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那时候的沈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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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

奇怪，在一个炎热的下午，望着窗外，突然想起了沈从文和我去年的凤凰之行。

那年7月，车子一开直上长沙的平坦大道，我们先是在老干妈餐厅吃了正宗的面，然后目的地是沈从文的凤凰。

我姐夫爱看沈从文。为了他，几年前他专程去凤凰，做了一个黑白相册，叫凤凰收藏。摄影师眼中的凤凰，没有沈从文笔下的凤凰那样安静美丽，但无论如何是沈从文召唤出来的。沈从文的魅力一直存在于他的文字里，每个人都被感动过。在我心中，一条河缓缓流过，一座城市静静地躺着，一个叫崔璀的女孩和她的祖父在许多人生的镜子上摆渡。

这个人好固执，只读到小学，没有正规教育，却在很多名牌大学任教。文革后，他说不写小说散文就不写了。他甚至在叛逆的时候也没有回头。他至死都不关心自己创造的活水。他转向研究历史遗迹，余生都在追寻过去，大概是因为活着的人和事让他太失望了。抛笔说走开，那些美好的小说，边城，长河，都承载着当年文人色彩的抒情氛围，如风华柔情，他的情书是那么美好动人。他的人民很容易受影响。

评论家夏志清说他的小说《安静:没有一个30年代的中国作家能在同一空间写出如此具有象征意义和丰富感情的小说。但是，这个人的性格太强，一点也不像他创造的文字。文革时，有人来烧书，他说:想烧就烧。

沈从文，一个苗，也许我们错怪他了。他的另一面，是野界特有的纯真。他和鲁迅是两面的，相同的是那种傲慢，不同的是那种作风。

汽车穿过大大小小的城镇，进入了小径。我们开始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走来走去，但风景却变成了农村田野的风景，如朗多梯田、绿苗、浅滩、小房子。我们要去的是边城，没有山没有海，远到阿里巴巴要找的一个山洞。我们也希望有时间留下的沈从文的宝藏。我们自私地祈祷。

我们到了。司机师傅最后说古城还在里面，而且被包围了，车进不去，只好拿着行李走了进去。被包围又出不去，又怕被粗鄙污染的古城，就在我们面前等着进入。我们被警告不要期望太高。幸运的是，我们已经到了可以对很多地方漠不关心的年纪。我们进城，放下包袱，走下城墙，游客，而不是旅行者，聚在一起拍照。我们还要去一个地方拍照，找一条河，找一条船，找一个姑娘。

而那个苗还是坐在河边的沈从文，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对这个世界失去信心，他还没有疯狂的叫我把心中的一切都搞错，他还是一个理想中的年轻而坚强的人。那时候他还是个情书作者，还没有崩溃抛弃我们。

那时候，那时候，我多么渴望看到当时的沈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