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家乡的芨芨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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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一天，朋友的父亲去世了，我去吊唁。路过家乡，满山遍野的芨芨草让我想起了童年。这种野草生长在我国西北地区，被清人称为“风高土干，秋早春晚”。它没有绿叶，也没有娇艳的花朵。如果是外地人，我觉得不能命名。然而在我心中，它远比兰草高贵，甚至比家乡绿树中的一朵小小的红色山丹花还要艳丽。毫不夸张地说，正是这种极其常见的杂草陪伴我度过了艰难而难忘的童年。

其实小时候不知道它叫“芨芨草”，只知道叫“芨芨草”。我想即使到了今天，家乡的兄弟姐妹们还是不知道它是“芨芨草”。上了几年大学后，对比该植物的形态特征和生理习性，从其多年生草本植物，窄长叶片，密集丛生，茎直立坚硬，叶片坚韧向内卷，根系发达，耐旱，生长在碱性土壤中的草滩，初步判断为芨芨草。有点像“不知道庐山真面目，只想在这座山上”。

我第一次见到Xi·米是在我父母那里。记得很小的时候，父亲用水沾湿一个小垫子，然后用斧头打，再拧成不同粗细的绳子。这种绳子可以用来固定动物的笼口(戴在动物嘴上防止它们进食的工具)，也可以做成水绳和牛缰绳。用座椅做的绳子不仅美观而且耐用。至于地垫做的扫帚，不仅可以扫墙角，而且比竹扫帚干净的多。大叔烧炭的时候，烧炭也是挤满了座位。席子的叶子可以广泛使用，如草鞋、麻纤维、捻绳等。家乡秋天，下了十几天雨。每次放牧，我都戴一顶草帽，一根麻纤维，一双草鞋，简直就是古代的“姜太公”。我还记得，我老家的父母在榨油厂用当地的方法榨油的时候，用来装油的材料也是座椅的叶子，浸过油，很好吃。如果把它们当饲料用，大概是最好的。如果要对家乡的芨芨草进行分类，根据我的记忆，只有两种，一种是矮茎软叶，一种是高茎粗叶宽。后一种老乡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炮梗”。我上小学的时候，在我从事勤工俭学活动的时候，老师经常带我们翻山越岭去割席子。回来后把割好的席子剥下来，然后用刀刮去茎节，切成一米左右长的茎，两端套竹板，用棕色棉绳织成席子帘，出口日本。我记得当时一个窗帘可以卖一元二角。我祖父是窗帘编织大师。他不仅是团队中的窗帘编织大师，还专门设计了一台简单的针织机。在童年饥寒交迫的艰难岁月里，米不仅帮助我坚持上学，还帮助家乡的乡亲和兄弟姐妹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时至今日，每当我回忆起这些苦涩的往事，在我的眼里，昌已经不再是一株普通的野草，而是我童年时代的一株救命草。每次回老家，一踏上家乡的山路，就看到路边一片片的芨芨草。真的是脚在扑腾，心在颤抖，眼睛有点湿润没有自由。走在这条蜿蜒的山路上，各种思绪又涌上心头。在人类居住的土地上，有高耸的山脉、美丽的水域、神奇的石头和奇怪的树木。只是在这个穷山沟里，诞生了一种芨芨草。这是上帝的创造还是祖先的命运？

回忆芨芨草，小时候最高兴的就是挖山鸡蛋，抓野鸡宝宝。虽然当时经济不发达，但生态环境比现在好得多。芨芨草中到处都藏着山鸡窝。在盛夏季节，最合意的就是周日放牧的时候挖出山卵。每天可以挖几个窝，放一个暑假就能积攒满满一纸箱。更开心的是，刚满月就能抓到野鸡宝宝，当场用芨芨草做鸟笼，喂上三两个月。人和鸟密不可分，密不可分。可爱的小鸡经常在你的肩膀上飞来飞去。

在经济困难时期，芨芨草在许多方面得到了发展，但作为一种禾本科杂草，其主要功能仍是用作饲料。在20世纪70年代，有一年发生了严重的干旱。不仅农作物秸秆稀缺，野生牧场也稀缺。家乡的山都成了秃头老头。只有满是沟渠的芨芨草，挣扎着坚守在家乡的土地上，象征着生命的存在。正因为如此，它吸引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宁夏等地的牧民赶回家乡度过饥荒。淳朴的老乡腾出窑洞和羊圈接待外地来的客人和羊。在自己的人民缺粮、缺羊、缺草的困境下，他仍然毫不犹豫地帮助别人。队长还带领全队成员，在山沟里挖座位(挖走整簇座位)，准备客人离开时的草料。这种助人为乐、慈善善良的品质，这种宁愿把苦难留给自己，也愿意把希望给别人的美德，至今都让我印象深刻。我想，我家乡的长辈不是一串红吗？他们顽强地生活在这片不毛之地，世世代代，世世代代。他们日出时工作，日落时休息。他们是绿色的，充满了沟壑和他们子孙的希望。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三十年后。现在回到老家，还能看到亲戚们用芨芨草打筐，补囤，绑扫帚，重复旧时光。当被问及为什么一定要用芨芨草来补囤时，他们说这种囤是通风的，粮食可以长期存放在里面。店里有吃的，心里却没有慌。很难解释挨饿的村民们节约粮食的习惯。环境不仅决定了植被的外貌，也影响了生于斯里兰卡的人的思想和性格，性格决定了人的命运。除了感慨之外，在童心的驱使下，我翻山越谷，寻找放牧的地方，寻找芨芨草生长的地方，但是失望了。无论我走到哪里，要么没有芨芨草，要么只有几株稀疏生长的植物。看来要想在茂密的芨芨草中挖出山卵，捉野鸡宝宝，追寻童年乐趣，只能去童话了。

哦！难忘故乡的芨芨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