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立足传承 推陈出新

由泉州木偶剧团主办的泉州木偶戏传承与传播研讨会于2月22日在泉州木偶剧团新址会议室举行。会议邀请了相关领域的专家学者进行讨论交流，密切关注泉州木偶戏的传承和传播，为泉州木偶剧团提供理论指导和精神动力。研讨会由泉州木偶剧团团长王敬先主持。

王敬先(泉州木偶剧团团长)

泉州木偶剧团很荣幸在这一天欢迎专家和老师来我团，关注泉州木偶戏的传承和传播，给我们理论指导和精神激励。我谨代表整个代表团，向所有的老师表示热烈的欢迎和诚挚的感谢。

现在的老师都是业内专家:崔伟是中国戏剧家协会秘书长，著名戏剧家。田青是著名的文化学者、著名的音乐学家和中央文化历史研究所的图书管理员。曾担任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常务副主任，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做出了巨大贡献。黄在民是中国戏曲导演协会会长、中国美术学院创意学院原院长，李春喜是中国文联理论研究室原主任、著名戏剧理论家。徐莲是《中国文化报》的副总编辑。范小宁先生是月刊《戏剧》的副总编辑。饶文赋，福建省艺术研究院院长。董阳是《人民日报》文学评论部的副总编辑。黄一男和邹是中国美术学院和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中心的新开创者。他们是王闯·张文的学生，博士和硕士论文都是关于泉州布袋戏的。我们非常荣幸成为他们的研究对象。我们非常希望更多的人关注和学习泉州布袋戏。陈世雄是厦门大学戏剧教授。王平章是福建省美术学院前院长，他的理论研究成果在福建戏剧中起着非常重要的引领作用。陆是一位著名的导演，曾多次获得文华大奖。他是我们组创作的《赵氏孤儿》《卢俊义》的导演。王宝亮，福建省艺术研究院院长。王小山是福建艺术研究院理论部主任。

我很高兴今天借此机会请老师给我们一些阳光雨露，帮助我们开阔视野和思路。记得1992年11月我来泉州木偶剧团当团长后，在1993年初举办了泉州木偶戏传承与发展研讨会，对剧团未来20年的发展意义重大。今天我离职前，再开一次会，把大家的知识产权留给下一任领导，让他们继续发展。感谢您的言论自由和慷慨建议。

崔伟(中国戏剧家协会秘书长)

从黄一清大师等老一辈艺人创作《火焰山》等经典剧目，到《钦差大臣》、《赵氏孤儿》、《卢俊义》等新剧的诞生，都是在泉州布袋戏传统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每一出戏的创作都有泉州布袋戏艺术的当代发展，这种发展最重要的方面有四点:

首先，泉州布袋戏的发展是建立在理性思维的基础上的，这一点尤为可贵。在发展过程中，如果缺乏理性思考，我们的创造和传承可能流于形式，甚至对本体造成极大的伤害。泉州布袋戏自濒临灭绝以来，已经成为一种在世界上具有巨大影响力和生命力的艺术形式。首先要归功于剧团经理王敬先深厚的文化修养和对泉州文化的热爱，以及他对泉州布袋戏发展的激情和理性思考。

其次，泉州布袋戏的辉煌成就是其在尊重艺术规律的基础上发展的结果。

第三，泉州布袋戏在扬长避短的选择中发展。如果说《火焰山》通过神话的故事丰富了泉州布袋戏的剧目，那么《钦差大臣》则使泉州布袋戏的主题国际化。王敬先通过提线木偶这一艺术形式，对外国作品进行了合理而富有艺术魅力的解读，为中国传统木偶艺术注入了新的活力，他在尊重传统的基础上加以补充，创造了一个带有这个时代烙印的新传统，无愧于传统的高度和特点，甚至可能被后人奉为经典。泉州木偶在扬长避短中的发展是一种负责任的理性选择和创造。

第四个是今天的主题——传播推广。有效沟通后的传承是泉州布袋戏成功的一个重要方面。泉州木偶剧团的有效传播是基于地域文化、优秀传统的传承、木偶艺术的特色和“走出去”的勇气。如今，泉州布袋戏已成为我国重点非遗保护项目，在世界范围内影响巨大。这些成就离不开王敬先和剧团全体成员的努力。这是泉州木偶剧团有效传播后的推广。这个提升已经达到了非常高的水平，可以持续。他们的价值应该得到充分的承认、尊重和关心。

