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兰州故事】1989年万里航拍，甘肃摄影人的逐梦蓝天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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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廖斌著名的空航空摄影师乌鲁木齐哈尔滨万里航空摄影师1989

飞越天山

赵和在航拍

在火焰山空

因为梦想俯瞰地球，所以痴迷于蓝天飞翔。20世纪80年代初，几位甘肃摄影师开始了他们追寻梦想的蓝天之路。他们也成为甘肃最早的民间航空摄影实验者。

20世纪80年代初，中国民间航空摄影还处于起步阶段。甘肃也有一批梦想蓝天、热爱摄影的年轻人，开始了他们的民间航空摄影。这也是最早从事航空摄影的民间团体之一。时任甘肃电视台摄影师的赵就是这些人的领导者。后来被称为中国电视出版社航拍第一人。

与赵从小相熟，并与赵进行了长时间的航空摄影。经过多年的训练，他已经成为中国为数不多的空航空摄影师之一。1989年，他跟随赵李群和许多空航空爱好者完成了从新疆乌鲁木齐到东北哈尔滨的航空摄影，后来又完成了从白龙江源头到四川嘉陵江的万里摄影。2001年9月2日，赵李群先生在温州凤凰卫视《远方的家》航拍时遇难。当时挂在纪念馆的巨幅《我想乘风回家》也是廖斌的摄影作品。

航空空摄影有无限的魅力，但它也是一个既有风险又有挑战的职业。2013年7月20日，航拍摄影师勇在张掖拉力赛撞车身亡。人们的焦点再次集中在飞行员/摄影师这一特殊群体上。

今天，让我们来听听廖斌讲述的个人故事:从乌鲁木齐到哈尔滨的航拍。

第一架飞机，梦开始了

在八九十年代，甘肃的民间航空摄影在全国首屈一指。我们起步早，水平高。特别是甘肃电视台有一架蜂轻机，是当时全国省级电视台中唯一的一家。

这架轻型飞机离不开赵。我从小就认识他。那时候文革我们都在狗娘养的，经常一起玩。聊得最多的话题是苏联卫国战争，聊得最多的话题是飞机。

有想法是不够的。我们可以走上航空摄影之路，和一个人有密切的关系。他就是甘肃航空学校原校长黄淑年。黄先生是20世纪50年代中国最早的滑翔机运动员之一，后来在甘肃航空学校任教。甘肃航空学校属于省级体育系统，所以我们都有机会和黄老师一起学习航空空知识。

文革后，赵调到甘肃电视台当摄像师。1980年后，在北京，他意外地遇到了一位来自北京航空空学院的教授。教授说，北航正在设计一架轻型民用飞机。这种飞机价格低廉，可以满足一些人上天堂的愿望。这个消息终于开启了他心中的蓝天情结。北航的轻型飞机叫蜜蜂，重150多公斤，机翼约15米长。最初模型是双翼飞机，后来为了增加推力，机翼改为单翼飞机。飞机上就两个人。不过价格也不低，2万。1985年左右，我们的工资只有四五十元。

赵回到兰州后，四处奔走筹集资金。最后在甘肃电视台、甘肃民航等单位筹到了足够的资金。经过这一折腾，到了1987年。这架飞机被命名为蜜蜂，赵，谁飞蜜蜂天堂，成为中国第一个消息，他可以驾驶飞机。

飞越天山，成功的终极挑战

起初，我们接触到空航空摄影，这与作品的性质密切相关。我所在的城乡规划院需要航测数据。赵是电视台的镜头，也需要更高的角度。我自然想到了航拍。这也是那个时代摄影师的特点。

有了飞机，自然找话题。我们能为1989年新中国成立40周年举办一个活动吗？北京航空空学院、中国友航空俱乐部、甘肃电视台、香港远洋航空空设备有限公司联合提出了一项庞大的计划。有什么计划？乘坐改进后的bee飞机从乌鲁木齐到哈尔滨飞行1万英里。这个计划，别说当时，就是现在也很震撼。

航空摄影需要严格的天气条件，飞行时间和路线必须得到空陆军的批准。同时飞机对后勤的依赖很大，保障也是个大问题。可以说问题很多。

但是，方案一提出，就引起了各方的关注。国家体育委员会向空军队报告了这一计划，但出人意料的是它被批准了。最初出发时间定在9月初。我们的飞机是卡车到乌鲁木齐的，出发日期是9月4日。第一站是飞越天山到鄯善。

