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心灵上的方砖

去莫高窟看山洞，有一种永远不想低头的感觉。面对精美的壁画和彩塑，我一刻也舍不得丢弃。

但这一次，我低头的时候，我惊呆了。我看到了另一种艺术，不是屹立不倒，不是金碧辉煌。那么一种残缺，那么一种灰色，竟然非常和谐地镶嵌在每一个洞穴里。我站在这些被我脚踩过的砖头上，脚步有点不稳。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对敦煌精湛的艺术惊叹不已，但也是低头摇头，被千步创造的残缺美所感动。

我盯着看了好久。这些砖，曾经很漂亮，有莲花图案或者其他图案，是敦煌或者其他地方的工匠烧的。他们把心和感情投入火窑，就像锻造生命一样，烧一块砖的过程需要什么样的温度。出窑后，将大车逐块装车，拉到莫高窟，逐块取下。这些砖块注定不会像那些更华丽的艺术一样引来阵阵惊喜和掌声，但却注定是莫高窟最底层最真实的陪衬。这是由拉起整个洞穴的力量支撑的。这是一种需要无数步才能踩上去的做法。没有距离，台阶靠砖紧密配合。砖与砖之间的这种联系似乎是肉体与灵魂的自然过渡，所以莫高窟有着接近生命的高贵的血肉，高贵也需要最低的层次！这是天地之间的真实反映。精美的壁画和残缺的方砖，是承上启下，首尾呼应的优美段落，能让人读出多少智慧与沧桑，多少美好与艰辛。相对于壁画的色彩，我觉得这些砖块更能体现古代艺术家的未知态度。他们不公开。他们把自己的生活浓缩成一块方砖，铺在莫高窟的地面上。这种存在对于创造了伟大艺术的工匠来说似乎很残酷，但也不算过分。每一块砖不都象征着一种努力的探索和努力，去真正的跪拜，去亲近大地，艺术的源泉，灵魂的源泉吗？不是每块砖都在弯腰的时候轻轻冻结在某个位置吗？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膜拜姿势，比烧几根香敲几个头还虔诚。我能感受到那些默默无闻的匠人在铺砖的时候有多么认真和一丝表情。他们很快就会搬到正确的地方。他们把砖块铺得那么密，简直就是古代雅典的艺术，然后让人踩在上面仰望敦煌艺术的美，而且，真的很随意。当他们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擦擦汗，笑着说，他们永远不会想到这些砖块有一天会引起人们的惊讶，会被解读为一种生活或艺术，他们只是认为壁画和彩塑已经完成，铺上砖块，人们就可以来看洞穴，在地上铺上方块砖。他们付出努力后，有了一点点的轻松和自由，在山洞里转了几圈，心里好舒服，更不用说有多舒服了。这是真正完成一项工作的美好心态。他们没想到一个山洞和一块砖头会有这样的联系。其他人需要一种方法来测量他们的脚步。他们用自己的双手相互联系。他们所做的，是一条真正让人走上去的艺术之路。他们在用心铺路，在铺从莫高窟到人心的路，在铺从古代到现代的艺术之路。今天，当阳光和流沙轻轻褪去，深深感染了我。突然觉得从一块砖走到另一块砖已经不再是了，虽然无数的人在无数的年代里就这么轻松的一跃而过，让这些砖被他们的脚步弄得面目全非，但我觉得让一块砖变得残缺，不仅仅是一个滴水的时间。我想仔细体会一种心情，也想在这些砖头上转一转。这些砖块的外观有了很大的不同。它们原本是出自同一个形象，同一个图案，现在却印上了深浅不一的脚套，深得如同踏入内心，磨砺岁月。在墙边，我看到了没有踏痕的砖。风一吹，上面的莲花就会汹涌澎湃。太现实了。我看到了完整的砖，因为这里的脚步很少被触动，1000年来接近它的人几乎很少。所以保存的这么好，我都忍不住伸手去摸摸格局。我仿佛感觉到这里的荷花曾经像夏日的湖水一样荡漾。现在，一种破碎，花落多少步。这个地方的砖块失去了最好的一面，却留下了最震撼的一面。其实每个人的人生不都是莫高窟的方砖吗？最初和最后的样子很不一样，是同一块砖！

走出莫高窟，久久无语，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在92洞大佛堂，我看到了另一个场景，似乎有必要换个思路。地上少了一块砖，留下了更大的缺陷。我有弥补的欲望。然而，这种行为是更现实还是更具破坏性？毫无疑问，莫高窟的艺术仍然遭受着不知不觉的破坏，这是不可能的，也是自然的。

我想再看看那些砖块。我能听到脚步声穿过我的心脏。那些方块砖还是比较薄但是比较深。你心中的那些方砖是你去艺术殿堂的必经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