田青(中国美术学院研究员、中央文史研究所馆员、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专家委员会委员)

泉州木偶剧团提出传承和传播，提到这样的高度，是一种理性的思考。这种理性思维是以理论勇气、理论远见和长期实践为基础的。传统艺术领域把传承放在首位是完全正确的，传承是传承的基础，两个“传承”是动态的。没有传承，传统文化就无法在这样的新时代重现辉煌，甚至可能濒临灭绝。

如何理解传统艺术传承与创新的关系？几年前，我写了一篇小文章，指出在爱因斯坦提出“相对论”之后，时间空的扩大意味着要么朝一个方向走，要么创新。左、右、上、下、前、后都可以创新。落后不等于回去，而是从传统中汲取营养，所以创新首先要继承。以中国传统历史故事为题材的《卢俊义》有很大的创新，将提线木偶戏的一些独特技巧发挥到了极致，这也是一个重要的传承。

第二，泉州木偶剧团在中国传统艺术界占据主导地位。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中名列前茅。我们有38个选定的项目，远远领先于任何其他国家。这些项目分为三类，一类是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进入这个名录可以算是一种荣誉。第二类是急需保护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这38个项目中有7个急需保护，这意味着这个项目濒临灭绝，我们需要肩负起救援的重要责任。另一类项目是优秀实践花名册项目，国内只有一个项目，是以泉州木偶剧团为主的福建木偶戏接班人人才培养计划。是优秀的做法，是保护的做法，是传承传播的做法，这是今天的主题。从这个角度来说，是有启发性的。

第三，泉州木偶剧团能取得今天的成就，除了王敬先对木偶戏的奉献和泉州领导及剧团全体演员的支持外，还有一些规律性的经验可以借鉴。《卢俊义》这部剧不仅好看，还有很多让大家拍拍手，印象深刻的地方。它很好地结合了传统和创新。因此，我认为传统艺术只有在继承的基础上才能得到改进和创新。我们的创新应该是“推陈出新”。至此，泉州木偶剧团树立了榜样。

我在想，泉州木偶剧团所做的一切，包括今天提出的这两个字(传承和传播)，在整个传统艺术和戏剧领域都是值得深思的。没有传承，我们的传统文化就没有未来，没有传播，我们的传统文化就不会被更多的人理解和接受。

黄在民(中国戏曲导演协会主席、中国美术学院创作研究所原所长)

有幸参加第三届国际木偶节，当时有一种很深的感觉，就是为我们的中华文化，为我们的中华木偶艺术，为泉州木偶感到骄傲。

在那次国际木偶节上，我体会到了木偶艺术审美精神的独特性，王敬先说:“在艺术创作上，我要告诫所有演员，要学楷书。不想一上来就写行书草书。”这句话里有一个很重要的道理，就是从认真继承和传承泉州木偶艺术的人文精神入手，非常重要，在泉州木偶剧《赵氏孤儿》《卢俊义》中，我们可以感受到继承这部剧的审美精神越来越清晰深刻。具体来说，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继承和发扬泉州布袋戏的戏剧精神。泉州布袋戏最大的特点是没有丢戏。特别是编剧、导演陆的介入，让我们对布袋戏的传播有了更清晰、更深刻的认识。

二是继承和发扬泉州木偶艺术的艺术性，木偶是一种以木偶为创作素材的创作，需要通过操作技巧来表现和再现戏剧人物、情节和人文精神。有必要特别注意技术性。通过木偶的简单动作，可以感受到人物的情感变化和内心世界。这是天才之举，不可小觑。中国戏曲的特点是形而上，泉州布袋戏也有这种形而上的色彩，这是一种有意义的技巧。他们的表演技巧就像放大镜一样，是非常重要的传承。

三是美学的继承和发展。无论是戏剧内容还是技巧，最后都要落实到观众的审美上，欣赏性一定要强。泉州木偶剧团在这方面做得很好。除了继承外观，更重要的是继承艺术精神和审美精神。只有在这个基础上，它才能以自己的个性屹立于世界艺术之林。

李春喜(中国文联前主任、著名评论家)

