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百花：冰雹云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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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那年的夏天，田野杏黄色，每一穗小麦都很重，庄稼出奇的饱满，田野里充满了发自内心的笑声。家庭主妇大多忙着簸谷碾面，准备收割庄稼，而男人几乎忙着拿镰刀犁地。但村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几十年没有发生过的冰雹突然来了，收割的都砸到地上了，邻村受灾最重。

我记忆中的冰雹日是在下午。还没等人们吃完饭去上地，西边一大片黑云向东飘去，瞬间就覆盖了空村。云太多风了，然后冰卵裂开了，但是雷声很沉闷。冰雹有成年人的拳头那么大，雨水飘着冰球，足有英尺深！爷爷双手合十在门槛下朝天磕了个头，奶奶把用来舀饭的擀面杖、刀子、勺子、筷子扔到院子里。据说龙王会看到厨房被水冲走，世界被淹。那一天，村里几乎每个男女都像爷爷奶奶一样祈祷，但冰雹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即将成熟的小麦被砸到地上，牛羊等野生动物被打死打伤。树叶满地，白菜开花，田里喂人的东西都变了。跑到田里的乡亲来到田里，腿都软了。几乎所有的男女老少都没有哭。大人哭了，孩子吓哭了，哭淹没了村子的和谐。于是一场雷雨掩埋了村民一年四季的欢乐。人们把用过的竹扫帚的尖端剪掉，绑成小扫帚。他们背着背、口袋和簸箕，割下光秃秃的稻草，把小麦从地板上扫走。多雨的土地很软，胡茬很密，根本扫不了多少，人也不能急着做。成年人的绝望痛苦成了我刻骨铭心的记忆，以至于长大后看不到丝毫对食物感情的糟蹋。但是，面对现实中身边食物的糟蹋浪费，我没有声音去抗议，也没有声音去诉说什么。

冰雹过后的几天下午都有雷雨。连续下了几天雨，终于放晴了，地上砸碎的麦粒都发芽了，所有的庄稼都变成了含泪的绿色。那一年国家分配救济粮，都是玉米和干红薯，在粮站买的，有票。很多人都断了口粮。另外，冷干玉米土豆面，胃不好的人，吃着吃着越来越难受。村里乞丐很多，大部分都去了陕西和河西。

邻村有个女巫。她说冰雹是我们村里的人因为对神仙爷爷不忠诚而得罪了龙王的结果。从那一年开始，为了防止夏天的雷雨袭击庄稼，掌管神务的村干部们在农历三月挨家挨户收了干净的油、白面粉和钱。村民们害怕不交任何人，即使他们没有钱，他们也应该给他们上帝的所有帮助，知道上帝的丈夫的家庭应该享受他们交的一部分。女巫收到钱和面团后，会选择一天“祭山”，祈求山神保一方平安，多对龙王说几句好话，这样天气就好了，庄稼就可以安全收割了。

那一年，乡政府向县里报了灾。后来，由于南方山区夏季有雷雨，县里听取了县气象局的建议，谈到冰雹云可以用大炮驱散。然而，一场冰雹让已经迷信的村民比任何东西都更加尊重和相信上帝。他们不相信人工影响天气可以消除冰雹云。说到用枪，村里的老人都心存疑虑。其中一个还说枪打不过白雨(雷雨)，让上帝大吃一惊，上帝不在乎怎么办？

说白了，疑惑归疑惑。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社会各方面改革开放的深入，中央政府对农村发展的重视程度逐年提高。政府实施科技兴农，气象部门积极应对气候变化对农业的影响，与政府共同寻找农民脱贫的途径。我的家乡已经建立了几个炮兵点，工人们只要看到冰雹云就会打仗。旧世界的冰雹虽然不能完全消灭，但是经过他们的努力，那一年还没有出现过袭击庄稼的冰蛋形的东西。村民们不再像以前那样迷信上帝的力量了。农忙季节，难免还是会有吃老虎嘴里的那种紧张感。大多数人担心小麦会在收获太晚的时候掉在地里。粮食返仓一直是农民爱惜粮食的基础，农作物和土地是命脉，所以收割是必然的。

今年暑假，我和女儿回了老家，村里的路已经拓宽了。去田里逛逛，走到表哥的田里。曾经迷信的表哥，卷起一根黄叶香烟，坐下来和我说话。我回忆那年的冰雹，他说，白雨(雷雨)是担心，是管理，比拜神有效。现在庄的农民看病都能报销，跟干部一样。除了不交粮，他们还出钱种地，冻着了还能玩枪。他遇到了八代人都做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