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品读人生】白菜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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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擅长画白菜，作品在写实中结合了抽象的意义。他们有趣、活泼、脚踏实地，在小城镇很受欢迎。几年前，他画了一张我在曾赠的照片，裱好后挂在一家餐馆里。每天回家吃饭，他抬头看着白菜，觉得神清气爽，清香扑鼻。似乎眼前的普通一餐也因为它的存在而增添了一点味道。

说起来，白菜是中国餐桌上最常见的菜肴之一。中国人什么时候种的大白菜是无法调查的。从周朝到汉晋时期，各种十字花科蔬菜的包括胡芦巴和胡芦巴在内的同义词只有两个，关于白菜的记载并不明确。中国文化起源于黄河流域，古籍反映了北方的情况，可能是北方没有真正的白菜。白菜是从唐朝到宋朝传入北方的。宋《土荆本草》载:扬州是一种醪糟，叶圆而大，但无渣滓，即所谓白菜。可见当时南方的白菜栽培相当发达。

我的家乡静宁是甘肃省自然条件最差的地方之一，但是大白菜在这里生长老实老实，无意太穷爱富。三伏天拔掉瓜藤后，村民们在三、三、五、五的时候在瓜垄上播种。阵雨过后，豆芽发芽了。直到秋天，气氛转冷，万物即将凋零，大白菜在秋日的阳光下疯长，欣喜可爱，嗖嗖嗖。当霜冻即将来临的时候，它已经变白了，瓷器就像一个孩子。

白菜是蔬菜中低调奢华的谦谦君子。它赢得了皇家宴会和人民厨房。在我的家乡，由于条件有限，卷心菜收获后在大桶里腌制，冬天慢慢吃。少量白菜和土豆一起放入地窖，可以保鲜，随意食用。

在这些吃法中，我最喜欢的是酸菜。

经常是农历十月初，已经很冷了。在一个温暖的下午，主妇们把家里的大锅粗瓷清理干净，烧一大锅开水，用刀把挑选好的白菜掰成四块，放入沸水中焯一下，用筷子迅速捞出，然后放入冷水中冷却。然后挤出水，在锅底铺一层，再撒一层胡椒粉和盐往复，直到老乡腌制白菜不叫腌制，叫压榨。咸菜的那些日子，女人见了面都会问:你的菜压好了吗？被石头压了一晚上，缸里的白菜塌了好多。这时，一锅辣椒水被烧了。水冷却后，从缸口倒出。大约半个月后，大白菜在时间、辣椒、盐的作用下，变成了又酸又好吃的样子。

这种酸洗方法对温度有严格的要求，必须在零摄氏度以下。南方不行。即使在冬天，南方的温度也比北方高。泡菜很快就会变酸，甚至变质。朝鲜族的酸菜是极其有名的，做法和我们差不多，只是在白菜里加了剁碎的辣椒，搓着吃，更加酸辣。因为小时候的味觉记忆，一直对酸菜情有独钟。在小镇生活的这十年里，每年都要亲手腌制一个坛子。因为家里有暖气，就把菜坛子放在走廊通风的地方，馋的时候卷起袖子钓一条。只是在腌制的时候，除了胡椒粉和盐之外，我还加了一些姜片，让酸菜的味道更醇厚，更长。

酸菜可以凉拌，也可以炒菜。是很棒的一餐，也可以当零食吃。初中的时候，半夜看书又困又饿。我溜进厨房，用冰碴碰了一颗酸菜，一颗一颗的撕。我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小吃。在一定时期，玉米面饭拌酸菜一度是村民冬季的主要食物。冬天，老朋友围着炉子来喝酒，酸菜仍然是必不可少的小吃。进入腊月之后，农村的猪纷纷吠叫。2008年杀猪后，酸菜也大放异彩。日常炒猪肉片，农民暖壶都能看到。白菜吸收了肉汁的鲜美气味，变得丰满，而大肉因为有效解决了肥腻，更受食客欢迎。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嘿！

至于新鲜白菜，我最喜欢的是醋。据说以前北京人吃白菜，不吃菜叶菜帮，只吃白菜中间长出来的芽。李时珍《本草纲目》记载:盐井铺人也用马粪守窖，但不见风日。长出来的幼苗，没有我，嫩黄色，酥脆美丽。它们叫黄豆芽，被认为是好产品，盖子也像韭菜和黄色的头发。虽然不腻美食，但我觉得这种吃法误解和亏待了大白菜，简直有点浪费生命。年羹尧晚年，势力强大，霸气十足，特别喜欢白菜心。电视剧《雍正王朝》中厨师剥白菜心的场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到处的白菜帮真的毁了这个无辜的东西！也许，从剥蔬菜开始，他垮台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饺子和包心菜馒头也是许多北方人喜爱的日常美食之一。

就算你拿到白菜上的大厅，拿到厨房，无辜的生活，每家每户都离不开白菜，但是白菜的口碑好像一直不太好，形容价格低，往往是白菜的价格；要埋葬一个不值钱的人，总要加个老菜带。一些商家在吧台上放一个工艺品白菜也很常见，意思是用谐音赚钱，希望每天赚钱，一年四季发财，也给这个普通的东西增加了很多负担。家乡也有一句话:白菜做猪拱，比喻好姑娘嫁坏男人。

但是，也有人看到了小白菜所受的委屈。齐白石曾画过一幅“白菜辣椒”，一棵白菜立着，两个辣椒横着躺着，相互呼应。我最喜欢的是标题:牡丹为花之王，荔枝为第一果，白菜为菜之王，那又如何？

但是白菜不说话，所以我们猜不出它到底是怎么想的。年复一年，它在地球上茁壮成长，一边成长一边实践，一边收获一边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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