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岁月之河上的家

记得1987年夏天的一个晚上，一个老师给了我爸一封署名“庆阳行署教育处”的信。原来我初中毕业，考上了位于宁县庙嘴坪的一所师范学校。我没有想象的那么开心。相反，我看起来很悲伤，看起来有七英尺高，想成为孩子们的国王。父亲很肯定，没有讨论:“老师怕什么，老师就怕什么，所以我们的祖先没有亏人。先有工作，再进步也不迟。”开学不久，父亲发现我还在犹豫，很热情地说:“孩子，我家穷，你弟弟高中毕业没及格，你弟弟又没读书。你最好去师范学校，我给你买块表，或者我把这块表给你。万一你想上高中，那是你哥哥骑的车。你可以算算学费。”老实说，这不是买不买手表的问题。那一年，我穿上了我的第一件衣服。

我听我妈说，1974年我和她家分开的时候，我爸挑了一大笔钱，菜都数得清。食物是用“升”来衡量的。唯一的遗产是我父亲用自己的力量沿着沟渠钻了几个新的洞穴。天又湿又黑，水和煤都可以钻出来。我妈用牛皮纸贴墙贴炕围。就连人家窗户上五颜六色的窗花都很醒目，窗户上贴满了用毛笔字写的废纸，哥哥结婚的时候，让我们去村里当官的叔叔买了一辆自行车。后来农村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用几亩属于自己家的土地，给了我家一头黑牛。当我的父亲和这头牛在田里耕种我们的日子时，我们的母亲的心明亮了。我们不再在黑暗中看电影了。一家人坐在自家的土炕上，含泪看着《渴望》。我的父亲也能听录音机来上瘾。我参加工作，能用工资买农药、种子、化肥，也实现了父亲的大学梦。

家是岁月河上的一只小船，父亲永远是船长，乘风破浪…

现在，我又当爸爸了，儿子说，我有手机，买吧。孩子们在家玩电脑，所以我们可以买。人家集资建房，我们还抵押！儿子说我买的房子在山里不富裕，所以我只骑摩托车。他想将来在大城市买房子，他也想开着自己的车带我们在城市里转转...我相信他的未来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