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兰州湟惠渠：首个人工自流灌溉渠修建往事

本篇文章3200字，读完约8分钟

旁白:杨佳琪在西固区地方志办公室为《西固插图》的主编工作

黄水渠渠首

著名农业经济学家张新义

黄辉运河被淹后的名人题词

当年黄惠渠职工花名册

一个频道见证了抗战时期一段悲喜交加的往事。这个通道就是今天逐渐被很多人遗忘的黄辉运河。黄辉运河是兰州市红古和西固之间的一条运河。也是兰州第一条人工自流灌溉渠。这条建于抗日战争时期的通道，不仅有许多开创性的工作，而且围绕着通道展开了土地改革实验。

黄辉运河始于1939年3月。原计划两年半完成。但由于物价飞涨，施工条件复杂，直到1942年5月才正式完工。这条运河长31.5公里。从红古区华庄镇合嘴村引入湟水，经华庄、张家寺、万和、三叉路、合嘴、吊庄入黄河。为了管理黄辉运河，促进农民拥有自己土地的土地改革试验，甘肃省政府专门成立了黄辉运河专门乡镇办公室(县级)，直属省。这是中国唯一一个专门管理黄水渠灌区的特殊乡镇。

张信义是一位在黄河边长大的著名农学家，在黄辉运河的建设中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张欣怡是甘肃省第一个考上清华的学生，和梁实秋等人同时在美国读书。白瓜子是张欣怡在美国留学时的同学华莱士特意带给他的。

今天，我们来听听这段传奇的往事。

当湟水引入后，贫瘠的海滩将成为肥沃的土地

说实话，在黄辉运河修好之前，红古平安、西固川一带的黄河边的土地基本都是贫瘠的沙滩和老沙地，只有黄河边的地方土地最好(水车灌溉的土地)。人们只能靠天气吃饭，看黄河喷水，却不能用。然而，当黄辉运河建成后，人们争相务农。我听当地人说，在合泽、平安、大川等镇上还有一种说法，谁也不种薄田，万人争抢。

为什么这条黄辉运河有如此大的魅力？这个从湟水说起。湟水是黄河上游的一条重要支流，发源于青海省海盐县北部的克都滩，流经西宁、海石湾和达达

河流汇合，最后在西固区大川乡汇入黄河。大通河、湟水河水量丰富，引大量水入秦工程是大通河的水。引水灌溉是人们长久以来的愿望。但解放前，开通这样的渠道并不容易，尤其是一些引水隧道，成为人们修渠的路障。

抗战爆发后，东南沿海地区逐渐沦陷。为了建设抗战大后方，发展西部经济，为抗战提供物质支持，开发西北再次成为有识之士的共识。在这种背景下，国民政府对甘肃的发展给予了大力支持。1937年4月至1940年11月，朱绍良第二次主管甘肃，大力提倡兴修水利。黄辉运河的建设已经提上日程。1938年5月，甘肃省政府致电国民政府经济部，拨款修建黄辉运河。

当时先拨付了60万元(法币)的建设费用，而30万元的土方工程费用由甘肃省政府筹集。不久，人们成立了黄辉运河设计和测量小组，由王俐人担任队长和总工程师。1939年3月8日开始施工。在当时的施工条件下，不仅要克服施工问题，还要针对工程施工中遇到的问题建立模型进行模拟实验。我看过一个文件，中央水利工程学院西迁到重庆后，职能逐步扩大，以适应战时需要，1938年划归经济部领导。1939年3月至5月，对甘肃黄辉运河进口水闸和陡坡进行了模型试验。由此可见，当时人们对黄辉运河的建设非常重视。

事实上，黄辉运河的建设很快就遇到了困难，包括建设和经济方面。经济困难特别严重，因为资金不按时到位，物价飞涨，造成资金短缺。困难的时候，连工作区的食物都有麻烦。这些问题严重影响了项目的进展。同时，黄辉运河要开通9条隧道，修建大量涵洞和闸门。这在当时是个很大的技术问题。

以至于一段时间，项目处于被修被停的状态？对此我们该怎么办？

张信义，受益桑子，借钱修黄辉运河

就在大家着急的时候，消息传来，张欣怡要当甘肃省建设厅厅长了。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对黄辉运河的建成充满了期待。

张欣怡在永靖盐锅峡长大(出生于抚河村)。他对这片土地非常熟悉，由于情感和理智，他不得不修复黄辉运河。回国后，张欣怡担任金陵大学农业推广系主任、经济系副教授。此时他已经是国内知名的农学家。他不仅开创了中国农业统计学，还以推广小额信贷而闻名，被称为小额信贷之父。张信义任甘肃省建设厅厅长时，也去过欧洲。也许是因为时局紧迫，国民政府没有征求自己的意见就宣布他为甘肃省建设厅厅长。尽管很意外，张新义还是来到兰州担任建设部部长，为桑子的建设做出了贡献。

