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我和父亲冷战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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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1982年冬天,我的家乡下了几次大雪。第一场大雪下了一天一夜,就是那一夜我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些年家家都穷,有自行车就好了,更别说有机动车了。那天漫天的大雪狂吼,好像有人戳了个洞。中午爸爸把妈妈抱到镇上的医院,脚下的雪被踩得“吱吱”响...
1982年冬天,我的家乡下了几次大雪。第一场大雪下了一天一夜,就是那一夜我来到了这个世界。
那些年家家都穷,有自行车就好了,更别说有机动车了。那天漫天的大雪狂吼,好像有人戳了个洞。中午,父亲背着母亲去镇上的医院,一脚深一脚浅,脚下的雪被踩得“咯吱咯吱”,像是悲壮的画面配乐。
终于天黑前到了医院,爸爸妈妈变成了雪人。睡在值班室的护士带着父亲做简单的住院手续。父亲坐在手术室外面,筋疲力尽。他没有像摸电一样站起来,直到听到婴儿出生的哭声,隔着玻璃看起来像手术室里的孩子。
这些都是我长大后的一个安静的夜晚,妈妈听到的。我妈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很平静,很依赖父亲,三言两语也代替不了。我觉得我妈也在努力融化我和我爸之间已经冻了二十年的冰。
我听我妈说,在我记不清的时候,我爸经常像捧宝一样捧着我向邻居炫耀:“我的儿子!你长得很像我,大眼睛,大额头。”然后就是简单的笑到合不拢嘴。
我出生两年后,妹妹来到了这个世界。给这个一点都不富裕的家庭增加了新的负担。两个孩子张着嘴等奶粉,像两只吃不饱的狼。为了让这个家过得更好,爸爸下班后还要找一些短期的工作之类的。我每天早出晚归,从来不在外面吃午饭,说外面卖的东西太贵了,要赶家人一天。妈妈心疼爸爸,总是把两个自己烙的蛋糕放在他的工具袋里。我爸爸出门前总是偷偷带他们出去。他知道他妈妈不愿意在家吃午饭。那时我父亲的胃病发作了。
记得6岁那年,我在门缝下看到,一直坐在沙发上好好的父亲,突然在地上滑了一跤,蜷成一圈,帅气的额头拧成了一个结。我吓得跑去给妈妈打电话。
七岁的时候,我开始记得很清楚。盼着成龙爸爸,他把我放在肩膀上,背着我去了镇上的小学。刚把我放在教室里,我歇斯底里地哭得像被卖了一样:“我要回家。”父亲弯下腰,摸着我的头说:“宝贝,你要学习。只有通过读书,你才能有所作为。你明白吗?”我一边擦眼泪一边点头。其实我当时也没看懂。
也是在7岁的时候,我在心里写下了对父亲的第一份怨恨。没想到这个账积累了20年,心里一笔勾销。
因为我和妹妹要上学,家里的开销也在逐渐增加。父亲在工作上也很受挫。家庭压力和工作不如意一起打击了他。他父亲的脾气越来越差。他总是把工作情绪带到家里,脸很长,像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他。以前回家的时候,他总是一抱完我就抱我妹妹。那时候我对我们的爱情漠不关心,明显感受到了这样微妙的变化。
“战争”终于在我妈的承受范围内爆发了。第一次看到爸爸用曾经给过我们温柔父爱的大手打妈妈。我和妹妹夹在他们中间哭。我们只能哭。“战争”结束后,我和姐姐躲在妈妈怀里,和她一起哭。我父亲经常在客厅里扔东西。当时我就想,要是能在电视上变成超人就好了,我会狠狠揍他一顿,给我妈讨回公道。
这个7岁的孩子在自己的脑海里为父亲写了一个可怕的账户。父亲冷静下来后,为了表示悔意,想过来抱抱我和妹妹。然而,我们有了明显的闪躲,突然觉得父亲很奇怪,很可怕。
在后来的日子里,战争成了他们生活中经常上演的闹剧。我和姐姐的眼泪和精神摧残成了他们战争的陪葬品。每次爸爸错了,妈妈都是一个贤惠的女人,从来不会无理取闹,只是因为爸爸太过分,妈妈生气了。
随着战争,我记得心中对父亲的怨恨一个接一个。从七岁开始,我和父亲就没有了亲密关系。我们一直保持着一段很长的距离,当时天真的以为这段距离不能缩短。有时候,爸爸坐在客厅看电视,妈妈让我叫爸爸吃饭。我总是偷偷把任务交给妹妹,她像小鸟一样飞到客厅说,爸爸,该吃饭了!爸爸总是乐于回应。不得已的时候,我会走到客厅的门槛外:“喂!吃饭。”父亲没有回答,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17岁的时候和小区的孩子打架。因为他说我爸很胆小,没用。他父亲和我父亲是一个级别的,但是现在人比我父亲大几个级别。因为生气了一段时间,我曾经把他揍成熊猫。虽然我心里恨父亲,但那是我父亲,别人无权侮辱他。
标题:[陇文化]我和父亲冷战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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