通过《卢俊义》，我们可以领略到泉州布袋戏艺人想要传承和传播的一个理念。只是王力可静贤说，“修旧如旧，勿炫新”。我想从歌剧的角度来谈谈一直萦绕在我脑海里的两个问题。

首先是关于保护当地艺术多样性。作为艺术家，坚持创作的个性和独特性不仅是他的天性，也是他艺术创作的魅力所在。因此，从艺术生态的角度保护本土艺术的多样性是一件大事。

第二，要回望传统，从传统中寻找艺术创新的资源。几十年来，我们的布袋戏一直在学习外国、戏曲艺术等艺术类型，但在这样的历史阶段，我们是否应该从自己的传统中寻找创新的思路？

从创作追求到舞台呈现，王敬先对改编改编话剧《卢俊义》的选择本身就体现了传承与传播的基本理念。无论是叙事结构，还是人物的设定和表演，都为传统提线木偶剧的进一步呈现搭建了一系列具体的呈现平台。如抛头发、武术、水上船竹竿、舞台中央的石头等。，都让我们觉得这部剧在创作和艺术表现上呈现出优秀的传统。在这种创造中，我们看到了传承的力量。

“修旧如旧”必须包含创新，但“炫新”更危险。在传统中，“卢俊义”融入了新的创作理念和一些新的技术技巧，总体呈现出和谐的创作状态，非常值得肯定。

泉州木偶的传承和传播，包括泉州城市文化的传承和传播，都必须重视人才。

王平章(福建省戏剧家协会副主席)

我觉得赵氏孤儿和卢俊义各有千秋。个人比较喜欢卢俊义。古人在曲目创作中不仅要定义很多题材和人物，还要定义很多技法。但我们这个时代的作品往往定义了很多主题和人物，却缺乏技术技巧的运用。所以我个人认为卢俊义在这方面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首先，我认为这部剧的技术技巧的应用来自于对木偶艺术内在逻辑的深化。总的来说，我认为它的新之处在于提线木偶手法的运用。就木偶艺术而言，技巧很重要。没有技巧，就没有艺术，这个我们要重新认识。

其次，布袋戏的性质不同于人类的游戏。站在作家的角度，一定要站在传统的角度去认识木偶。像《卢俊义》中的《三陪》，有一句歌词完全再现了清代手稿的内容。这种传统的传承真的很感人。整部剧表演和音乐的融合不仅精彩，还能打动观众。木偶和人在形象和动作上有很多相似之处，这部戏完全自然地将人物和传统形象融合在一起。

第三，舞台形式的创新。从观赏的角度来看，为了发展提线木偶戏，更好地满足观众的观看需求，有必要将舞台和木偶做大。但是把木偶做大会影响传统的技术技巧吗？而且舞台布置本身会给人一种木偶越来越大的错觉。从技术层面来说，由于布袋戏不同于人戏，需要演员来操作。现在剧中人物多由两人操作，不同于传统的单人操作。相比之下，个人操作更随意，双人操作更强调合作，所以很难做到无缝。最后，我想提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比如昨天戏里布偶甩长发的动作。因为布袋戏的性质不同于人戏，需要不断的磨合才能表达到位，而且必须与音乐的节奏相协调，这样整体观赏才能更加协调。

陈世雄(厦门大学戏剧教授)

今天我想从舞台风格的角度谈谈泉州布袋戏的传承与传播。我觉得泉州布袋戏的舞台风格有两个传统，一个是四妹班的传统，一个是火焰山的传统。在《四美课堂》的舞台形式中，观众可以看到演员的表情和他们操纵的所有过程。演员和木偶之间有一种互补的关系。木偶虽然没有表情，但演员有表情。像木莲戏里的哭戏，操控演员的表情也很凝重，观众看的时候自然感染。我觉得如果布袋戏的票是1000元，演员的表演价值是700元，木偶价值是300元。另一种舞台风格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舞台。是由火焰山创作的高层表演形式。通过演员对木偶的长线操作，效果很好。在这种舞台形式下，观众看不到演员的操纵过程。像火焰山这样的传统舞台形式其实是一种创新，但它是20世纪70年代的创新，现在已经成为传统。

还有一个问题值得我们思考，那就是泉州布袋戏的未来发展。我觉得可以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做一些创新。比如《卢俊义》可以在表演技巧上做一些创新，通过一些形式让观众看到演员是如何操作的。在创作大型剧目的同时，也要注意小戏的创作。通过简单的戏剧或传统剧本的展示，让观众领略整个布袋戏的神秘。

