,期待着水。尤其是“打开水闸,奔向民勤生命之水”那一章,水利工作人员摇动手柄,巨大的闸门缓缓打开,水沿着河道向前流淌。牺牲的羊被就地宰杀,暗红色的血洒进了运河。一位60岁的老人看着流水一本正经地说:“这就是我们的生活……”,让人思考了很久。
这是绿洲民勤历史哲学的最终成果,也是这篇诗意报告文学的点睛之笔。
标题:[陇文化]读马克利、阎世德长篇报告文学《荒漠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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