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沙枣树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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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在兰州到银川的高速公路上艰难行驶，卡在戈壁上的五月风依然打裂了引擎盖。司机李继光同志尽力扶住方向盘左右摆动，车子艰难前行。突然想到，如果路两边有几排沙枣树就好了。想到这里，我的思绪又回到了我战斗、工作、生活了近30年的青铜古峡镇，回到了老军营，回到了军营内外的沙枣林...

当时塞古峡荒芜贫瘠，盐碱地晶莹剔透。然而，驻扎在这里的人们年复一年地尽最大努力改良土壤，植树造林，绿化这片贫瘠的土地。这样，房子前后，道路两旁，河岸边，甚至荒野里的树都很少了。只有沙枣总是在失落的土地上发芽，无心生长，直到十里开花，闻香才引起人们的注意。

沙枣又名银柳、香柳、肉桂和百里香，是植物学上属于胡颓子科胡颓子属的落叶乔木。成活率高，繁殖能力强，可用于播种、育苗、扦插、压条、生根和分株。树苗成活后，当年可长到一米多高，四五年后开花结果，十年后进入满果期，可持续五六十年，甚至七八十年。成年树高约十米，直径几十厘米。它没有挺拔的身影，没有常青的枝叶，只有粗糙的外表，散落的树枝和银灰色的树叶。但是，我深爱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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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枣是一种专用树。沙枣宝地，花、果、枝叶皆可入药。一排排黄色小喇叭花，枝叶茂密，能散发出桂花般浓郁的香气，吸引蜜蜂，酿造出品质纯正、口感浓厚、香甜可口的花蜜。据说沙枣花除了止咳平喘外，还可以用于食品工业和化妆品制造。那串沙枣果，大如红枣，小如花生，味美香甜，软软的，有清热凉血的功效。茶能提神养颜，对神经衰弱、失眠有独特疗效。沙枣石做的窗帘，不仅防蝇防蚊，还是一件非常精美的民间工艺品。质地美观的沙枣木材坚硬，可用于制作家具和农具。它是一种优良的木材，具有很高的经济价值。

沙枣是一种常青树。它没有修剪，没有充足的水分，营养丰富，没有地域的选择，也没有条件的选择，深深扎根于土壤中，以顽强的毅力生长在戈壁沙漠上。无论是在盐碱地还是戈壁沙漠，它都像一个骄傲的少年一样直立着。冰雪不能冻结它多刺的枝条，炎炎夏日的阳光不能伤害它嫩枝嫩芽；在干旱、多沙、贫瘠的盐碱地上，它茁壮成长，用顽强的生命守护着人类赖以生存的家园。此外，沙枣具有吸收有毒气体和吸收滞尘的特性。沙枣根系发达，防止土壤侵蚀，利用根瘤菌吸收空气体中的氮，丰富土壤中的氮。据测定，5年生沙枣的土壤含氮量可增加30%左右。沙枣自然成为改良土壤、盐碱地造林、防止城市污染的主要树种。

沙枣是一种救命的树。那些表面有浅银屑的沙枣叶簇，堪比苜蓿，是牛羊等牲畜的良好饲料。沙枣果实的肉含有淀粉和蛋白质，营养成分接近高粱。沙枣粉还可以用来压面、做果酱、煮糖、酿酒、醋、酱油。沙枣以其特有的果实和枝叶，让生活在贫瘠沙漠中的人和动物们在一次又一次的饥荒灾难中幸存下来。

沙枣是一种快乐的树。每年春天，已经沉睡了一整个冬天的沙枣，都会伸出带刺的小枝。五月，沙枣花开，整个军营都会被花陶醉。我和我的同志们，永远陶醉在沙枣的花里，才会产生对美的热爱。再看看那个训练回来的疲惫士兵，日常生活再认真，此刻也捧着一束沙枣花，带着香回家，更别提那些精致温柔的回族姑娘和那些朝气蓬勃的少年了。同志们把它放在装满清水的酒瓶里，每个宿舍放一把，我们的“家”就笼罩在芬芳和幸福之中。只要不让水干，沙枣花就会照常开放，直到落败，香气依旧。

我记得，当我还是一个特种兵大队的政委的时候，二营四连的一个新兵沈凯，就是从有天堂之称的杭州参军的，最开始是来部队的。他来我办公室要求调工作单位，因为怕西北军营的艰苦。我问他要转到哪里，他指着墙上的中国地图告诉我:“地图上有绿色的地方你都可以去。”求我想办法把他从地上没草，天上没鸟，风吹石头的西北地区调到东南沿海任何一个部队工作。

面对沈皛的转会请求，我没有急于责怪他。而是和他来到一片沙枣林，看着沙枣树，摸着粗糙的树皮。沈皛委屈地说:“这么大一棵沙枣树长在这里，看起来都歪了。如果长在杭州，肯定是支柱。如果我在这里呆三年，我无法想象会是什么样子。”我的心被新战士沈皛的话震惊了。我默默地看着眼前一排排的沙枣树，突然觉得沙枣树变成了屹立不倒的勇士，感受到了它的悲壮之美。

我拉着沈皛的手，认真地向他讲述了沙枣的精神和高尚的作风，这种精神和作风教育和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军人扎根边疆，不计条件和报酬地保卫和建设祖国。

看着沙枣树，摸着粗糙的树皮，沈皛沉思着意识到了什么。“沙枣树生长在沙漠戈壁。虽然牺牲了挺拔的身躯，却带来了一片生命力顽强的绿洲，给五月的戈壁带来了一股清香。”

想到这，我的心就软了，充满了感激。那些在军营陪伴我三十多年的同志，那些憨厚的新同志，就像这沙枣一样憨厚。

想念沙枣，尤其是喜欢沙枣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