徐莲(中国文化报副总编辑)

泉州木偶剧团取得的成就，主要得益于泉州坚持不懈的保护和传承所形成的深厚文化底蕴和文化生态环境，以及泉州市政府、泉州人民和泉州木偶剧团全体同仁的共同努力。这绝不是老生常谈。

泉州木偶剧团新创作的剧目《卢俊义》是一部向传统致敬的戏剧。短短一个半小时，以高超的艺术技巧和丰富的艺术形式生动地展现了人物的喜怒哀乐。由此可以感受到，泉州布袋戏是一种有700多种传统剧目，300多种曲调的戏剧。这是一部优秀的戏剧，只有经过真正深刻的艺术戏剧积累才能呈现出来，给各个年龄段的观众带来巨大的审美愉悦。

十几年来，通过《钦差大臣》、《赵氏孤儿》、《卢俊义》等剧目的创作和演出，可以看出泉州木偶剧团为使木偶戏摆脱儿戏标签的“野心”，将泉州丰富的文化艺术历史融入泉州木偶戏的“野心”付出了巨大的努力。这也是泉州布袋戏团团长王敬先的志向和抱负。其实“志”和“志”是近年来在戏剧的继承和发展中逐渐落实的。王敬先不仅有“以承剧为业，以论英雄为业”的理性思维，而且有自觉而自信的选择。他坚定地坚持“修旧如旧，不炫耀其新”的理念，把继承放在首位；通过戏剧的拓展、戏剧的挖掘、新戏剧形式的借鉴，他不断融入传统，丰富传统，使今天的木偶艺术成为泉州木偶艺术明天继续发展的新传统，而不是戏剧的“蒸发”或技巧的丧失，最终将切断泉州木偶艺术。

当然，这种探索也让我想到了泉州布袋戏的走向。这些戏剧高度模仿真人的布袋戏形式，以高超的方式描绘人物的形状和表情。布袋戏和现实生活戏的分界点在哪里？或者即使我的剧越来越像现实生活中的剧，我该拿它怎么办？也就是说，人不能玩的我怎么玩？泉州布袋戏在审美风格和精神上如何确定最终目标和定位，值得进一步思考。

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泉州木偶剧团的经验能否复制，也是我们需要思考的问题。剧团的团长是任何剧团成功的关键。其次，人才培养很重要。泉州木偶剧团的经验是否能被国内其他艺术团借鉴和复制，是否有这样优秀的领军人物，尤其值得研究。

范小宁(《剧本月刊》副主编)

我参与创作了几部戏剧，分别是《钦差大臣》、《赵氏孤儿》和《卢俊义》，《钦差大臣》和《卢俊义》都发表在《戏剧》月刊上。

首先，我认为泉州布袋戏是一部非常成熟的戏剧。它不同于国外或国内的其他木偶表演。它有自己的音乐，有自己的艺术品质，形成自己的艺术风格。可作为儿童剧或成人剧使用，不受任何剧种、题材、形式的约束。

其次，泉州布袋戏在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和保护方面做得很好，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特殊事情。

第三，国外很多艺术团都是艺术总监，中国目前没有。王敬先这么多年来把泉州木偶剧团经营得这么好，从状态到现在几乎演不出戏到举世闻名的一步。他不仅扮演了剧团经理的角色，还扮演了艺术总监的角色。他的艺术素养，对剧本和生活方方面面的理解，对剧团的整体把握，造就了今天的泉州木偶剧团，也是值得关注的。

周振平(福建省泉州市副市长)

感谢各位专家老师对泉州木偶剧团和泉州文化的热爱。继承很重要。从行政工作的角度，要进一步反思工作中的不足；从保护民族文化遗产的角度，我们认为设计一些制度更重要。改革管理体制、人才培养、资金保障，特别是建立一些激励机制，使传承人无后顾之忧，能够投身于创作，是非常重要的。泉州木偶和泉州文化都在今天，感谢各位老师的厚爱，非常感谢。

希望大家永远关心泉州木偶，关心泉州文化，关心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与发展。我们还将借鉴我们的工作，吸收专家学者的批评和建议。谢谢大家！

(这个版本的图片是《卢俊义》剧照)