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叶匡政：茅盾文学奖是一出情景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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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贝尔文学奖热了三天，从媒体的各个角落消失了。这个星期，茅盾文学奖又出来了。与往年不同的是，这一次，一些网站为茅盾文学奖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伸出了绿色的橄榄枝。最近经常有报道说传统文学受到网络的青睐。看来文学，只要在互联网这个平台上，又会变得大摇大摆了。互联网看到的无非是传统文学的正派风格。我知道传统文学就像一堆嚼过的甘蔗渣。只有含在嘴里，我才知道它被汁液吸上来了。除了吐槽，真的很难找到别的办法。

比如茅盾文学奖，一直是中国文学的矛盾。比起诺贝尔文学奖中那位女士坚持文学精神的态度，更像是一个戴着镣铐的囚犯，是一种说不出的罪行。这个文学奖以前在文学界很冷门，更别说受大众影响了。我看过茅盾文学奖的24部入围作品，我可以保守地说，80%的文学界没有读过超过3部作品，99.9%的中国人一部都没有读过，甚至在评委中，绝对没有人读过全部24部作品。对于这样一个阅读现状的文学奖，再吵也只是得到大众不屑的目光，一条旧的社会新闻可能比它有一点点的回报率。怎么看，茅盾文学奖就像是中国文学的一个伤口。即使网络把这个伤口装扮成桃花，也永远无法赢得大众一点点的隐瞒感或同情心。

2006年的这一刻，我写下了“文学已死！”，许多人并不把它看作是对文学命运的理性预警和宣判。北京大学文学教授陈晓明先生在2007年的一篇论文中提出了“今日文学生而死”，这无疑暗示着对文学已死的认识。陈晓明在文章中谈到“文学已死”，很有意义:“在文学界内外对这个问题如此感兴趣，足以说明文学的困境。直到2007年6月18日写了这篇文章，我在网上查了一下《文学已死》，这一项下的文章多达912万篇。看来这个问题还得讨论。”这两年来，社会新闻中的文学更多的是被拉出来当小丑给大众看，这已经变得非常明显了。

文学死了！“是我几年前研究媒体研究得出的结论。麦鹿晗师兄早在60年代就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做了非常准确的预测。虽然他没有谈及文学，但他所有的发现都指向这个事实。时至今日，他已被视为媒介科学的始祖，他的观点往往被视为该学科中提到的公理。熊迈·鹿晗的观点将使我们发现，网络作为一种新的媒介，不再被视为信息、知识或现实的载体，而是正在成为人们眼中的活生生的现实。在人们的心目中，它甚至取代了现实。现在一般大众对街上发生的事情关注很少，对现实的关注更多的体现在对互联网的关注上。网络不仅在积极创造集体经验的新代码，也在改写我们对知识或学科体系的认知。在通往新的感知或活动的路上，人们可能会先抛弃原有的文学观。

今天的现实是，互联网把中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母语村。在这个村子里，人们重新发现了村子里独特的整体感和平衡感。他们更多地依靠视觉而不是语言，更多地参与或完成与他人的互动。与印刷时代相比，这是人类的集体返祖进化。互联网让大家坐在同一个炕上聊天，让世界变得更加透明简单。网络不仅是我们神经系统的延伸，也是我们知识系统的延伸。现在连小学的孩子都知道，有什么不懂的，就去百度或者谷歌问问。昨天和一个在安徽从事建筑装饰行业的朋友通电话，发现我们关注的信息几乎都是一样的，即使我们生活在不同的地区，更别说在不同的行业了。经过多年的网络生活，相信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亲身经历。

母语村的现实不仅让文学这种远距离交流的文字风格不适合，也让这种想象的、缓慢的、互动的文字风格成为影视的奴隶，或者正在被更简单的文字风格所取代。同时，文学的近亲繁殖也在加速它的灭亡。在过去的200年里，文学从以主题为导向开始，就一直处于近亲繁殖的状态。它只是从现有的文学经典中汲取营养，使文学不可能带给我们新的历史观和新的哲学观。除了一些修辞上的快感，对于大众来说几乎没有什么优势。

网络导致的世界的进化，在文学界看来，是一种退化。他们宁愿屈从于印刷品创造的孤独、单向、复杂、自恋的思维和认知模式，因为在这个模式中，他们是权威和利益的赢家。他们不能放弃既得利益或虚假的权威感，所以自然成为这个时代第一批死亡的群体。文学死亡的戏码每天都在上演，但他们更喜欢把头埋在修辞丘里，像鸵鸟一样昂着屁股面对世界。早在20世纪80年代，法国思想家德里达就在他的著作《明信片》中陈述了这一事实:“在一个特定的电信技术王国里，所谓文学的整个时代将不复存在。”德里达还嘲讽他的一个美国女学生:“她告诉我她还喜欢文学(我也是，我回答)。我很想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们每个人的心态都和德里达一样。然而，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认识到，旧的世界秩序正在被改写。或许，我们可以认为，互联网这几年对传统文学的关注，是为了更好地重组整合这只死去的巨型恐龙。第一步是把尸体吞下去，第二步是反刍或消化，第三步是为文字的认知或活动构建新秩序。网络在改变人类认知模式的同时，也会改写文学的定义。

可以肯定的是，茅盾文学奖在网络上的表现，不过是又一部展现文学之死的情景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