自然，黄辉运河是他面临的一个挑战。说起来，张欣怡是个有良心有骨气的知识分子。张信义到达甘肃后，与甘肃省政府主席顾达成若干协议:全权负责工作，不受省政府干涉，其他官员不得干涉。

当然，张欣怡也是有备而来。他充分利用同学和朋友的关系，邀请了很多专家学者来甘肃工作，包括留德水利专家袁素馨、林业专家邓舒群(邓拓的弟弟)、农业专家王国兴，甚至还邀请了他的同学社会活动家吴文藻来甘肃。更重要的是，他利用财务关系引进资本。为了解决黄辉运河的资金问题，他专门向农业银行借钱，用资金加快了工程进度。

在张新义的大力推动下，在水利专家王俐人的主持下，对部分隧道进行了整修，也加快了工程的建设进度。当年参与施工的大玉祥曾回忆说，在一个叫马的地方，隧道本来是青砖砌的，后来发现青砖不耐水蚀，只好换成青砖。

在隧道上方，施工队钻了六个小顶大底的葫芦形竖井，以加快施工进度。年仅17岁的大玉香在二号井当苦力。他们每天骑着绳梯上上下下。绳梯用木棍绑着。人站在木棍上，靠着锚机上下。山洞里满是泥浆和齐腰深的水，通风不好，容易让人累。他的同伴在绳梯上睡着了，头卡在岩石里死了。

张欣怡也很辛苦。作为施工总监，他没有专车，经常骑自行车去工地。从兰州到张家寺，单程80公里。经过两年的努力，黄辉运河终于在1942年5月24日竣工，由翁·文浩等人题写。至今石碑犹存。

黄辉运河全长31.5公里，灌溉面积3.5万亩。整个运河有212栋建筑。从这个数据也可以看出工程建设的难度。

特殊乡镇，科学实验，一个灌区一方受益

虽然黄辉运河已经开通，但张新义面临着一个更困难的问题。

当时，张新义和民政厅厅长郑振宇准备在黄惠渠流域开展农民拥有土地的试验。但原本负责此事的当地国土局迟迟不见动静。然而，一些土豪开始大肆购买土地。有一段时间，大川、张家寺的地价暴涨，原来每亩六七块钱的土地暴涨到几十块钱，有的甚至达到几百块。照这样下去，怎么进行农民自有土地的实验呢？

张欣怡很着急。他报省政府发布文告，反复强调黄辉运河建成后的土地买卖不算数。与此同时，有人指出，这里的土地应该分配给无地农民。张欣怡介绍了一种赎回土地的方法。士绅自然退出。他们软硬兼施，威胁并阻挠实验。而张信义也采取了相应的对策，一方面确立了金恒宝为乡长的专乡，并向工作人员发放武器。另一方面，通过收购和赎回，通过银行贷款和发行水利债券，筹集了大量资金，购买地主手中的所有剩余土地。这样，土豪的气势就被打败了。根据规划，土地分为10亩、20亩和30亩农场。按照人口和劳动力的多少，卖给没有土地或者土地少的农民。这些人没钱怎么办？可以申请10年20年的长期贷款。这样，士绅、农民、政府都受益了。

最重要的是拉地，也就是把地分给农民。张信义他们想了一个办法，集中兰州的士绅开会，用好吃的酒菜招待他们，安排一个剧团唱戏曲。在黄水渠灌区现场，要抓紧拔地。即便如此，还是引起了士绅的强烈不满。据说有一位先生在大川的一个拉工地上质问顾郑伦:这是三民主义还是共产主义？

在专门乡镇的护送下，高栏、永登、河口的失地农民陆续来到这里，拿到了自己的土地。1945年初，只有灌区获得了丰收，这表明黄辉运河带来的好处是巨大的。

不仅农民有土地，科学实验也在有序进行。著名甘薯科学家盛曾带领群众开垦黄水渠灌区600亩土地，成立甘肃省农业改良研究所张家寺农艺试验总场。他的论文《从甘肃沙场看沙种在抗旱中的作用》由张信义推荐，1952年3月6日发表在《人民日报》上。这是对甘肃沙地的早期研究。

新中国成立后，在人民政府的领导下，国家投入170万元进行改造扩建，现在黄辉灌区仍是一方受益。

文字/图形主管王文渊

(翻拍的数据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