从乌鲁木齐出发，第一个挑战是天山。飞越天山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消息公布后，引起了社会的诸多关注。很多人，不是写信就是打电话，阻止我们冒险。当时，飞越天山是一次伟大的冒险。特别是解放前的一些飞行员多次劝阻我们飞越天山。

事实上，他们都误解了我们的想法。要飞越天山，大型飞机必须有一定的高度，天山的平均高度在5000米左右。最高峰是海拔7435.3米的托穆尔峰，海拔6995米的汗腾格里峰。甚至最低的博格达峰也在海平面以上5445米。蜜蜂飞不了这么高。

但是蜜蜂有它自己的优势。我们不能飞越高山，我们可以沿着公路飞行。穿越天山的公路有2400米高。而且蜜蜂的翅膀约15米长，可以在悬崖间穿行。因此，蜜蜂可以沿着公路飞行，在山峰之间的缝隙中穿过群山。

尽管如此，这个计划风险很大。我们做了足够的准备，甚至为迫降做了准备。飞机上安装了电台，准备了绳索、手电筒、食物、水等。这个想法是在一个平坦的山区迫降，如果失败的话。飞机飞越天山之前，经过大修，加满了油。

三架蜜蜂飞机在公路上起飞，向着连绵不断的群山飞去。我拍下了起飞的瞬间。后来，这张照片被全国许多媒体报纸使用。

在阜新市外，飞机降落在粮库

从乌鲁木齐到哈尔滨很远，但是蜜蜂的航程只有400公里。根据计划，两天航程将途经哈密、敦煌、下河青、武威、银川、宫庙子、比克奇、张家口、阜新、四平、哈尔滨，行程5100公里。9月28日下午3点，三架蜜蜂超轻型飞机安全抵达哈尔滨王刚机场。我们穿越了中国北方广阔的山川，拍了很多照片和视频。这也是空民航史上的第一次，也是世界上的第一次。后来受到了IATA的表扬。

一路上，空军队帮了我们很多。一路上，我们基本上是按照空军事终端来飞行的。晚上住宿休息都在候机楼，大大减轻了后勤和维护的负担。

起初，事故总是会发生。尤其是在西北地区，飞行的天气条件非常重要。蜜蜂比较轻，风小的时候可以偏离50米，风大的时候偏离300米或者400米。我们没有全球定位系统什么的，只有非常简单的地图。一般是公路、铁路、河流等。用作参考对象，以免丢失。

强风总是让事故继续。有一次，一架飞机居然挂在电线上，飞机就塌了。油箱也坏了，汽油喷涌而出。飞行员迅速做出决定，跑出了机舱。还好电线没电了，没有火花。不然肯定会毁了。

还有一次，在安溪大桥湾，澳门航空运输协会会长陈中比在飞行中遇到大风，飞机逆风飞行。当一架小飞机逆风飞行时，在没有地面速度的情况下，它的速度是空速度。从飞机的速度计来看，它飞得很快。事实上，与地面参考物体相比，它并不移动。看到油快用完了，我得赶紧找个地方降落。当时都是从公路上起飞，自然降落在公路上。河西走廊地广人稀，公路上车辆很少。他找到一条平坦的路，然后着陆了。但是，没有汽油是没有办法的。怎么办？只好把飞机当成汽车，启动起来，保持航向，在公路上滑行，寻找加油点。

只要飞行中没有雷雨大风，就没有问题。到达辽宁省阜新后的一天，天气炎热，前方出现积雨云，以大片的云层挡住去路。小飞机不能穿过云层，它们必须绕着云层飞行。积雨云面积大，绕圈时没有方向，不知道往哪里飞。无奈，只能向前飞，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可以倒下的地方。初秋的东北，农田遍地，登陆的道路难找。其次，马上就要天黑了，如果天黑之前不能降落，问题就大了。

此时此刻，前方是一片晒有谷物的水泥地，只能降落在那里。当三架飞机相继着陆时，我们松了一口气。但是粮库保卫处紧张到用实弹包围我们。他们以为我们是空投的敌机。同志们说明情况后，热情异常。第二天早上起飞时，我们发现打谷场太小，无法起飞。粮库的主人把飞机抬过了栅栏。我们在铁轨上装载谷物的站台上起飞了。

我们积累了经验，将空航空摄影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但它也是一个既有风险又有挑战的行业。算上赵，已经被杀了十二年。前几年，延安电视台的镜头在兰州桑园峡被打死。前几天，张掖拉力赛又死了一个摄影师。

但是，我认为无论如何，摄影师们都会继续走航空/摄影这条路。

本报首席王文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